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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头一次当电影的男主角,还有王寄楠凌厉,强势的导戏手段。
  齐卓程真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夜半的南抚街道,零星的走过几个路人。马路上连车子都是大半天不见一辆。
  齐卓程跟在顾怀身边,他第一次来南抚,也不知道顾怀要带他去哪里。
  齐卓程说:“是不是拍电影的导演都那么严苛?”
  顾怀:“你觉得王寄楠很严苛么?”
  齐卓程讶然:“她不凶么?下午的那场戏,文梦姝都快被她骂哭了。”
  顾怀裹紧了衣领:“绝大多数的电影都是导演个人的艺术,但凡一个有追求的导演,对自己的作品有要求,有感悟,那是必然的。王寄楠到底还是新晋的导演,说话也已经很客气了,不算太严苛。”
  “还有更严的?”
  “有啊。”顾怀讪笑,“有指着我鼻子骂的,全剧组的人都瞧着,骂得狗血淋头。”
  齐卓程:“……”
  齐卓程难以置信:“哥哥,你不会是在故意安慰我吧。”
  顾怀笑而不答。
  顾怀如今有多少的辉煌,也曾经跌入多少的深渊。
  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那些受伤和折磨,除了自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倚靠的。
  顾怀看了眼齐卓程,默默的想着:“还好,你如今不是一个人。”
  顾怀带齐卓程拐到西街巷,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子。巷子的尽头,亮着一点灯火,摆着一家路摊。
  三张破旧的桌椅挤在一块,用久了,深黑的木桌上沾着擦不掉的油腻。
  没有其他客人,顾怀捡了一张桌子坐下,朝铺子里喊了一声:“两碗油泼面,一个镜糕。”
  齐卓程好奇的朝铺子张望了眼,舔着嘴唇:“以前来过?”
  顾怀怔了两秒,随后道:“是的,很多年前来过。本想着来碰碰运气,想不到还开着。”
  顾怀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林雅书的葬礼之后,他到南抚来找顾博容。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几个小时,看到顾博容推着婴儿车,和许觅云说说笑笑的,从外面回来。
  顾博容见到他,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你怎么来了?”
  顾怀那时也就十来岁,面上还做不来那些虚与委蛇,硬声说了一句:“丧礼办好了,你没有来。我是告诉你一声,人葬在江城,你要是想去看她……”
  许觅云突然插嘴:“哎哟,昊禹哭了啊。博容,你快点,宝宝饿了。”
  顾怀抹了把眼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算了,你应该也没空去看她的。”
  那天,顾怀在南抚漫无目的的走了整整一天。最后实在饿得走不动了,刚好路过这家路边摊,吃了碗热腾腾的油泼面,整个人才好像活过来一样。
  之后,只要顾怀来南抚,他都会到这家摊子来坐一坐。
  只是他来南抚的次数少的可怜,这一回差不多有好几年没来了。
  ……
  齐卓程眼底愁色,低低的喊了他一声:“哥哥。”
  那时顾怀才十二岁,却仿佛在一夜间,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自己都不在他的身边。
  那些年,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眼前无限的黑暗中,和着鲜血,和破碎不堪的羁绊,一步一步摸到了曙光。
  “快吃啊,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顾怀却跟没事人一样,筷子拌了面条,吃起来,“镜糕给你点的,甜的。吃完了,明天好好拍戏。”
  “哦。”
  齐卓程咬了口镜糕。
  甜香的味道,可吃在他嘴里,那抹甜味直直的撞到他心上,然后狠狠的扎出了一抹心疼。
  他快心疼死顾怀了。
  然而顾怀丝毫没有那种觉悟,一碗面吃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点评两句齐卓程和文梦姝的表演。
  “文梦姝挺有灵气的,你可别被她压下去了。”
  “对了,等下回酒店前,去超市买两支口香糖。拍吻戏前,多嚼嚼。”
  齐卓程:“……”
  顾怀还万分期待的表示:“啧啧,你的荧幕初///吻。到时还可以再宣传一波。”
  齐卓程苦笑道:“也是我的初///吻啊。”
  “咦,还没吻掉吗。”顾怀奇道,“我以为你和文梦姝已经偷偷尝试过了。”
  齐卓程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给她。”
  顾怀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齐卓程理直气壮:“我没说话!”
  吃完甜食,齐卓程终于满足了。顺路在便利店里买了几条的口香糖。
  挑口味的时候,顾怀在旁边指指点点:“这个香橙的好,不要草莓味,我试过,会冲鼻。”
  齐卓程拿了几条香橙味的口香糖:“和谁试的。”
  顾怀:“不是看过我所有的片子么?怎么不知道我和谁拍过吻戏。”
  齐卓程突然道:“那除了拍片子,还有和其他人么?”
  顾怀:“其他什么?”
  齐卓程眼神一跳,意思是“你懂的”。
  顾怀从货架上又拿了两瓶漱口水给他:“小孩子,管那么多。”
  齐卓程跟着他,朝结账柜台走,嘴里碎碎念着:“我可不小。”
  顾怀没听见,在门口等他,催促说:“快点结账,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赶戏。”
  “哦。”齐卓程手忙脚乱的拎了一大袋子的吃的,他还拿了不少零食,嘀咕道,“到底是谁要这么晚出来吃宵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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