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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吐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盛星河的拳头也红了。
  见他停下,秦鹤轩低头说:“你打吧,我承认我很对不起你,随你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盛星河:“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秦鹤轩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把盛星河给看愣了,随即,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我对不起你!当时是我怕事不敢承认,也不想咱两的关系就这么毁了。”
  盛星河别开脸:“谁他妈跟你有关系了。”
  又是一个利落的巴掌,秦鹤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盛星河问。
  秦鹤轩看着他,挺有自知之明地接了一句:“我这种。”
  “我讨厌不守规则的人,”盛星河说,“这世上谁不想赢,可要赢也要赢得干干净净,一旦规则被打破了,比赛就失去了意义。”
  “可如果不被发现呢?”秦鹤轩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盯着他,“在一款新药还没有被明令禁止的时候它就不算禁药,你怎么知道赛场上的其他选手没有用呢?这对于我们来说公平吗?”
  盛星河的瞳孔倏然放大,怔住了:“你的想法也太荒谬了!在知道是兴奋药物的情况下主动去服用就已经错了还找理由给自己开脱?”
  “到底是我荒谬还是你天真?”秦鹤轩眼底赤红,低吼道,“你真的以为只要你付出时间付出精力就一定会有回报吗?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跳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上次误服了药,2米31的坎你过得去吗?”
  从秦鹤轩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尖,扎向盛星河的胸口。
  他确实跳不过去,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
  无奈和恼火并存,不过他恼的并不是自己跳不过去,而是秦鹤轩这早已扭曲的三观。
  盛星河胸腔发热,气急败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要清醒的人是你!我有我的目标和理想,就算一辈子跳过不去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赢一枚没有意义的奖牌!”
  “可对我而言,对整个跳高队而言,这一步迈出去,意义重大。”
  “你之前也用药了?”盛星河拧着眉毛,狐疑道。
  “没有,”秦鹤轩坦白承认,“但我想进今年的世锦赛,我已经错过四次了,真的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盛星河完全理解他的无奈和无法突破极限的痛苦,他转换了一个思路,继续劝说:“那这个药你连试都没试过,就确定不会被发现吗?一旦被发现可就是四年的禁赛令。”
  秦鹤轩沉默了数秒:“被抽查的几率很低的。”
  大赛上规定破记录者必须要经过兴奋剂检测,其他是抽查,跳高这个项目被抽检的几率是非常非常低的,只有像径赛、举重、游泳这类项目特别多。
  当年盛星河是唯一一个被抽查到的跳高运动员,要怪只能怪他太不走运。
  更何况卖家说这是新药,就算是被抽检,也未必会被抽查出来,秦鹤轩决定破釜沉舟地试一试。
  万一成功了呢。
  在男子跳高这个项目上,中国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冲进决赛了,一旦这个时候有人拿块世锦赛的奖牌,势必会大火,这背后带出来的商业价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就算将来要退役,也有更宽的路可以走,娱乐圈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鹤轩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之前听朋友说,那些有点小名气的运动员随随便便一个代言,上个综艺就顶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甚至大半辈子的收入。
  就算败了,他也认了,总比没有尝试就退役得好。
  当然,这些他没有明确地表露出来,还想拉盛星河一起下水。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上了牌桌的赌徒,在他眼中,利益无限放大,后果无限缩小。
  秦鹤轩捏了捏盛星河的肩膀,压低声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试试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诱惑别人上钩的瘾君子,“你很快也要退役了吧,退役之前就不想……”
  “你的真是无药可救了!”盛星河怒吼。
  他原本还打算念在这几年兄弟情分放过秦鹤轩一马,只要他肯悔改就不把两年前的事情捅出来,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盛星河攥着手机,转身往门口走去:“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
  秦鹤轩盯着他的后脑勺说:“那我也不会帮你隐瞒的。”
  盛星河回过头,冷哼道:“我不需要你帮我隐瞒什么。”
  “是吗?你确定吗?”秦鹤轩问。
  盛星河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拄着拐杖往外走,秦鹤轩提示道:“比方说你和贺琦年的关系。”
  盛星河怔住,再次回头:“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明白,”秦鹤轩说,“我劝你想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去举报我。”
  “你还想诬陷我?”盛星河冷笑了一声,“那你说,我跟贺琦年什么关系?”
  秦鹤轩:“不被允许的关系。”
  “有病。”
  盛星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秦鹤轩房间的,按道理说自己手上拿着秦鹤轩两份罪证,胜券在握,但又有种被冰冷的枪口顶着的感觉。
  左手握着真相,右手握着前途。
  二选其一,难以抉择。
  “你是不是傻啊哥?”贺琦年在听完他的一番倾诉后,拍着大腿,有股破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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