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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上车之际,他在林既身后低声说,“以后每周至少去两次健身房。”
  “好。”林既乖顺道。
  上车后,林既摘下面具,疲惫地靠着,一言不发。
  回到家,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沙发前,像是撑着一身重伤,终于倒下,姑奶奶来蹭他垂落的手,他也没有反应。
  林既一只手臂横在眼上,这时,他才敢去回味在休息室外听到的话。
  反正我不可能和他结婚。
  如果他的英语听力没出错,相十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也没错,他们无论如何也结不了婚,可林既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他才和相十方在一起一个多月,就已经决定了一辈子都有相十方。
  可相十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对于相十方而言,他不过是途中的一个驿站,可以稍作停留,但总有一天,还是要走向真正的终点。
  相十方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们才会携手一生。
  林既清醒而理智的得出结论,然后这个结论在分化成无数把刀子,狠狠地扎破他的心脏。
  林既的呼吸都颤抖起来,他侧着身体,抱住了一个抱枕,蜷缩了起来。他的个头不矮,可这样把自己团起来,就只有小小的一点,像是能轻松放进行李箱,他那么瘦弱。
  林既感到深深的无力,因为他即使这样的清楚的认知到他和相十方无法长久,也没办法抽身,在这段感情中,他理智,进退有余,却没办法没有主动性,他只能围绕着相十方,相十方喜欢什么,那么他就是什么。
  只要相十方在前面,不管前路是刀锋还是火海,他都要走过去。
  他太爱相十方了,他毫无办法。
  姑奶奶疑惑地“喵”了一声,它跳上沙发,看见铲屎官把脸都藏起来,只露着头发,便大发慈悲,帮他舔毛。
  林既被舔了几下就受不了了,坐起来责怪地对姑奶奶说:“头都要秃了。”
  姑奶奶无辜地看着他。
  林既摸了摸它的脑袋,“今天心情不好,给你开罐头吧。”
  听到“罐头”二字,姑奶奶快乐无比,颠颠地跟着林既的步子,决定以后要多给他舔毛。
  喂完姑奶奶,林既来到书房想工作,想以此来忽略煎熬不安的心情。他打开邮箱里的报表,在几度走神后,终于找回了工作的状态,投入其中,忘记了时间。
  等所有邮件都看完,就已经是下午了。
  林既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沙发了,拿起来一看,有两个相十方的未接电话。
  相十方很少主动联系他,一周也就一次,而他每次接到电话,就像中头奖一样欣喜。可现在,只要想起相十方的声音,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那句话。
  林既删除了这两条记录,走去厨房准备晚餐。
  吃完晚饭后,林既抱着姑奶奶一边哄一边帮它剪指甲,每剪下一根,姑奶奶耳朵就抖一下,尽管它面上是生无可恋的平静,其实它不喜欢这项活动。
  所以当听到开门声,它就立刻从林既的怀中跳出来,热情地跑向救星。
  第二个能畅通家门的人,林既想不到别人,他顿了一下,才起身走过去,微笑道:“十方。”
  相十方长腿一迈跨过了姑奶奶,来到了林既面前,他的身上还夹携着寒意,林既感觉到一股轻微的冷风像刀片一样掠过他的脸颊,然后是相十方冷漠的声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既的眼睛极快地眨了一下,他露出了合适的诧异,“你打给我了?手机静音了我没看到。”
  “别对我说谎。”相十方捏住林既的下巴。
  林既才闻到相十方身上的酒味儿,不浓,但却足够令他释放压抑着的情绪。
  “十方,你喝酒了,坐下来我给你倒杯牛奶。”林既握住了相十方的手腕,声音温和。
  相十方没有动,只是淡淡地问:“今天你听到了什么?”
  “你觉得我该听到什么?”林既垂下了眼,他偏开脸,想走去倒牛奶,却被相十方抓住了手臂。
  “林既,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相十方说。
  “我说出来有用吗?”林既低声说,“我说我不好受,心里很不舒服,你会收回那些话吗?”
  相十方紧抿着唇,漆黑的瞳仁似乎抖了一下,但他没说话。
  “所以啊……”林既叹息着说,“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相十方的手劲不自觉的加大,林既的模样也让他不舒服,林既总会为了他妥协,可这次他又不想看到林既的顺从。
  “你说得没错。”相十方生硬道,“我不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林既的嘴唇颤了颤,他喉咙发哽,声音轻而艰涩,“到那个时候,请你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
  话音一落,林既被一股大力扯过去,落入了相十方冷冰冰的怀抱,接着被那无情的薄唇封住了嘴,唇舌被掠夺,亲密又遥远。
  林既第一次不愿与他交缠,奋力挣扎起来,可他的力量哪里是相十方的对手,相十方轻易将他的手扭在身后,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仰头接受。
  林既没有自主权,他被相十方带着走,小腿拌到了沙发,他们俩一齐倒下去,林既彻底毫无还手之力。
  相十方把那淡色的唇辗转成艳色,才慢慢离开,他吻得那样深,林既的唇瓣甚至被轻轻拉了一下,才分开。
  相十方又低下去,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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