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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爬啊爬啊,总算看到了所谓“碧海潮生”的景点。为了不影响观景体验,护栏并不设高。
  周谌站在木栏杆前,脚下万丈是水击岸石之景,水流汹涌,泛起白色泡沫。对岸是青山,远方是无边无际的海,一个小小的孤帆,从那里漂来。他叫宋知越来看。
  宋知越正被于北拉着,让他帮他和女朋友拍照。
  秋游都是几个班级同时活动,加上他们是分校,班级并不多。
  于是,他忙好,过来。陪周谌一起看。
  周谌突然觉得,这样美好极了。
  吃过晚饭后,便是来到了他们住的民宿。学校挺大方,包了方圆十里的小别墅,让他们住着。
  周谌领了大家的房卡,一一发下去。班主任叮嘱着,让他们乖乖待着,等晚上活动了再出来。
  周谌和宋知越放下包,皆累了。
  特别是宋知越早上也没怎么睡,他们俩人就躺着休息了。隔壁男生显然白天养足精神,兴奋过度得在那里嚎着。宋知越和周谌却很快睡着了。
  到了晚上,年级来到了一个沙滩,叫北沙。
  因为台风正袭击着月山附近的城市,于是一块牌子醒目地立着,禁止游泳。所以导游领他们在沙滩上待了一会儿,边去不远处的灯光秀了。
  宋知越和周谌并肩走着。
  一望无际的海,在黑夜中闪着粼粼波光。白色的浪花,一下一下打过,卷走滩边的沙。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周谌示意宋知越看海水中的那位大爷。带着小泳帽,光着上身,稳稳处在风浪最大的前线。
  尽管禁止下海,仍有不少人在浅滩处玩水,小孩子的大笑声,家长的教育声,热闹无比。
  大多数同学都去看灯光沙雕秀了,只有零星几个留着这。他们俩却是故意落单的,在这里看星星。
  只有一颗的星星。
  商业化的小岛,纵然环境优美,也肯定不如原生态。不过这海风真让周谌觉得舒心。
  四目不小心相接,又在电光火石间错开。
  好安静,虽身处喧闹之中,周谌却觉得那热闹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
  耳边只剩这浪花拍岸声和海风声。以及身旁这人的呼吸声。
  “周谌,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宋知越突然说道,他看着前方,眼睛里却没有聚焦。
  余光中,是身旁人的摇头。
  “你像月亮,周谌。众星拥你,戴你。但就算有一天你要走了,你不让众星围绕你了。”
  他指指天那仅剩一颗的星星。
  “我也不会走,就像这样。”
  身旁的人顺着他手指抬起头,呼吸声微微凝住。
  宋知越继续,“其实我缺爱。父母从小十有八。九不在家,我很孤单。而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从未有的满满的爱。”
  学生时代,他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也是一种众心捧月的存在。
  可他一直都像舞台剧的演员。曲终人散。他一人留在这舞台上喘息着。无人知他孤寂,如此这般。
  而周谌不一样,从他平常说话也能看出,他从小到大备受爱。被足够爱充满着的人,才有底气。
  有人曾说,是爱,让我直立行走。于宋知越,周谌是他心中光之所在。
  身旁人沈默着,突然起身。宋知越看他一言不发,边内心觉得这是又被拒了,也跟着站起来。他拍拍裤腿上的灰,努力扬着笑,“走吧,我们去看灯……”
  话未说完,唇就被铺天盖地得封住。
  宋知越脑子一片空白。
  就像看见无数烟花,炸上天后,那哥瞬间。
  生涩的吻技,少年只会反复用他的唇瓣碰着他的唇。
  一秒,两秒……半分钟。
  宋知越嘴都快发麻了。他内心失笑。于是,轻轻环上周谌的腰。
  任他笨拙的触碰着。
  周谌偷偷睁开眼,发现宋知越的眼睛竟然没有闭上。
  距离太近,便失焦。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从无声,到肆意得大笑。
  宋知越不再问了,这便是同意了。再追问下去,他怕周谌因为害羞又反悔了。
  小孩逗不起的。因为他自己也是个小孩。
  俩人悄悄跟上大部队,看着灯光沙雕。拥挤的人潮中,他们眼中只剩对方这抹明丽的色彩。
  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 。
  周谌突然想起这两句词。
  人生苦短,纵然他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也不保证不了这样的缘分以后也有。
  而现在,周谌只想抓住他。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的他去思考。

  第 22 章

  晚间活动结束,两人红着脸跟着大部队回到了酒店房间。
  至于灯火秀,很精彩。
  为什么精彩,周谌也不知道。他只觉得浑身在飘。
  好像活在梦里。
  第一次谈恋爱。一表白就接吻的,独他们一家了吧。周谌不知道当时自己吻上去的勇气从何而来。
  他好像听一听梁静茹的《勇气》,找寻力量所在。
  半个小时的大巴车还没让他们缓过劲来。
  周谌感恩着夜色救人,把他们两个的脸隐匿起来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仔细观察他们的话。就会发现。两个人有同款表情。
  总结三字。
  痴呆傻。还冒着让人牙齿发酸的笑纹。
  周谌从上车就稍微打开一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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