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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结果又在楚心乐这里栽跟头。
  “师父......”楚心乐对霍刚说。
  霍刚自然明白,朝楚心乐摆手,说:“今儿就练到这,你也该早点歇息。”
  楚心乐颔首。
  霍刚抱起施林玲,和施郝铭一起踢毽子去。
  邢雁鸿跟楚心乐进屋,把手里的吃食全都放在桌上,门被关紧,所有的嘈杂声都被隔绝在外,听不真切。
  “桂花糕趁热吃,别放凉,还有这些,平常没事时吃就行,不能当饭。”一个晚上,邢雁鸿好似和楚心乐两人亲密无间。
  楚心乐朝桌上看一眼,拿出邢雁鸿的手帕擦汗。
  那是邢雁鸿今早醒来没找到的,没想到被楚心乐拿走。
  他擦完汗自然地放回自己怀里,像是自己的东西。
  “易安。”邢雁鸿从怀里掏出玉镯,朝他笑:“好看吗?”
  楚心乐伸手想去拿,可伸到一半又收回来,他目不转睛地盯住邢雁鸿手中的玉镯,上面的牡丹花让他想到什么,眼神渐暗下去,染上些悲哀的情绪,接着他掀起眼帘看着邢雁鸿笑:“好看,三公子眼光好,选什么都好看。”
  “想要吗?”邢雁鸿问。
  楚心乐看着他没说话,面上的笑淡一些,反问他:“三公子的年纪到了,该娶妻了吧?”
  邢雁鸿点头,说:“是啊,不过我来这可是受教的,要是给我老爹带个媳妇回去,还不气个半死?”
  “三公子就没有喜欢的?”楚心乐的笑更淡了。
  邢雁鸿怔愣片刻,颔首对楚心乐笑,答得认真:“有啊......”
  “三公子也是时候成亲了,要真是有那就娶了,我相信邢家主肯定理解。”楚心乐像是看不懂邢雁鸿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
  邢雁鸿终于发现楚心乐并不是再说笑,脸色瞬间冷下去,他声音冰冷,全无方才的轻快,握住玉镯的手指收紧。
  “楚易安,你什么意思。”
  楚心乐不笑了,他看上去云淡风轻,侧首瞧窗外,窗上吊挂的檐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他似乎叹息地说:“邢雁鸿,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他巧妙地掩住失落,看上去满不在乎:“男人从来不是用脑袋思考。”
  邢雁鸿终于在这沉闷的阴霾里琢磨出真实的东西,他认清自己的梦,发觉昨晚的楚心乐不过是天上一团云,抓不住,从来不甘愿在他掌心里停留。极尽疯狂的触摸之后,愉悦地喘息和汗滴都随风吹散了,楚心乐的呼唤不过是合时宜的迷离罢了。
  一直抬起的手放下,他把玉镯放到那堆吃食旁,鹰崽第一次认真的爱意到头来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想。
  “楚易安,为什么勾我又推开我。”他笑,看向楚心乐的眼神露出凌厉又悲哀的光,喃喃道:“真薄情。”
  他这才明白,明明是两个人的情爱,可自始至终沦陷的只有他一人。
  外面的雨细密地下起来,天暗下去,尘凡点着屋里的油灯。
  桌上的吃食放凉了,没人动过,邢雁鸿离开的时候,尘凡刚回来,他看着自家主子坐在屋里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天黑。
  “主子,该歇着了。”尘凡点着灯才想起现在的时辰,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点灯。
  楚心乐回过神,他从已经黑透的窗外转回桌上的玉镯,邢雁鸿来的时候带着一堆东西,包括他那颗看清心思的心,可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把那颗心带走了。
  “你去歇着吧。”楚心乐遣走尘凡。
  屋子里只剩他一个。
  他站起身想要吹灯,可看见桌上的玉镯,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没再吹灯。
  他躺上榻,自觉地留出外面的位置,然而这一夜,身旁的空缺没人再去暖热。
  月色照下来,楚心乐眉头紧蹙,太久不做噩梦的他又开始了,他又孤身一人,回到茫茫火海里,看自己哥哥对他喊:“阿乐,楚心乐,你代我活下去!”
  他手指紧抓被单,手腕上的手镯发出清透的玉光,牡丹花在夜晚盛开,衬出他耀眼的白。
  邢雁鸿不知道,陷进去的,从来就不只他一人。
  临安是大晴天,邢清章已经有好些时日没见过云既明,想去找也不知该从何去找。
  钱益倒是每天都来,邢清章也问过,钱益就拿家里事多应付。
  平安正捣药,朝钱益喊:“我看他就是腻了!你们大家公子刚开始图个新鲜,现在发现不过就那样。”
  钱益满脸黑线,幸好邢清章看不见,否则更要多想,他咬牙切齿朝平安笑:“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想那么多呢。”
  平安本来还想怼回去,一转脸看见钱益威胁的眼神,立马闭嘴,把自己卷成个鹌鹑,拼命捣药。
  “可捣你的药吧。”钱益朝他翻个白眼。
  转眼看见邢清章有些恍惚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隐忍的焦急:“他真的......真的烦了?”
  “......”
  钱益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心里骂咧着云既明怎么还不回来,嘴上安慰:“不是的,顾公子,我家公子真是家中有事忙不过来,他让我向你保证,今日肯定来见你。”
  这话朦胧又暧昧,他们两人明明没什么关系,可这承诺搞得自己像独守空房盼丈夫回来的......
  “呸呸呸!”邢清章把脑袋里那些旖旎念头甩出去。
  钱益愣在一旁,不知道这位小大夫在做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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