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
【鳞泷左近次先生: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我是真菰!
也许您已经收到锖兔和义勇的信了吧,那两个应该比我还有着急。
我见到和晖了!
是真的,他还活着!
或者说,他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于世。
但当日,我竟然因为过于震惊而在主公大人和[柱]的面前当众哭了出来,出了个大丑。
(悄悄告诉您,义勇也哭了哦!)
当时的心情现在我真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就是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在做梦一样。
在我住在蝶屋的那晚,听说和晖与锖兔切磋了剑技。
也是那一晚,锖兔确认了——
和晖就是和晖。
不过多了一道身份,「七」就是和晖在管理,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与我们叙旧。
但是啊……
鳞泷先生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啊!超过分啊!让您吃烤地瓜只有白心哦!
……听和晖说,您最近也很是繁忙,请注意休息。
在此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真菰】
【鳞泷左近次阁下:
请恕我省略寒暄。
今日回鬼杀队总部时,我见到了一个人。
那是我……我们都非常熟悉的人。
他的面容我不可能会认错,身上还带着您雕刻的狐面,据他所说他早就见过您了。
但是您却没有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您应该明白了,我怎么也想不通,还请阁下给一个解释。
最后祝您保重身体,日益精进。
在此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富冈义勇】
东京城外的后山上,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坐在一块石凳上,身边有三只送信的乌鸦围绕着他呱呱叫。
金发青年探出脑袋想去窥探一番,老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立刻把信纸折叠了起来。
“哎——”轰乡拖长了尾音,显得委屈巴巴,“鳞泷先生居然对我有所防备吗,我的内心受到了伤害。”
从前几日水呼三人组的表现来看,他最平常的样子就是最真实的样子,因此轰乡不再在鳞泷左近次面前猜测揣摩什么,直接大大咧咧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欠揍。
前任水柱面具里的眼眶微微湿润。
活了这么多年,他认为自己作为看得最清的人,明白的知道[和晖不可能复活],因此并不敢与轰乡提起[和晖]的事。
他也曾思考过,那三个孩子看得嘉仁天皇会有何想法。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冲动的莽了上去,把天皇陛下的马甲直接扒了下来。
……而且还真露出一个[和晖]。
两年中无数次的幻象成真,鳞泷左近次倒是没有接受不了。
相反,正因为脑内的[如果]太多,他反而有些坦然,仿佛和晖从一开始就真的与他重新相遇了。
“哼,别说了,老朽什么时候教过你偷看他人的信件了。”
把自己摆到老师&监护人的位置上,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老者的下方,数十名年轻人挥舞着木刀,其中一个身量较小的少年在一群个高胆大的男人之中格外显眼。
那是突然加入的灶门炭治郎。
「七」成立、鬼的存在公布与众后,后山上前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
知道了亲人朋友消失的真正原因,不少满怀着仇恨的人们慕名前来学习,希望为灭鬼出一份力。
人多了,自然会有选拔。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入后山学习呼吸法的,首先灭鬼需要的决心和觉悟,在人们徒手爬上未开发的后山途中,就可以见证了。
剩下的就是自身的身体素质。
万一有疾病或是精神不好,因为当时的一腔热血而投入了学习,呼吸法反而是害了他。
为了保持呼吸法剑士学习的统一,不让教学进度出现遗漏,跟每年在紫藤花山的毕业考试一样,后山一年分两次招生。
炭治郎来的时候,招生早已结束,下一次招生要在四个月之后了。
可灶门炭治郎是在富冈义勇的推荐下进入东京后山的,而前任水柱也心软的把这个少年招入了自己的门下,教他学习呼吸法。
富冈义勇是鬼杀队的人,东京后山出师的都是「七」的人,水柱不知道「七」的规矩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在练习「水之呼吸」的人们看来,灶门炭治郎就是妥妥的插班生。
还是那种有后台的插班生。
在认下这名弟子的时候,鳞泷左近次第一时间就说了:他不会因为义勇的关系优待你,相反,他反而要更严厉的训练你。因为你已经脱离了两个月的进度,你接下来必须尽快把落下的进度补上,才能跟上他的教导。
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被鬼夺去了重要之人,没有谁高贵谁低贱。除了将炭治郎变为鬼的妹妹祢豆子收留外,鳞泷左近次没有对少年有任何特别。
可炭治郎训练的很刻苦,但小队里依旧有人感到不甘心。
培育师很忙,指点几十个弟子让他们恨不得能有分/身之术。因此,像是学生宿舍走廊和训练场这些公共区域的打扫,都是由学生们自己划分的。
炭治郎作为水呼组的新生,在第一个人提出要炭治郎打扫训练场后,后续的人们都渐渐默认——炭治郎承包了训练场的卫生工作。
这里是高山,空气稀薄,一旦入夜,气温就会骤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