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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下!你们眼中的方家小少爷是不是那么地愚蠢无知?真当他瞎吗!”方季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氏,抬手一掌将桅杆上的灯笼悉数打落至幽幽江水中。
  “我真不想瞧见你们。”方季冷冷一笑,朝船尾走去。
  刘氏慌忙追道:“小少爷,我并无意拆散你和莫公子,可……我只想着你与小姐能母慈子孝,儿孙满堂,平安喜乐一辈子,你母亲她是爱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方季闻言转身,冰冷的眸子盯着刘氏,“是吗?”
  刘氏浑身一凉,身形晃了晃,道:“是真的,小少爷。”
  “如此甚好。”方季眸光一转,抬手一掌劈在刘氏脖颈处,刘氏瘫倒在地。
  方季弯腰蹲下,将她怀中的狐裘抛于滚滚江水中,又从她腰间掏出一枚令牌,嘴角含笑,将刘氏拽至船底一层杂物间中,点了她的昏睡穴,便跃上二层火,药库仓。
  方如梦并不在船上,只余下刘氏与十余名死士,且对他并不设防,方季眉头一蹙,如此诡异,总觉得哪里不对。
  方季拿着匕首翘开朱漆木箱,火,药均在,一箱不少。
  方季满腹狐疑地走出火,药仓,远处传来一阵阵船桨划水的声音,越来越近。
  江水汩汩流淌,远处那条小船靠到货船边,方季握紧了匕首,低喝道:“何人?”
  “方公子,我家老爷乃巡抚裴大人。”小船上一武士模样的人朝方季喊道。
  “不认识。”方季一脚踏在船桅上,冷冷道。
  “方少爷,我们老爷来是与你谈笔交易,不是来蹭饭!”那武士显然对方季的态度十分不满。
  “那是你的事,本少爷并无丝毫兴趣。”方季浑不在意。
  “方公子,你船上装的是何物,你可清楚?”裴巡抚了抚灰白的胡须,语气看似寻常,却透着丝丝威胁之意。
  “不清楚。”
  这本就与他无关。
  “是吗?方公子可是亲手将这批货物抬上船,我手下的人可是瞧个真真切切。”裴巡抚也不恼,不紧不慢道。
  “所以,你想如何?”方季挑了挑眉。
  “不如何,合作可否?”裴巡抚依旧笑容可掬。
  糟糕,这是上了贼船了,方季真后悔将刘氏打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方少爷,这个可在你身上?”裴巡抚从腰间扯下一令牌,在烛火的照射下泛出丝丝光芒。
  问的不是废话么,那令牌就在方季腰间,本想着解开货船边的小木舟即刻离开,未曾想半道杀出个裴巡抚,自己母亲不在,刘氏昏迷,火,药乃自己亲手所抬,倘若死士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这批货的主人,如何说的清?
  况且自己一介草民,手握进出皇城的令牌,这又如何解释,方季顿时脑中一片混乱。
  既然是同自己母亲沆瀣一气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官,不如一不作二不休……
  那武士似乎看穿了方季的心思,冷冷一笑道:“方少爷,切勿作困兽之斗。”
  一声寒剑出鞘之声响起,水底冒出来几十名黑衣人。
  这是上了贼船了。
  方季心下一凛,而那个始作俑者之人此时此刻却不知去了哪里。
  方季无奈,放下软梯,由着裴巡抚一行人登上了大船。


第68章 与虎谋皮
  裴巡抚一身官袍,道貌岸然地走在前头,方季不免好笑,明明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却揣着一派清正廉明的模样。
  其实在此之前,方季派猎鹰对此人查探过,如今已然知根知底。
  裴凌原本姓田,其父田万顷是大昭国丞相,兢兢业业辅佐先帝二十年,却因猜忌被随意安插了一个罪名,最终一杯鸩酒了结了性命。
  裴凌一介儒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本应有个好前程,却因父亲受了连累,流放边疆十余载,后被明王赏识,改头换面,考取功名,得了状元郎,经历数年的摸爬滚打官至巡抚,年近不惑才有一子,如今也不过几岁,长女裴绮妍,早年在裴凌被流放之时,一直寄居在乡下友人故居,逃过一劫,如今已年十六,姿容秀美,端庄贤淑,引众多世家公子哥心向往之,不知为何裴家却不为所动。
  按正常来说,一个罪臣之子能有今日也该知足了,方季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与自己的母亲沆瀣一气。
  裴凌却不知方季所思所想,在他看来,方季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少爷,根本不足为虑。
  冷静下来的方季心中已有定数。
  船舱内颇为拥挤,几十名黑衣人均在舱外甲板上严正以待,裴凌只带了两名随从与那武士进了舱内。
  整艘船上只有十名死士与那舱底杂物间的刘氏,所以裴凌的突然造访,便是连杯热茶也不曾喝到,裴凌丝毫不在意,兀自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面上一派祥和,只倒了杯凉水随意喝了一口润润唇,宛若在自家那么随意自在。
  方季在他对坐坐着,似笑非笑道:“裴巡抚这夜深露重的过来不会只是来喝杯凉水吧?”
  裴凌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用审视地眼光看着方季,道:“自然不是,本官是想与方夫人谈儿女亲家之事,既然令堂不在,方公子在甚好。”
  “多谢大人抬爱,晚辈并无此意。”方季第一反应竟是一阵恶寒,想不到自己母亲为了这疯狂的权位之争竟然把自己卖了。
  此刻方季只想夺路而逃,冷静想来,即便这些事他不参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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