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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炮击目标是整面城墙……就打炮来说,英军更占优势。
  苏试俯视着内外城墙之间的空地,沉吟道:“如果给我六门中型炮,我就能阻挡住英军的攻城。”
  裴鲁瓦见他像是认真的,便问道:“你打过仗吗?”
  苏试:“没有。”
  “放过炮吗?”
  “没有。”
  “你知道炮筒里面除了炮弹和火/药还有什么吗?”
  “不知道。”
  裴鲁瓦没问他哪来的自信打赢一场战役,而是踏实地问了一个最根本的小问题:
  “你为什么感觉自己能用炮打到目标?”
  “因为,我会学。”
  ……
  “学?”
  “就他这身板,当过兵吗?”
  城内野地里,一众军官围成一圈,对面是新搭起来的土墙,一门中型炮筒则连着炮台被放在泥地上。
  “长成这样去当兵,可是很容易让别的士兵分心的。”
  说话的人不怀好意,因为在部队中除了士兵,还有一种人也随军队行军,并领军饷——随军季女。曾经有法国将军征战意大利,因为随军季女又多又美丽,使士兵沉迷女色而影响到战斗力,于是这位将军便下令把几百个季女扔进海里喂鱼[1]。
  不过有总指挥裴鲁瓦坐镇,军人们也不敢把玩笑开得太过火。
  有军官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裴鲁瓦道:“神庙里的歌童。”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些大老爷们更加受不了:
  “是准备把他塞炮筒里发射出去,好对英国佬实施美人计吗?”
  他们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被叫过来围观一个不入流的歌伶,简直青铜心破碎。
  “在这种时候,我们一群人,居然要陪一个小子打炮?”
  裴鲁瓦道:
  “他虽然除了唱歌没有学过别的什么,但却跑过来跟我说:若是与他比打炮,我军中的各位都是垃圾。”
  军官们气炸,牛瞪着苏试。
  苏试 :“……”
  不是我,我没有。
  “各位不用等太久,”苏试温声道,“给我三次机会就行。”
  “……什么意思?”
  苏试已经分别听完了炮兵和铸炮师的讲解,而且也在城墙上观察过炮兵炮击。他解释道:“学会打炮,三次就足够了。”
  周围的军官一阵沉默,全都被眼前的少年牛逼坏了,他们鄙视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苏试面不改色的样子,只是让军官们更加地鄙视他。
  他们甚至都不屑嘲讽他——不会用刀的人耍刀最多只是砍到自己,胡乱打炮可是会死人的。
  别看炮筒是铜铸的,一旦炸膛,青铜就会像玻璃一样飞溅爆射,站在附近的炮手将会死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
  有的牛逼,吹破了只是没脸,这个牛逼,吹破了可是没命。
  有些人甚至都用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苏试了。
  裴鲁瓦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就试试吧。”
  炮兵指挥官觉得这简直是胡来,皱眉道:
  “学会又有什么用?我们缺炮手吗?城内的硝石又那么紧缺,何必浪费……”
  “三次炮,我打不起吗?”
  裴鲁瓦一锤定音。
  苏试知道裴鲁瓦叫这么多军中指挥来看,有点让他C位出道的意思。不过利害相随,如果苏试做的不好,让他们认为被耍了,那过后也一定会很倒霉。
  炮兵在土墙上用石膏粉弄出印记,这就是苏试要射中的目标。
  苏试来到炮筒边,他带了个秤来称取应该装入火门的火/药重量,将火/药装好后,填入炮塞,再用铁棒压紧。在士兵放入石弹后,苏试又用木楔垫高炮台,用木梁将大炮垫放到位,同时用石块压住。
  他前后不断用步数仗量距离,这才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火把。
  那些围观的军人都远远地退开,苏试伸手去点火却又止住,转头去看炮兵指挥。炮兵指挥一愣,收起了脸上看好戏夹杂怜悯的神色。
  苏试再次检视了大炮,却实在找不出什么问题,但也多留了一份小心,谨慎地将火把递向火门点火。
  “轰——!”
  伴随着一阵狂暴的巨响,炮筒就如同发了疯的犀牛狂乱倒退,若非苏试及时闪身,只怕没被撞死,也会被压成残废。
  炮筒犁地般甩身铲出泥道,顷刻便陷入泥土中,破费工夫才挖出来。
  周围军官面色并不诧异,显然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但谁也没有提醒哪怕一句“点火的时候伸长火把尽可能离远一点”。
  事实上,他们就憋着口气在等着苏试吓软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或者因为感到出丑而不安地看向他们的时候开始嘲讽呢。
  但苏试并没有在意他们,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他重新在心里梳理各项注意要点,一项一项排除掉失误点,又努力用图片记忆重构炮兵点火时,那些炮筒样子的,回想尽可能多的被忽略的细节。
  最终得出结论:
  石块太轻,压不住后坐力。
  解决办法是,要么加重石块,要么减少火/药量。
  他看了看远处土墙——发射出去的石弹射在土墙左上方,差一点就飞了出去,离中心目标简直是完美的“最远距离”。
  就像开车的经验要看里程数一样,炮手的经验要看他的炮击次数。
  而在中世纪,火/药并不能在战争中起很大作用,即使是职业炮兵,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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