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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旭凤不急不慢地顺着燕子的毛,冷静道:“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恐怕当场就发疯了……小东西还是太嫩,一心想学他父帝,手腕眼色却比兄长差得远了。”
  邾吴君的注意却被旁的东西吸引了。他弯下腰,歪着脑袋看旭凤的手腕,半晌道:“这东西难不成是龙鳞?”
  旭凤扬起手,连着腕上的燕子也一并被抬了起来,他手腕上那片银光闪闪的奇特护腕正被燕爪握着,颇似蓄鹰人的铁臂架。
  “我兄长的。他变态,自己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就给我弄了这么个东西贴身戴着,不砸坏还取不下来。”
  邾吴君道:“那你怎么不砸了?”
  旭凤道:“左右也不碍事,无非是娘了点。这片逆鳞是大婚时他在所有人面前亲手给我戴上的,相当于半个天后信物,砸了就等于宣布离婚……那会儿你没在现场吗?”
  “我那时早不干了。再说我也不忍心去啊,殿下好好一个凤凰卖身救母,还被王八蛋拴了狗链,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凄凄惨惨不忍卒读……殿下饶命!属下还得留着狗命打爆鸱尾老贼啊啊啊!”
  邾吴君抱头龟缩,调教天兵时他那九阴白骨爪扣手筋一抓一个准,一拨整条胳膊就从膀子麻到指尖,难受时间从几分钟到一天不等,连后勤大姐姐也挨过他毒手,美其名曰全民健身。
  旭凤收回了九阴白骨爪。他打开窗,拍了拍燕子的脑袋。家燕在凤凰的气息下瑟瑟发抖,一得了空就逃一般飞走了。
  然后他转过身,懒洋洋道:“打爆他做什么,大殿诞辰之日你们去撑个排面就行,成败只在那一举,别人不过是添头。”
  这话着实不太客气,但邾吴君却并不反对。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时势只要出现一个苗头,被某一位英雄抓住了就是一个时代。
  天帝已经露出了松懈的苗头,他将会失去他的时代。
  “殿下见过燎原了没?”
  旭凤摇头:“没有,如今传话只能靠锦觅,锦觅不在就把密信塞进给叔父的鸡腹中……兄长和我也算是知己知彼,他知道燎原打仗时就一肚子坏水,至今还在严密监视他。”
  邾吴君不服道:“他凭什么不监视我?”
  旭凤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配被监视。”
  “……”
  邾吴君犹豫一下,又道:“既然燎原帮不上忙,此事可请风神襄助。这几年风神与我兄长下棋时,时常提起不赞成天帝的篡权之举。”
  “她这些年在堆云村养老,虽说是当真精力不济,可多少也有不愿苟同的意思,倘若事发当日她也在场,想必也是要出手对抗的……”
  “风神仙上确实曾说过,她虽对先帝先后许多做法无法苟同,但在她心中,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好人’就算了。父母为人如何,我心中自有判断。但风神已不问世事多年,此事就不必去扰她了。”
  旭凤沉思着,从腰间解下精致的锡壶,拔下塞子闷了一口。
  邾吴君好奇地嗅了嗅,凑过去眼对着那壶口,觊觎之意溢于言表。
  旭凤把壶递给他:“好酒,珍贵着喝。”
  邾吴君喜出望外,接过去猛地往嘴里灌,又猛地喷了一地。
  他干咳办半晌,吊死鬼一般伸着舌头,悲愤地咋舌:“分明是黄连水!”
  旭凤毫无愧疚之色,又慢悠悠地将壶从他手里夺回来:“说了让你慢点喝,我这鸿茅药酒一壶抵千金。”
  邾吴君踉跄着趴在桌边,掐着自己脖子从那干呕,好像刚被人灌了一瓶鹤顶红。
  “当个天帝可能死我哥了。”旭凤坐在床上,自言自语。他在“能”字上重重咬下一个重音。
  锡壶被轻抛到半空,又被轻轻松松接下。
  他怀里抱着壶,以一个漫不经心的姿势瘫在床上,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
  “既然这么能,那就别当了。”
  *
  棠樾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两手绞在一起。
  他现在像被查水表一样的心脏怦怦乱跳,慌忙敛好睡衣后,脸已经红成煮虾。
  好在天界第一个教会他的就是脸皮要厚,他还能强作镇定站在这里,视线往下看,干咳道:“神厄姑娘,你你……你还没睡吗?”
  “没有,”神厄轻轻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啊……什么事?”
  神厄道:“那个梦境的前因后果。你不好奇吗?”
  棠樾还困着。他有些头昏,轻揉着太阳穴,茫然道:“是有点。但是这院子我觉着怪,还是尽可能不要在夜间出没。实在不行就让风息明日去套话,他不是主意多么,让他想法去。”
  神厄只对他笑了一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微微下转,安静道:“我会保护你的。”
  她很少笑。并非故作高岭之花,她一般听不懂梗,有时是笑点太高,总是一脸性冷淡。在月光下完完整整笑一个出来,那自闭的一张脸风情忽然就直逼初恋。
  “我……”棠樾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会儿又想起他爹,他爹怎么什么都让他学,就是没教过怎么对付小姐姐呢?天后是男的他也不该忘了自己儿子是个直男啊?
  他被小姐姐笑得大脑抽筋,浑浑噩噩地披好外袍,又翻进了粟老的房间。
  进入梦境前的一刻,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不对——方才在梦境外为他护法的不是风息吗?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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