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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蠢又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还是老弟好,鸟毛都被他拔光了还对他痴心一片——而且旭凤被他捏在手里一天,他提拔的那些小鸡崽子就没一个敢乱动,逼他当了天后,魔界也不会再要他。这是一石几鸟了?”
  老者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嗓子有些发干,又拧开杯盖喝了口触手水,满足地哈气道:“真相总是痛苦的……但是承认自己是个蠢货总比被抓去填黄泉要好,你说是不是?你母神当年也入过魔,我们还给他个魔尊当了好几天,你来的话虽然没魔尊给你做了,不过城王还能腾出一个来。现在,你要画图吗?”
  他蹲在地上,一手端着保温杯,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羊皮纸,指甲在羊皮纸上戳了戳。
  大触手又悠然缩回地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洞。
  棠樾灰头土脸地撑着地跪坐起来,下巴还被地上的砾石擦出一个血口。他吐出牙缝间的鲜血,口齿不清道:“我是不是替死鬼另说……忘川大营从来不找天庭批示,连天帝都不知道,老子上哪去搞兵力布防图?”
  老者惊讶地一捋短短的胡茬,沉吟道:“那你就没有用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刀,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一般,一脸教书育人地拿着小刀对他比划:“不过你肯定是不想死的。我教你一个聪明的说法——‘虽然我现在没有,不过我可以去要,你等我去去就回,反正早两天晚两天开战都不迟’,然后你就回到天界躲在龙洞里再也不敢出来,我也没处找你,你也不用出卖天帝了……这个说辞怎么样?快说,我都教你了。”
  “不用了。”
  他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摸了一下腰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于是就拉开了空手搏斗的架势,一字一句道:“我固然怕死,但我更不能给我的父帝和母神丢人。”
  身后又传来了土地碎裂,沙石滚落的声音。他猛地伏地躲开,在它转回来的时候又飞跃而起,借着它的力道被击飞到了老者面前,然后一腿向他最脆弱的小腿骨踢去。
  倘若这个老头是人,这一击落实了,龙强横的肉身力量就足以将他的腿打断。
  但是他躲都没躲,千均之力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在他身上引起任何波动,反而是棠樾被他随手一掌拍得趴倒在地上,方才被触手打伤的脏腑又开始翻涌起来,直叫他险些吐血。
  “太弱小了。”他听到老者这样说,接着背后就是一阵凉意和剧痛。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却被人死死按住后颈,小刀又在他后心深入了一寸:“就像一条泥鳅。”
  这柄小刀并没有刺伤他的内丹,但眼下他的身体无法自行恢复,血液大量的流失,挣扎的动作使伤口扩大。失血和剧痛造成了一阵眩晕,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血已经止住了,人还躺在地上,只是已经身处一片开阔的空地。星斗满天,朗月当空。
  他眼前神厄浮在半空,无形无象的灵力以她为中心延展开来,片刻后,她缓缓落地,拎着棠樾的领子,往一个方向掠去。
  她似乎也颇为狼狈,衣襟上有一小片血迹,不知是谁的。
  棠樾昏昏沉沉道:“你救了我……”
  “嗯。”
  “风息呢……”
  “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
  神厄下手没轻没重,他受的伤还没好,又被她提着领子叮了咣铛一阵拾掇,几乎又眼前一黑,半晌才喘息道:“风息……风息怎么了?”
  “他受了重伤,但他坚持独自拦住那个魔,让我们先走。”
  神厄很快就到达了女娲偕天阵的出口,那是一处断崖,出口便在悬崖的巅峰。
  她的身影忽然在悬崖前面停滞住。
  前面已经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峭壁上负手而立,缁衣在劲风中猎猎作响。
  神厄轻轻将棠樾放下,双手间神力飞速积聚,在她身侧形成一阵隐含湮灭之势的风暴。
  “风息在哪?”她一字一句道。
  “他嘛,”老者回过头,笑眯眯地拧开瓶盖——“死了。你们就不该将这一片的阵法破坏掉,本来还堪一战,解封之后就没什么噱头了。”
  他说着把杯子转了过去,给神厄展示他的战利品——
  保温杯里泡着一片血肉模糊的银白龙鳞。很小的龙鳞,显而易见是从一条还没成长起来的幼龙身上活活拔下来的。
  神厄的呼吸似已停滞了。
  仿佛像是一声轻微的叹息,那股灵力风暴在她掌中慢慢消散,下一秒却已在老者身畔两侧凝成两面扭曲的空间,随着她双手合十向中间合拢压下去。
  那是极度凝结的灵力,将整个空间压缩为万顷气墙,誓要将中间的人碾为碎屑。
  老者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身形乍然扭曲化为尘埃,下一刻却又面色发青地在不远处现行,依旧没能脱出两侧扭曲空间的桎梏。迫不得已,他只得用双手抵住两面气墙,与之硬碰。
  伴随万丈高楼轰然坠地的巨响,气墙寸寸崩碎,扭曲的空间恢复原状。
  神厄闷哼一声,被强行调用灵力带来的反噬逼得后退了一步。
  那老者脸色也不好看,但他却纵声长笑起来:“女娲后人,你不该在此时与老朽硬拼。如今的你还剩下几成战力?”
  神厄稳住步伐,又抬起双手,冷然道:“不剩几成,灭你足够。”
  眼见又是下一场火拼,遥遥天际忽然有一道金光啸空而来,直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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