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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直视敖宴了。他瞅着隔壁似乎还没有动静,抱着被子溜到院子里的井水边,连同自己的亵裤一起洗起来,过程迅速,而后飞快地以灵力烘干。
  暖烘烘的阳光晒着他,他慢慢平静了下来,望着窄窄的水井发呆。井口里倒映出了天光和他的脸,没有像昨夜一样忽然冒出个鬼面来。
  后半夜是梦,那前半夜呢?那个唱着《江南好》的男子是谁?
  虞长乐抱着被子返身,就在这时,他脚跟踢到了什么很轻的、球形的东西。
  低头,一个竹编球,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边。它映着灿灿的日光,真实得触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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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车一闪而过


第51章 红衣艳客
  虞长乐捡起那只竹编球, 抬头看向高墙。
  墙上粉刷白得刺眼,并没有什么鬼魅的红衣客坐在上头。他低下头端详手中的竹编球,这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还带着三根红色流苏,不足手掌大, 十分小巧, 虞长乐仿佛能想象出一个小女孩抛着它玩耍的样子。
  可并不是小女孩,而是个红衣的男子。而且,他很强。
  这灯影镇不能多留了, 处处透着诡异。虞长乐把被子放下跑到隔壁房间里,对敖宴道:“我们今天就走。”
  “嗯?”敖宴正站在床边,闻声猛抬头, 卡壳了一句才道, “……行,今天就走。”
  他连问都不问就应下了,好像也很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似的。虞长乐好似从他神色里看出了一点强作镇定。
  虞长乐还想再提一提昨晚梦到的红衣客, 看到敖宴这番样子立即有了不好的联想:红衣客搞什么鬼?那个梦不会是双向的吧??
  他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敖宴好几次,没看出端倪,放下半颗心, 另外半颗还在苦苦焦虑。
  “那我去和店主说了。”虞长乐转身道。他几乎有些恼怒了,红衣客这样戏耍他, 是不是很好玩?
  不仅如此, 他还隐约有种什么东西被戳破的慌乱羞恼。虞长乐本能地回避“会做这个梦也有自己的原因”这个猜想, 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让他心烦意乱。
  敖宴在身后淡淡地应了一声,虞长乐则是关上了门。他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关门的响动太大了。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敖宴对他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朋友,是玩伴,他们一起逃课干坏事,一起被罚站做抄写,也一起命悬一线,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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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里也不是没有人开他们二人的玩笑,但虞长乐从不反驳,甚至还会顺杆子调侃几句。那时是问心无愧,同塌而眠抵足夜话全都是至交之情。这样就很好,但眼下这种平衡却微妙地被打破了。
  而且他看不清平衡会歪向哪里。
  虞长乐心里想着事,和圆脸妇人交谈时走神了好几次。
  “客人当真不再留宿一天了?”圆脸妇人像是十分不舍,虞长乐道:“不留了,我们还赶着上路呢。”
  胖妇人急切得过了头:“是屋子不够好吗?还是饭菜不够吃?”
  “我说,不留宿了。”虞长乐礼貌地道,转身欲离开。
  “你们这样离开,我损失很大的!”胖妇人拉住了他,冲口而出。
  虞长乐偏头打量她,挑了下眉。这话说的,可就太奇怪了。
  “……”胖妇人讪讪地笑了下,“上路好,上路好……”
  她嘀咕了几句,十分不甘地松开了手。
  *
  三人离开时,店家夫妇并未出来相送,门关得紧紧的。从这里到仙府山都是山路,他们便选择步行。
  一方面是御剑而飞太醒目,一方面是他想让殷子闻沿途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山路崎岖,虞长乐挥剑砍掉一根挡路的树枝,咳了一嗓子而后道:“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不太好,难道你也是吗?”殷子闻奇道,他体质极易留疤痕,眼底的黑眼圈也格外明显,“我昨晚梦见我一直在鬼打墙,怎么逃都逃不掉。”
  敖宴则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道:“尚可。”
  虞长乐不太敢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想起昨晚梦境里那双欲色浓烈得快滴出来的紫蓝色眼睛,好像要把他连皮带骨地点燃一般。
  他说:“我昨晚梦到了一个红衣男人。”
  虞长乐将前半段梦境描绘了一番,期间他总觉得敖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好像在窥探着什么似的。
  “……就是如此了。”虞长乐镇定道,拿出那只竹编球,留意殷子闻的神色。
  殷子闻盯着竹编球,脸色很难看:“我好像对它很熟悉。”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虞长乐轻声问。
  殷子闻一说“熟悉”,敖宴也停住了脚步,露出了深思的眼神。虞长乐想到了殷子闻做出的那个皮影小人,那皮影看不出性别,说它是嫁娘也可以,说它是男子也可以。
  甚至还有几条线索也在虞长乐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了:殷子闻身上的那些伤,红衣男人哼唱的《江南好》,殷子闻所言的家在江南。
  “我……”殷子闻瞳孔颤了颤,伸手接过竹编球,眼中似有风暴在酝酿。忽而,他抬起头,道,“……有桃花的香气。”
  虞长乐也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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