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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办公环境。大厅里人不多,姚晨还有些奇怪,待路过最大的一间会议室时,他看到里面坐满了人,才知道原因,原来是开集体会议。
  而简律师正站在这群人面前,在说着什么。他面容严肃,神情专注,丝毫没发现姚晨的到来,后者根据门上的姓名准确地找到他的办公室,悄咪咪地溜了进去,在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快到一点的时候,姚晨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他飞快地坐起来,理一理头发,等待欣赏拉布拉多的惊喜表情。
  简律师手上拿着文件,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这里《著作权法》第48条……哦,天啊!”透过透明的玻璃门,他看到了正朝自己笑的漂亮青年,。
  “你预约了客户?”与简律师一同走进来的是位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子,比他年纪还大些,盘着头发,着定制的藏青色职业连衣裙,专业又优雅,看到姚晨的相貌以及他的装束,微微瞪大了眼睛。
  “送外卖哒。”姚晨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食物,说道。
  对姚晨的玩笑,简律师露出一个无奈又纵容的笑容,对同伴介绍:“安娜,这是姚晨,我朋友。”
  姚晨站起来,与安娜握手,安娜显然听说过他,别有意味地笑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下午再讨论,我先去吃饭了。”
  “让我猜猜,你想说‘这太意外了’‘你不该这么费心’‘你该早点告诉我一声的’……哦,我就是来查岗的,专门来看看把我男朋友勾走的工作到底长什么样,所以当然不能告诉你啦。”
  “听上去我是个糟糕透顶的男朋友。”因为办公室大部分墙是透明的,简律师只给了姚晨一个超过普通时间的拥抱,但他眼神和表情所表达的热情和情感,已经远远超出了工作场合应有的。
  借着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把姚晨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紧紧握住。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日式照烧鳗鱼,烤三文鱼和一些小菜,凉了稍微热热也不会很影响口感。”姚晨做了充分的准备,没用店里的打包盒,而是自带能放在微波炉里热的保鲜盒。
  简律师拿着东西去小厨房,遇到几个下属正排队用微波炉,他们看到他都一脸惊讶,因为从来没看到这位黄金单身汉带过饭。而且他平时工作总是端方严肃,一丝不苟,穿上西装就能上庭,看上去就是个只去高档餐厅的主,浑身没有烟火气息,让人不禁怀疑,他会用微波炉吗?
  事实证明,他会。
  简律师度过了人生中艰难的十分钟,无论职业,人类八卦的天性是不变的,沐浴在同事们若有似无的打量中,饶是他见惯大风大浪,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微波炉“叮”的声音将他解救出来,他拿了热好的食物,快步走回办公室。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流言悄悄传开了。
  “你们有午休吗?”姚晨发现自己和简律师用餐的时候,背景里有人走来走去的。
  “通常有人会睡会儿觉,今天要开一整天的会,所以……”
  姚晨犀利地说:“其实他们是在八卦吧?”
  “我要行使沉默权。”
  “挺可爱的。”
  “夸律师不能用可爱。”简律师刮了一下姚晨的鼻子。
  度过了短暂的午间约会,姚晨便回到住处,拉布拉多手上有个很大的知识产权案,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概都不会有空闲了。姚晨又变回一条咸鱼,和以前的状态差不多,一周出门一趟,见见家人或以前的朋友,其它时间都宅着。
  秦守年是很想他忙起来的,无奈目前主动找上门的资源都很一般。
  “大多数还在看剧播出后的反应。”
  再好的商品,也要看市场,看观众买不买账,有口碑的作品不一定卖座,有实力的演员也不一定有商业价值。
  “我明白。”姚晨说。
  只要不是后续剪辑烂成屎,《十里红妆》在品质保证宣传到位的前提下不可能失败,他们都很有信心,所以并不着急。
  特别是现在其同名主题曲现在已经爬到了新歌榜前十,并以迅猛的势头往前冲。
  秦守年还不知道Jason就是姚晨的前男友,这时与他是合作关系,对其实力还是很认可的,对姚晨说话便没有客气:“这首歌有望打进前三。你看看人家的速度,从创作到录制到宣传,在你睡觉的时候就完成了。人家有那么高的人气还很拼,你呢?”见姚晨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他无语:“他发新歌的当天,我微博帮你转了。”
  “嗯,我看到了。”姚晨的微博基本上是秦守年和小陈在打理,虽然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帮Jason转这条,自己才多少粉丝,说不定还会被人说蹭热度呢!
  “公众眼里你们关系不错,他上回帮你说话,还给你转微博宣传新剧,你怎么也要有所回应,否则显得高姿态,引人反感。”秦守年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姚晨,姚晨对Jason不像是对朋友的态度,他问:“你们之间有什么?”
  姚晨寻找合适的词语,说:“(现在)没关系,(分手了)不了解,(只处了一夜)没有很深的接触。”
  秦守年于是又说起别的:“你是不是又胖了?小陈管不住你吃零食,我要扣他工资。”
  “他都兼职健身教练了。”姚晨帮小陈说话,他偷吃来着,小陈也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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