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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客气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晨哥儿是老房相的弟子,和如今也退休了的小房相是平辈,论起来你可以当人曾孙子了。”
  晨哥儿是旧时的称呼,晋阳城里只有少数人这么叫姚相爷,除了家里人,牛小丁是其中之一。
  “爹,那你不是当孙子了。”
  小牛又被打了一下。“怎么说你爹呢?”
  姚昪木然地看着牛小丁教子,牛小丁好歹想起来自己该有点长辈样子,叮嘱二人。
  “此次进京赶考,你们一定要听晨哥儿的话。”
  “诺。”姚昪答应道。
  小牛嘟囔:“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
  牛小丁叹气:“爹当年靠着晨哥儿的笔记勉强成为童生,晋阳修水利的时候捐了不少钱才弄到赴京参加贡举的名额,你小子争气点,让咱家也出个举人老爷风光风光。”
  小牛:“爹你放心吧,我会用功哒。”
  “路上照顾好小辫子。”
  “恩恩。”
  “走吧,到了写信报平安。”
  车队有数十人,浩浩荡荡,有从京中派来接人的侍卫,有牛家的仆从车马,还有家里运给他哥的土特产。
  姚昪路上有点忐忑,他从小在晋阳长大,与亲哥见面的机会不多,最多的接触是一封封哥哥的家书。一开始是曼姐或姐夫念给他听,后来他们也去了京城,念信的就变成了星哥;星哥的兴趣主要在经营铺子做生意上,字还没有曼姐会的多,好在哥哥家书全是大白话,理解并不困难;再后面待姚昪启蒙了,就由姚昪来念。
  家书里面,哥哥往往会先说自己最近在做什么,每天吃了什么,有点想家里的炊饼/油条/糖果/寒瓜,接着回复上封信讨论的内容,最后是特别针对姚昪的课外作业和噩梦一样的时间表。
  而姚家的回信,往往是家里一切都好,全家人身体健康,铺子生意也好,快马加鞭送一些炊饼/油条/糖果/寒瓜过去,并且保证姚昪的学习计划每个人都会督促他完成的。
  姚昪:……
  姚昪其实很能体会牛小丁对他哥喜爱又憎恨的复杂情绪,那种仿佛控制了他灵魂的计划表,简直童年阴影。他就像脖子被卡住的鸭子,挣不脱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他如今年纪轻轻,甚至比姚晨都早就获得童生身份,也证明了计划表学习的有效性。据说已经被学堂先生批准采用,准备在下一届学子身上实施了。
  姚昪:手动再见。
  姚昪记忆中,第一次对亲哥和他挚友有印象,大概是七八岁左右。
  房老相爷过寿,他哥请假回乡探望。
  他哥对他非常亲切,给了许多京城带来的糖果和玩具,问道:“见到寿星知道怎么说吗?”
  “祝爷爷长命百岁。”姚昪回答。
  “我曾外祖父今年九十九。他真是你弟?这么傻的?”他哥朋友直接嘲笑他。
  姚昪:那个姓朴的太讨厌了!
  “看破不说破,懂?”
  姚昪:“……”你是亲哥吗?
  姚晨循循善诱:“要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姚昪乖巧点头:“哦。”
  姚晨又道:“宴会上牢牢跟着我,不要怕,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当场打回去。”
  姚昪问:“会有人欺负我嘛?”
  姚晨转头对朴嘉言道:“最近朝廷缺钱,要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多收税,把人得罪得有点狠,希望那些世家豪门不要迁怒我家人。”
  朴嘉言哼了一声:“他们敢?就等着出头鸟呢,来个杀鸡儆猴。”
  姚昪:怎么办更不想去了。
  到了寿宴,果然有个不长眼的小豆丁来找他麻烦。
  “你是那只狐狸精的弟弟?”
  “……”找错人了吧?
  “喂,姓姚的,和你说话呢!”
  “……”晋阳除了我家还有其他姓姚的吗?
  “小辫子,你是聋的吗?”对方不但认识他,并且给他取了外号还要来推他。
  看来就是来找茬的没错了,姚昪按照他哥说的当场揍回去,灵活运用他四叔教的招式,先一记黑虎掏心把人打蒙,再一记泰山压顶把人打成大哭包,最后想使猴子偷桃的时候大人们赶到了。
  “哪儿来的小孩把朴小郎君打了?”
  姚晨慌忙赶来,迅速把他带走了。
  “哥,我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干得漂亮!
  “哥,那你下次见到他帮我告诉他,我们家没有狐狸精。”
  “……”
  “还有,我也不叫小辫子。”
  “……噗!”
  姚昪恍然想起,好像自己的外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传起来的。
  亲哥哎!
  “小辫子,你和我说说你哥是什么样的人呗。”
  小牛旅途无聊,就找姚昪说话。
  “我从小是听他故事长大的,听说学问特厉害,我娘说我爹当初都把当成考神来拜,逢考必拜。可惜也没见我爹考过举子试。”
  姚昪:说我哥就说我哥,别diss你爹行不?你这话我没法接。
  “他能把黄河治理得服服帖帖的,连禁军和厢军听到他名字都要抖一抖,是不是很凶啊!”
  姚昪想了想:“不,待人很亲切,说话很温柔。”
  “真的?”小牛有点不大相信。
  “不过你什么歪点子都不要起,他说什么你做什么,我四叔给的忠告。”
  “哎呀,这么可怕?”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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