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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砰。”在窦怀叶走神的时刻,梁浅却突然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
  窦怀叶吓了一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梁浅紧紧攥住了。
  一道浅浅的凹痕,横贯在男人的胸口处,梁浅逼迫着她用指尖从头划到尾。
  “你肯定觉得我挺没血性的吧,明明从军,却只敢躲在大后方苟且偷生,”梁浅眯着眼笑,“小美人儿,我只告诉你,老头子作古了之后我去前线打过仗,手上也算是沾过了点儿邦国人的血,可是直到我被逃兵一刀划在胸口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根本就不是死在邦国人的手上。”
  “这里,这片土地。”梁浅眯眼感受着窦怀叶细腻的指尖,“从根就烂了。”
  “这里的人用屁股指挥脑袋,将无聊当作有趣,让野蛮蚕食文明。”男人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莫名,“你说,我是不是有义务将它连根拔起?”
  他盯着未婚妻碧绿色的眼睛,他曾经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纯净的颜色了。
  窦怀叶定定地看着他,末了,她使劲儿挣脱了他的双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梁浅,你太自负。”她这样说。
  没过多久,窦怀叶便见到了那位充当自己父亲的角色。
  她愣愣地看着优雅的男人朝自己伸来的布满纹路的右手,有些无奈地想。
  梁浅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令人充满惊喜的男人。
  小姨是女王,父亲是将军,就连婚礼上来凑数的,那也得首相起步才行啊。
  为了这场预演,梁浅特意包下了帝都这所出名的白顶教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长长的红毯从两扇大门起一直铺到了神像前。智慧女神头戴桂冠,手着权杖,没有眼珠的眼眶黑洞洞地看着红毯上的两人。
  首相大人笑容可鞠:“还要再排演一次吗?”
  他们已经在这条红毯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次,首相大人风度翩翩健步如飞,一点不像年近六旬的老人。
  窦怀叶甚至觉得,首相大人怕是要在婚礼上抢了站没站相的新郎的风头。
  “不用了。”窦怀叶讽刺地想,排练这些有什么用,新郎到那天还能不能从他手中接过自己全凭她一念之间。
  她只是没想通,罢了。
  吴归远嘴角带笑,看着犹豫不决的新娘似乎还想劝诫几句,却不想教堂那两扇古老的大门倏然被人打开,男人的身影长身玉立在教堂中线,岑路淡灰色的眼珠转了一转,似乎在适应教堂晦暗的光线,他的目光只在帝国的权力中心停留了一瞬,接着便温柔地投向新人,笑着道了一句:“恭喜。”
  即便没什么好恭喜的,一朝得见故人总是件令人欣喜的事,窦怀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露出了一个多月来第一个真心笑容:“岑教授。”
  男人今日着装隆重,全身上下一刷水的黑西装,胸口口袋里的方巾叠成闪着细泽的三角形,黑发用发蜡抓成油光水亮的背头。
  窦怀叶见惯了这位科学家一身白大褂不修边幅的模样,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这位精雕细琢的模样,那身上斯文败类的味道太重,她有点儿过敏。
  如果说婚纱是女人的战袍,那西装就该是男人的铠甲了,岑教授今天这幅模样,是要和谁拼命去呢?
  男人的眼神落在笑意盈盈的新妇身上,余光却瞟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听到窦怀叶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时便答道:“太想了却见不到,我是不是该主动来见一见?”
  我抛弃了爱情,牺牲了未来来见你,避而不战,是懦夫之逞。
  首相大人耸了耸肩膀,全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他上前来拍了拍窦怀叶的肩膀:“窦中校有故友来访,你们慢慢聊。”
  接着换上了左手拍了拍岑路的后背:“孩子,在内阁可还习惯?”
  左手乃是净手,即便是浴血的阿修罗之徒,只有那一处也该干净些许。
  “习惯。”岑路轻言。
  那只手轻轻的,无名指的指环上流动着细碎的光芒,拍击背部的力道甚至带不动空气,窦怀叶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这一掌似乎有雷霆万钧。
  岑路看着那支戒指,微微笑了笑:“同喜。”
  吴归远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才注意到男人包裹在衬衫袖口里的手指,老人的眼神中罕见地划过一丝恼怒,却也道了一声:“同喜。”
  窦怀叶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才带着岑路坐进礼席,即将嫁做人妇的美人心事重重,不发一言,最终还是岑路打破了沉默:“最近精神可好?”
  窦怀叶暗自咬了咬银牙,心想这人真是不客气,上来就是直捣黄龙,于是也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岑教授与吴阁老是旧相识?”
  “是。”岑路却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坦荡,“吴阁老从前与我父亲算是旧识。”
  “真有意思。”窦怀叶轻笑道:“昨天才有人跟我说过他父亲和吴阁老是开裤裆的朋友,今天你就说首相大人与你父亲是旧识,果然得人心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
  “梁老将军与其说是吴阁老的朋友,不如说是他的伯乐。”
  窦怀叶没有说话。
  “说句冒犯女士的话,”岑路看着女人闪烁起来的眼神,“窦中校是庶民出生,有今时今日其中滋味你自然清楚,在那个年代,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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