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了酒，漫不经心道：“你信不信，教授手机该响了。”
话毕，在众人哄笑起来时举杯昂头，灌下醇澈的香槟。
“不会吧！你不会私生活那么无聊吧？！教授都能成你最常用联系人？！”
“诶诶诶拨出去了！”
Siri的智能女声机械道：“正在呼叫 韩信——”
——！
“幸好不是李教授啊哈哈哈哈——诶你干嘛？！”
李白狠狠呛了一下，放下酒杯嗖地就扑了过去劈手夺回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将嘟了不过三声的通话挂断了。
同学猝不及防，同时也一头雾水：“你怎么了啊突然？”
匆匆抽了几张纸巾擦净自己方才喝出嘴的香槟，李白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句：“这个人不行。”他的眼神有些慌乱的飘忽，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怎样。
“怎么就不行了？卧槽不会真的有鬼吧？！”
餐桌上骤然升起八卦的味道，兴奋成倍增加，一群人不依不饶地将他团团包围，企图强抢。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吗？我们不同意，必须打出去！”
李白攥着手机的力度越来越紧，正当他咬牙打算自爆些能让全场瞬间安静的信息时，意料之外地，李教授出手相救了。
“行了，放过他吧，这个真不行。”
“为什么？他是谁呀教授？你认识他吗？”
“X城总局刑警总队，”李教授慢条斯理缓缓道，“日理万机，没准这会儿正在抓杀人犯，是能随便接电话的时候吗？”
“……”
效果出奇地好，三秒后，团团围住李白张牙舞爪的人群瞬间松手散开，乖乖坐了回去。
“……哦，那还真的不能。”
其中一名女生悻悻重新切起了牛排，但还是不甘心，终于又忍不住抬头问：“李白，他为什么会是你常用联系人啊？你难道……以前叛逆期进过局子？”
李白听着都觉得好笑，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回答了：“差不多吧。所以还继续吗？”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算了别大冒险了，真心话吧。”这么一搞，自然也没有闹腾的兴致了，一群人都只想静静，于是提了个俗套又无聊的问题：“说一件自己以前的糗事吧。”
“我以前……”他若有所思，忽然如是说：“装B被发现了。”
“……啊？然后呢？”
“没了。”
“装的什么被发现了你也不说清楚……”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没事啊李白，就这样可以了。”
李白十分确定，这帮人此时心中应该已经产生了与自己的隔阂代沟感，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这从有人出来打圆场就看得出来——他们希望自己这一部分快点过去。
“来来来，下一轮下一轮！”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没想过真正融入新集体。能像警局那样让自己无时不刻感到心安且心甘情愿交付真心的地方，再也没有了。
如今的一切，客套外交罢了。
不知不觉，十点的钟声敲响，李信到得十分准时，款款出现在餐厅里向众人走来。
“哟，李教授，你家管事的来了！”
起哄的话音刚落，李信已经踱步至李教授身边，微微昂头冲对方使了个警告的眼色。
“还喝？明早要去邻省开会。”
李教授悻悻地放下酒杯赔着笑：“哎哟，我差点忘了，这就走了走了！”说完赶紧站起身来，随手把外套一抓，“那你们继续喝啊，我先回去。”
“好勒教授您慢走！我们应该也快结束了。”
李白也跟着起身，帮李教授提起脚边的一大袋子办公资料，“我送你们下去。”
三个人一起走进电梯，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
“刚开完会？”
“嗯。……你怎么知道？”
李白呵呵一笑：“我闻见局里特有的宵夜配置，泡面的味道了。”
李信：“……”
“对了，教授，”李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明天不在学校的话，那资料……”
李教授应的极其自然：“那就辛苦你明天早点去一趟我办公室，整理好给他们送过去吧。这个对接项目还是很重要的，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实时跟进。”
“……好我知道了。”果然是亲学生，下手一点都不客气。
车就停在楼下，李信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李白将两人送上车，替后座的李教授关上了车门，刚要离开，驾驶座的车窗就摇了下来，李信的脸缓缓出现在眼前。
李白弯下腰，将自己的视线跟李信保持在同一高度，“什么事？”
车里的男人抬了抬眼，末了如是说：“明天见。”
“……”李白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摇下车窗就仅仅是为了说这句话，最后他眨了几下眼，木讷地回道：“哦……明天见。”
男人重新摇上车窗，随后，引擎发动的声音，车子绝尘而去。
李白这才把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收回、支起身子，目送着那辆车渐渐缩成看不见的小点，彻底消失在黑夜里。他轻叹了口气，原地呆站了会儿，转身准备回去。
汽车的鸣笛在身后突兀地响起，来得蹊跷，李白诧异的同时，心底莫名有一股直觉。
一辆陌生的黑色宾利从另一侧朝自己缓慢开来，迎着路灯、衬着车灯，李白终于看清楚车里的人。
