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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消息来自李教授
  “到我这拿一下资料,给警局送过去。”
  李白如梦初醒,给教授回复了一下,摁掉耳机里的音乐摘下,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塞进书包里。
  他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因为他一个起身,走上几步,都能感到那些炙热的目光如影随形,自己走到哪它们跟到哪。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选择性装傻眼瞎,大步跨下楼梯——不坐电梯,是为了保持每天的运动量,这三个月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奴役症也没有再发作过,但相比从前还是差了一点,故而加强锻炼是李白给自己下的硬性规定,不能因为辞职不干警察就疏忽懈怠身材管理。
  当然,同时也是为了躲避早就在电梯间门口附近埋伏已久,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冲上来佯装碰巧跟自己同行的、眼冒“凶光”的奇奇怪怪的人。
  教授不在办公室,他这个点确实有课,但资料已经给自己整理好了整齐地摆在桌面上,李白拿起来确认了一遍,便放进了书包里。
  走在校道上,前边的几名女生围在一棵树下,各自都踮着脚,抬头看着树上的什么发呆。
  “你们真行!”不知道谁喊了起来,“这下怎么办吧!这个毽子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不是你说要在树下踢毽子的吗,你说别地热啊……”
  “我不管!这是我男朋友亲手做的!”
  李白抬头看了看,一个毽子被卡在了树枝上,树下的几个人气氛微妙,随时都要吵起来的模样。
  “不好意思。”他挤进人堆里,凑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能让我试试吗?”
  “啊?……喔……”
  一群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李白后退几步,助跑着往上一跃,轻松把目标扯了下来。在她们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礼貌地将毽子还给对方,便默默转身走了。
  “铃——”
  刚走出没几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李白觉得奇怪,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找自己。
  直到看见备注,李白这才想明白了,把电话接起。
  “喂?”
  “你今天开车了吗?”对面的人今天有些奇怪,也不问好,就直接这么说了。
  “啊?”李白一时没适应对方今天的相处模式,好久后才反应过来,“我?……没呢,今天限号,我坐公交去警局。”
  “向后看。”
  “……?”
  李白回头,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淡棕发的男人没有穿警服,大热天的折磨下,身上就一件坎肩加薄外套,下身一条宽松的黑长裤,正在慢慢向自己走来。
  仔细一看,男人手里还提了个保温饭盒。
  “你怎么会在这?”
  对方扬了扬饭盒,“来监督我爸吃饭,刚摁着他在教室外的休息区把这一顿吃完了,不然下课后他立刻就又跑讲座去了。”
  “喔……我正打算给你们送资料去呢……”
  “所以我把你叫住了,一起吧,坐我的车。”
  这个人叫李信,是韩信调回总局后上头派过来接任一队支队长的,好巧不巧,居然还是李白直属教授的儿子。最巧的是,这个坐着韩信昔日办公室桌椅的男人,他的名字也很微妙,每次见到他,或者听见别人喊他的名字,李白总是会陷入恍惚。
  但李信继任的时候李白就已经不在警局工作了,产生交集也是因为李教授和最近A大与警局合作的一个实习项目,考虑到李白的以前,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对接人,顺理成章地跟这位新上司扯上了关系。
  但总归不熟。不过对方却似乎不这么认为,从亲爹那里得知有一个很满意的学生,也算是给李白在他那里加了不少分。李信私底下偶尔会联系李白,都是在他没时间亲自给李教授送饭的时候,李白便会代劳,久而久之,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李教授看自己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
  两个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总算是到了警局,李白还没正式踏进大门,先闻其声。
  ——来自吕布粗犷的,猖狂的笑声。
  “来来来!都过来看看看!你们看,这本小红本,它美吗?”
  “美美美,吕队。”
  “它亮吗?!”
  “亮亮亮。”
  “给你们你们想要吗?!”
  “不要不要,嫂子是你一个人的。”
  “真懂事,乖啊!”
  吕布正拿着他的结婚证在全局上下游行示众,疯狂炫耀自己昨晚如何浪漫求婚然后风驰电掣拉着貂蝉去民政局登记的精彩事迹,受害群体敢怒不敢言,只得违心应和。
  “哟,李白来了啊!”看见又有新的炫耀对象了,吕布如饿虎扑食一半冲了过来,“我给你看啊,你看这个小本本——”
  “诸葛副队……不对,诸葛队长!”不知道谁惊喜地喊了起来,一把打断吕布的装逼大业。
  虽然暂时封锁内部消息,但吕布基本内定继任副局,其余的席位除了韩信的那把交椅由空降的李信顶上,剩下的人纷纷顺延跟着升了一级,比如赵云荣升总队队长,铠继任副队,二队支队长由诸葛亮带领,一队的副支队则终于花落裴擒虎。
  诸葛亮从办公室走出来,怀里捧着一大堆信封,从最近的办公位开始分发,脸上掩盖不住笑容,“大家有时间就来,婚礼过后有游玩计划,持续三天,赶不及婚礼的可以第二天过来玩,在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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