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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纯良,他不确定明瞳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要伤害他倒是无妨,反正草木妖别的不行,但再生能力绝对是无妖能及的。可他肚子里还有小娃娃啊,必须要小心点才行。
  也不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到底通向哪里,花辞只觉得越往前走周边的荒草越发稀少,脚下的泥土也变得越来越湿润,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花辞低头一看,见鞋面上被淤泥沾了大半,这乱葬岗不是在山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
  疑惑间,花辞停住了脚步,他忽然有点不敢走下去了。
  “明瞳你出来好不好?前面路不好走,哥哥就不过去了。你过来哥哥带你回家。”
  在他喊完这句后,没看见明瞳,倒是前方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悠远空灵的箫声,熟悉的旋律,还是没头没尾只有那中间的一段,花辞一下睁大了眼睛。
  是他!
  花辞转身就想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好重,像是被几千金的秤砣坠着,抬都抬不起来。同时地面的淤泥已经渐渐蔓延到脚踝,不断向下拖拽着他的身体,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能把他整个人淹没。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左脚从淤泥里**,却发现一只苍白的手从淤泥中伸出,紧紧抓着他的脚踝。
  花辞惊呼一声,用带着荆棘的藤蔓去攻击那只手,打一下,那只手松开了,像只被发现的老鼠迅速缩回淤泥里,可是没等花辞移动一步,另一只手又钻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花辞绝望的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小路上伸出了无数只密密麻麻的手,像是水草一样在淤泥中摇曳着。
  忽然,他的肩膀被一只手从后面环住,花辞下意识挥动藤蔓去向身后攻去,被对方一把抓住。
  “是我。”
  轻柔的声音带着丝丝幽香吹拂到耳畔,宛如暖阳一寸寸消融了寒冬的坚冰,驱散了花辞心头的恐惧。
  几乎是一瞬间,那箫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低头一看,这小路上哪还有什么手,淤泥,眼前除了荒草还是荒草。
  花辞喘了口气,双脚发软的倚靠在清作身上,身后的人顺手将他环在怀里。
  “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呀?”
  “我一直都在。”花辞转头看向他,眼中闪着疑惑,清作抚顺他的发丝,“无论何种情况,我都不会让你只身涉险。”
  清冷琉璃色瞳仁,被月光映照着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却透着异常的执拗。
  不知为何,花辞觉得最近清作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不知这份执拗到底从何而来。
  “那些手、淤泥都是幻境吗?”
  “嗯。”
  花辞继续问:“那箫声呢?”
  “我未听到。”
  花辞愣了下,接着便释然了,“你确实没听到。刚才你一出现那箫声便停止了。兴许是那撒谎精知道你来了害怕的逃走也说不定。不过说来也奇怪呢,他每次吹奏的曲子都是没头没尾的,难道这曲子前后都很难吹奏或者是遗失了?”
  清作并未接茬,花辞靠在温暖的怀里,从下往上看着他的脸庞,真是棱角分明,玉一样的洁白无暇。
  斯人如玉,这句话本身用来形容人的品德高尚,但好像拿来形容恩人的容貌也是不错。这副冰肌玉骨,远远看上去就说是玉做的恐怕也会有一大堆人信。
  心念一动,抬手摸了摸。清作垂眸,正好跟怀里的人对上视线,一时间四目相对,被风拂乱的发丝相互撩拨着彼此,说不出的情意绵绵。
  “那明瞳怎么办呀,我还没找到他。”
  花辞突然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句,要是雪一在一定会骂他是不是傻,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当然是赶紧把眼睛闭上啊。
  清作看着他,慢慢将头低下去,“他会来找我的。”
  花辞被亲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想,明瞳不应该是来找他吗,为什么是去找恩人呀?
  可是一会花辞便没了思索其他事情的意识,只感觉嘴巴里面好烫,舌头好麻,跟一口气吃了十个麻辣鸭头一样。
  但是麻过后之后倒是不感觉辣,反而还甜丝丝的。就是好害羞呀。
  等他们回家时,已经临近子时,清作在旁边躺下时花辞还有些惊奇,毕竟自从来了凡间之后,他们就没再睡过一张床。
  而且今晚恩人竟然没有设置结界,只是在他身边静静躺下便合了双眼。
  花辞有些困惑,但也没说什么,也他身边静静躺下来,反正有恩人在身边,什么结界都不需要了。他见清作呼吸沉稳,好像已经睡着了,便抓来一只胳膊在怀里抱着,这一觉竟睡得格外深沉。
  只是临近破晓时,一阵冷风突然迎面而来,花辞在睡梦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就把自己震醒了。
  这一睁眼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想寻找的明瞳。
  明瞳两只手抓着清作的衣袖,可他的手腕却被清作扼住动弹不得。显然清作并没想跟他动手,只是想暂时困住他而已。
  明瞳见花辞醒了,不免有些窘迫,可双手被扼住使不上劲,只能大声嚷嚷:“把簪子还给我!”
  清作将袖子里的发簪拿出来,“可你不说是要送给我?”
  “谁要送给你,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见明瞳对这簪子如此执着,花辞将那发簪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就是一根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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