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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洞,嗖嗖漏冷风,明明是夏日,却从里到外透着寒意。
  “怕什么?!爷让他等着他就得等着!”
  “将军您声音可轻点,这进士老爷听说还是老房相的弟子,就算他与您……您也敬着些。”
  就算他与您……
  这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那蛮熊与小兔子是什么关系?!
  朴嘉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又拒绝去相信。
  难道是……在一起了?
  他千宠万宠的小兔子,什么委屈都不敢让他受的小兔子,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了?还要受气,受教训,被/干晾着?这日头这么毒,就算在阴影里,可热坏了晒着了怎么办?
  最最让他难过的是小兔子居然沉默了顺从了。
  为什么要听那蛮熊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受委屈?
  为什么你为别人受委屈我还那么心疼……
  姚晨骑马在门口等着,感觉自己被门口守卫当成了傻子,大约等了不到两刻钟,姚四郎带着小兵出来,虎步生风,他们怕露馅,转过街角才大笑出声。
  “我和他一路进去,边走边聊你,什么二甲进士,什么相爷弟子,我都统统不放在眼里!他们怎么试探,我都不说,在京城人面前鼻孔朝天,真他娘的爽啊……待到了主事的那里,小房相的名帖就随意夹在公文里,他们这一看,哟呵,上茶上好茶,请坐请上座,三下两下把手续给办了!”
  姚晨被他促狭的模样逗乐了,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这事儿也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别人摸不清他的深浅,要是以后与同僚相处还这样,非得被收拾不可。
  “我省得,”姚四郎看侄子的脸都有些晒红了,“在马上骑累了吧,来,下来走走。”
  他站在马下,双手抬举,轻松地将姚晨从马上抱下来。
  这一路来京他已经习惯了帮姚晨上马下马——夏天车里太闷,姚晨会偶尔出来透气。
  有杀气!
  姚四郎突然感到脊背一凉,下意识把姚晨护在怀里,这种直觉在战场上救了他好几次,可这次似乎失灵了。
  “怎么了?”姚晨问。
  “没事。”难道是我敏感了?
  放随行的士兵去休息安置,姚四郎领着姚晨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巷子,令姚晨惊讶的是,他居然在京城置了院子,还是在内城。
  姚晨对这个四叔真是刮目相看。
  在京城买房,难到什么程度呢?
  先帝的副相都是租房子住,这件事还记入史书了,副相去世先帝登门悼念,才发现堂堂副宰相在陋巷里租房子,皇帝的轿子都抬不进去。
  由此可见,姚四郎买到这座小院子有多不容易。
  “我的全部身家都砸在这里了,”姚四郎感慨,“也是赶巧了,有员外郎外放,他要价高,别人觉得外放的毕竟不吉利,想压一压。被我知道,就咔一下给他截胡了。”
  “我们姚家的心眼全长在你身上了。”姚晨真心夸赞。
  “哪儿啊,咱一人一半。”姚四郎得意挑眉。
  两人相视一笑,姚四郎特别高兴,能带领晚辈在京城安家,特有成就感,这些年在军营给人伏低做小受累受气都值得了。
  姚四郎哥俩好地揽住姚晨的肩膀,把他往里面领,打算和他一起仔细看看。
  突然背后生风,姚四郎似早有防备,迅速躲过,果然一直冲着自己来的杀意不是幻觉。
  他与来人拆了几招,手下狠辣,丝毫没留情,越打越心惊,对方身手不错,招式高明,就是缺乏点实战经验,不然自己就要吃亏了。
  因为顾及姚晨的安危,姚四郎不欲与他纠缠太久,对方也似有顾忌,最后各自打了一拳一掌,被冲击力逼得各退一步。
  姚四郎方看清了偷袭的贼人,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服饰华贵,目光阴鸷,以他的眼力,一眼看出是富贵子弟,而且身份贵重。
  这人没见过,自己刚进京,何时得罪了人?
  “你是何人?”姚四郎呵问。
  对方不答,极冷地看了姚四郎一眼,接着他死死盯着姚晨,仿佛是欲将之剖心剜肝的仇人,可细看那神情,又不全是。
  姚晨:这是什么修罗场……
  朴嘉言确实想把姚晨剖心剜肝看看是不是黑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姚晨和别人有说有笑,扑入别人怀里,往他的心脏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心,看不到小兔子的时候空落落地发疼,等见到了又是被碾压破碎的痛。
  他们进屋会做什么?
  朴嘉言不敢想象。
  小兔子会用迷蒙的目光看着别人吗?会亲吻别人的嘴唇和身体的其他地方吗?会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哭泣着泄了吗?
  以前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痛苦。
  他嫉妒得发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
  他想对小兔子说“我求你让我回来吧”,出口却成了其它伤人的话。
  “那老男人能满足你吗?”
  姚四郎:老男人?我吗?鸡蛋清白敷了……
  随即他回神:这人与侄子这么说话?什么满足不满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在军营里知道不少腌臜事儿,包括男子与男子之间,他怕侄子吃亏,下意识地拉住姚晨,想把他护在身后,结果那青年抓住姚晨的另一只手臂,他惊疑不定地在姚晨和朴嘉言之间来回打量。
  被左右拉住的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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