“……你怎么……？”
“你
话毕，在众人哄笑起来时举杯昂头，灌下醇澈的香槟。
“不会吧！你不会私生活那么无聊吧？！教授都能成你最常用联系人？！”
“诶诶诶拨出去了！”
Siri的智能女声机械道：“正在呼叫 韩信——”
——！
“幸好不是李教授啊哈哈哈哈——诶你干嘛？！”
李白狠狠呛了一下，放下酒杯嗖地就扑了过去劈手夺回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将嘟了不过三声的通话挂断了。
同学猝不及防，同时也一头雾水：“你怎么了啊突然？”
匆匆抽了几张纸巾擦净自己方才喝出嘴的香槟，李白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句：“这个人不行。”他的眼神有些慌乱的飘忽，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怎样。
“怎么就不行了？卧槽不会真的有鬼吧？！”
餐桌上骤然升起八卦的味道，兴奋成倍增加，一群人不依不饶地将他团团包围，企图强抢。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吗？我们不同意，必须打出去！”
李白攥着手机的力度越来越紧，正当他咬牙打算自爆些能让全场瞬间安静的信息时，意料之外地，李教授出手相救了。
“行了，放过他吧，这个真不行。”
“为什么？他是谁呀教授？你认识他吗？”
“X城总局刑警总队，”李教授慢条斯理缓缓道，“日理万机，没准这会儿正在抓杀人犯，是能随便接电话的时候吗？”
“……”
效果出奇地好，三秒后，团团围住李白张牙舞爪的人群瞬间松手散开，乖乖坐了回去。
“……哦，那还真的不能。”
其中一名女生悻悻重新切起了牛排，但还是不甘心，终于又忍不住抬头问：“李白，他为什么会是你常用联系人啊？你难道……以前叛逆期进过局子？”
李白听着都觉得好笑，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回答了：“差不多吧。所以还继续吗？”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算了别大冒险了，真心话吧。”这么一搞，自然也没有闹腾的兴致了，一群人都只想静静，于是提了个俗套又无聊的问题：“说一件自己以前的糗事吧。”
“我以前……”他若有所思，忽然如是说：“装B被发现了。”
“……啊？然后呢？”
“没了。”
“装的什么被发现了你也不说清楚……”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没事啊李白，就这样可以了。”
李白十分确定，这帮人此时心中应该已经产生了与自己的隔阂代沟感，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这从有人出来打圆场就看得出来——他们希望自己这一部分快点过去。
“来来来，下一轮下一轮！”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没想过真正融入新集体。能像警局那样让自己无时不刻感到心安且心甘情愿交付真心的地方，再也没有了。
如今的一切，客套外交罢了。
不知不觉，十点的钟声敲响，李信到得十分准时，款款出现在餐厅里向众人走来。
“哟，李教授，你家管事的来了！”
起哄的话音刚落，李信已经踱步至李教授身边，微微昂头冲对方使了个警告的眼色。
“还喝？明早要去邻省开会。”
李教授悻悻地放下酒杯赔着笑：“哎哟，我差点忘了，这就走了走了！”说完赶紧站起身来，随手把外套一抓，“那你们继续喝啊，我先回去。”
“好勒教授您慢走！我们应该也快结束了。”
李白也跟着起身，帮李教授提起脚边的一大袋子办公资料，“我送你们下去。”
三个人一起走进电梯，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
“刚开完会？”
“嗯。……你怎么知道？”
李白呵呵一笑：“我闻见局里特有的宵夜配置，泡面的味道了。”
李信：“……”
“对了，教授，”李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明天不在学校的话，那资料……”
李教授应的极其自然：“那就辛苦你明天早点去一趟我办公室，整理好给他们送过去吧。这个对接项目还是很重要的，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实时跟进。”
“……好我知道了。”果然是亲学生，下手一点都不客气。
车就停在楼下，李信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李白将两人送上车，替后座的李教授关上了车门，刚要离开，驾驶座的车窗就摇了下来，李信的脸缓缓出现在眼前。
李白弯下腰，将自己的视线跟李信保持在同一高度，“什么事？”
车里的男人抬了抬眼，末了如是说：“明天见。”
“……”李白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摇下车窗就仅仅是为了说这句话，最后他眨了几下眼，木讷地回道：“哦……明天见。”
男人重新摇上车窗，随后，引擎发动的声音，车子绝尘而去。
李白这才把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收回、支起身子，目送着那辆车渐渐缩成看不见的小点，彻底消失在黑夜里。他轻叹了口气，原地呆站了会儿，转身准备回去。
汽车的鸣笛在身后突兀地响起，来得蹊跷，李白诧异的同时，心底莫名有一股直觉。
一辆陌生的黑色宾利从另一侧朝自己缓慢开来，迎着路灯、衬着车灯，李白终于看清楚车里的人。
“……你怎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