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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战场?”
  骆安淮许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说完之后甚至觉得自己都难以置信,原来所谓的语言能力在他长期没有用之后并没有退化,这么看来进化学也不是完全可以等而化之。
  “那......这是你编的吧,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骆安淮将这句话又念了一遍,带着点嘲笑,“我怎么可能知道。”
  挥手告别过去的骆安淮怎么知道,留在过去走不出来的骆安淮又怎么知道?
  所以他这样说道:“你说对了,这就是我编的。我根本不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离开,然后有克林特恩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拦住。
  “安淮,我们马上要训练了,你现在这么走了,不符合纪律。”
  “克林特恩,”他看向他的眼睛,然后叫他的名字,“这只不过是军训而已,你们怎么会把它真的当军营?”
  不知道为什么,克林特恩从他平静的眸子中看出了些悲哀来,那些悲哀太重,坠得连他都疼痛。
  最后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是一次连争吵都算不上的小小的观点不一,没有什么挂在心上的必要,至少其他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有人不是这样想的。
  秦南岳站在监控室里,将这一段录像调出来又看了一遍,那不是别人的故事,不是绚丽到超过人的尺度的风景,不是一句一句夸张的描写,那是骆安淮曾经去过的地方,那是骆安淮的人生,他曾在那里奋斗过,流过汗,流过血,消耗过时间和精力,他也曾陪伴过他其中的一部分,他也曾看着他受过伤。
  凯尔斯科尔就站在秦南岳的后面,他原本还以为秦南岳是因为无聊所以才在休假期的时候跟着他离开训练基地,结果没成想这位直接跟着他来了联邦政法大学,然后又拖着他来到了人家学校的监控室,靠着自己的机甲系统“玄烛”进行的范围搜索,然后锁定在现在画面中的那个黑发黑眸的人身上。
  果然是为了骆安淮。
  凯尔斯科尔想,倒真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站在那个混小子旁边的金毛是谁?”在看了第三编的时候,秦南岳终于开口问。
  “衡哥,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骆安淮的管家,哪里能天天盯着他看。”凯尔斯科尔靠着旁边的桌子边,慢悠悠的开了口,他昨天刚刚因为骆安淮的缘故被秦南岳假借训练之名揍了一顿,就算不迁怒语气也带着点阴阳怪气。
  秦南岳转过来瞟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站的是什么样子,还穿着军装呢,别像是只顶了一张皮,还有,正经场合,叫什么衡哥,叫长官。”
  “是,长官。”凯尔斯科尔站直,左脚并上右脚,发出声响。
  秦南岳不再看凯尔斯科尔,他转过来继续去看监控,上面的骆安淮正站在一树碧绿的梧桐下,低着头去看胸前的徽标,那上面是交叉摆放的长剑与权杖。
  他其实不想离去的,他的心还在军营里。
  只是骆安淮受了一道伤,那道伤痕太重了,纵使是一个军人,也会被那种伤痛纠缠到午夜梦回。
  秦南岳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疼,一块石头压着他,胸口发闷。
  后来有士兵来找凯尔斯科尔,他跟秦南岳打了招呼之后就出去,秦南岳借着这个机会问自己的机甲系统玄烛。
  “玄烛,我觉得我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板一眼的声音传出来,充满着机械感,在这个人工智能完全拟人化的时代显得尤为特殊。“长官,我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什么显性问题。”
  “那为什么我胸口发闷?”
  这一次玄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长官,这不是生理问题,这是心理问题,百分之五十七的可能性,你只是在心疼人而已。”
  秦南岳听了这个答案愣了一下,按照他以前的习惯,听到这么一句话一定要问剩下百分之四十三的可能性是什么,可是他这次却只是哑然失笑,“对,没错,我就是在心疼人。”
  因为秦南岳没问那句话,所以玄烛也没有说,不过事实上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尤为重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是多巴胺,血清胺以及苯基乙胺的分泌,以及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的增加。当然,抛却掉这些生理学的专用名词,人类给它冠以了更轻松易懂的名字——那可是悄然而至,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的浪漫的遇袭,那是爱情。
  凯尔斯科尔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秦南岳看到他脸上的无奈后开口问,“凯尔,怎么了?”
  凯尔斯科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哦,我底下有个兵今天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太开心没看路,从台阶上摔下来直接给骨折了,所以问我怎么办?”
  秦南岳扑哧一声给笑出来了,“谁啊,这么好笑?是有多爱吃饭?”
  “王小森。”
  秦南岳的笑容停在嘴角,默了默道,“这傻孩子,跟他哥简直是一个模样。”
  凯尔斯科尔飙了一句川渝话,“是,都是瓜娃子。”
  “王小森走了,那他的位置谁接啊?”
  “现在先让隔壁连的兵带着,今天教齐步,要实在不成,我就从今天下午去带着,反正让我带在这儿带兵也没什么事,去带几十号人训练也行。”凯尔斯科尔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你顿住,“不行,我带不成。”
  秦南岳挑起眉,“怎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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