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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嗅,感叹道:“果然是好酒,殿下喝点吗?”
  慕脩淡声道:“喝酒误事。”
  谢锦二话不说将自己面前的碗倒满
  慕脩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你本也不胜酒力,又何故要喝?宫里什么佳酿没有?”
  可他没想到,谢锦下一步的动作却是将那碗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慕脩看着面前倒得满满的一碗酒,抬眼道:“何意?”
  谢锦重新拿了个碗放到自己面前,倒满道:“殿下,宫中虽佳酿众多,却终究不如这民间的佳酿。”
  慕脩道:“有何不同。”
  谢锦看着他,道:“心境不同,紫禁城虽大,可终归是个牢笼。”
  慕脩眉头拧得更深,半晌后,笑得嘲弄:“确实是牢笼,于你来说。”
  知道他误会了
  谢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仰头喝了两口酒:“殿下,能说说,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
  慕脩正要夹菜的手一僵,须臾后,他放下筷子。
  却没有开口。
  谢锦一边喝酒,一边等他开口。
  他手中满满的一碗酒就在等待中被饮尽,谢锦又径自给自己满上了,仰头欲要再干了这碗,手腕就被慕脩伸手摁住了。
  “朕今日若真的未曾察觉没有赶过来,你准备如何?”
  谢锦一愣,脸颊有些泛红,眸子里漾着浅浅水光道:“殿下是在为这个生气?”
  “嗯。”
  慕脩指尖有些凉,耳尖不知何时早已悄悄红了
  谢锦终于明白了,笑道:“中午我便派林鸦探查过了,刚刚他就藏在不远处,且孤有瞳术傍身,若翟玉笙真要用强硬手段,孤未必怕了他。”
  他这样一说,慕脩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些,收回了手。
  谢锦笑睨着他:“殿下是如何想的?”
  慕脩垂着眼:“朕不会再让你有任何意外,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谢锦唇角缓缓翘起
  烛火微晃,慕脩垂着眼睫,鸦羽般的眼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色阴影,唇瓣湿润,五官在灯火之下,俊美的不似凡人。
  谢锦慢慢起身,凑过去
  仿佛春日扑蝶的人,生怕惊动了花上的蝴蝶。
  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羽毛拂过般的吻。
  慕脩浑身一震,倏然抬眼
  两人的睫毛好像扫到了对方的脸
  谢锦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扑在慕脩脸颊上,慕脩的呼吸扫在谢锦的耳畔,有些发痒。
  酒永远是最好的助兴药。
  夜半时分,外面下起了大雨
  大雨打在屋檐和路面上溅起一个一个豆大的水泡
  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脖颈上,触感温软,却残留下火辣辣的灼热,衣衫摩擦间发出细小的声响。
  谢锦被无比轻柔放倒在床榻之上
  这一刻,他看着眼前人随着衣物滑落而显露出的劲瘦腰身,终于意识到了。
  当年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慕脩见他发愣,俯下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声哄道:“别怕。”
  早年看惯了殿下黑脸的模样,后来又见惯了他生人勿近的样子。
  如今再看他在床上这副唯恐把他弄疼了的模样
  谢锦心底想笑,但这种气氛之下实在又笑不太出来。
  这男欢女爱之事,他虽然没娶过妻妾,但前世好歹活了三十几年多多少少都懂点,可这男欢男爱,他就是个十足十的门外汉了。
  不过后来谢锦方才明白,是真的挺疼的。
  情到浓时,那双荡漾着春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目光朦胧,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自他重生归来后便再没有当面叫过的一句‘殿下’伴随着细细的喘声与浅浅呓语泄在慕脩耳边
  慕脩动作微微一滞,握住谢锦的手,温柔的亲吻他的手背,指骨再到指尖。
  谢锦有一瞬的清醒,但是下一秒理智便立即被情丨欲冲刷殆尽。
  这是漫长的一个夜晚
  混着寒气的夜风熄灭了屋里的油灯,瓢泼的雨声夹杂模糊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若隐若现,听不真切,像午夜梦回间的一场春梦了无痕,只剩下手心残留的灼热触感还清晰。
  (细节拉灯...)
  事罢,慕脩躺在床榻之上,听着耳畔的浅浅呼吸声,唇角不自觉扬起些许弧度。
  谢锦此刻暗自唾弃自己的体力。
  重生一回虽然返老还童了吧,却变得这般柔弱,娘唧唧的。
  不过身体上的难受却大于劳累。
  慕脩侧过脸,伸手替他抹去了额上的薄汗,温和道:“很疼吗?”
  谢锦有点尴尬,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
  只能摇头:“还好。”
  慕脩看着他,眸光微动,没有再说话。
  倒是谢锦,拼命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
  “殿下,民间话本里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方才能修得共枕眠”
  慕脩:“嗯?”
  宋离鸢书房里那些话本,慕脩年少的时候也没少翻,不过他自小对那些情情爱爱不是很感兴趣。
  即便是话本上彩绘的妖娆女鬼,他看时,心中也毫无波动。
  甚至于他幼时一度怀疑自己是否与常人不同,在那隐秘方面有什么问题。
  直到...
  谢锦道:“这凡事呢都讲究缘分二字,两个人是否能够白头偕老,能否相识相知相守,都与缘分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句话的意思大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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