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立刻杀死你的家人。”
  Ray Penber背挺得笔直,脸色并不好看。
  “……好。”
  “告诉我FBI进入日本的编制和人数。”
  “……听说是4组,一共12人。我们彼此是单线联系,具体信息我们自己也不清楚。”
  “除了FBI,还有没其他的机构插手?比如CIA或者其他组织。”
  Ray Penber迟迟没有说话,他停顿了很久,但很明显KIRA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一直在安静地等他的答案。
  “我……我只知道FBI似乎不是唯一被派来调查的,上头很重视这次案子,CIA有时会聘请外人进行调查,但至于他们暗中究竟有什么行动,我根本没可能接触到这些信息。”
  话说到这里,夜神月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审判者了。FBI既然已经找到了L,就不会找第二个外来人插手。但是CIA的行事风格和FBI全然不同,同样作为为政府服务的组织,他们的调查手段却不会那么循规蹈矩——换句话说,他们更加不择手段。
  这个原因很简单。KIRA拥有着可怕的力量,他凌驾于所有现有的规则拥有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这种力量对敌人是威胁,但对友方同时也是最大的武器。贪心的政客,逐利的商人——有多少人想摧毁它,就有多少人渴望拥有它。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听说过CIA和FBI共同聘请过专家或者侦探成为编外人员的消息。”
  “CIA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曾经和FBI合作过多次的私人侦探,他曾经同我的同事联手破过几次案。”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他一直都很神秘,即使是同FBI合作也没有人见过他,我们都叫他——B。”
  B。
  出乎意料熟悉的代号。
  夜神月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情绪,就连五官都透着一股冷硬的味道。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M”和“N”。虽然这种规律性的单字母代号并不少见,但他还是更倾向于相信B与L似乎有某种关联,或者说B极有可能就是L的继承人之一。而且最重要的事情——他几乎可以确定B就是审判者。
  “Ray Penber先生,请你把信封里的东西拿出来,在最上面的空格里写上你长官的姓名。”
  Ray Penber打开棕色的信封,有些意外地看到信封里不过是几张再普通不过的纸。只不过这些白纸被封在一个小些尺寸的封口信封中,白纸大部分被挡住,只留下了很小的空格,构造看起来有点像考试用的机读卡纸。他试图将信封打开一探究竟,但是封口封得很死,若想打开就只有将其整体撕开——很明显,KIRA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Ray Penber缓慢地从信封里拿出圆珠笔。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蛛丝马迹的机会,不着声色扫视了四周,试图在人群中找出KIRA。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周围的乘客流动很频繁。受监视的他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只能将视线匆匆掠过他四周小范围的人群。
  “Ray Penber先生,不要试图故意拖延时间。”
  他暗自咬了咬牙,握紧圆珠笔,笔尖落在第一行空格的白纸上。
  他写的很慢,笔尖在狭窄的方框里滑动。每个字母都十分清晰,黑色的笔迹留下工整又深邃的痕迹。它们注定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就像是镌刻在墓碑上的墓志铭。
  当Ray Penber写完最后一个字母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错误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KIRA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现在打开你的电脑,你会收到一份记录进入日本全体FBI的长相和姓名的档案。然后像刚才一样,核对每个人的长相,并在信封的空格处写上他们的名字,一一对应。”
  电车隆隆地前行,一路飞驰,车厢轻轻地摇晃,颤抖让他的笔在微弱地抖动。优雅的花体圆润的弧线旋转飞扬,有些横线像是波浪一般打着颤儿。
  他已经写完了十个人的姓名。
  未知的恐惧蚕食着他的内心,但是行为本身却更令他自我痛恨。他手中的笔就像一把利刃,每一笔都深深地刺进他的心脏。背叛与恐惧的浪潮不断在脑海里翻腾,偶尔会闪过一些静谧美好的记忆片段,是对他良心的谴责也是对他无力的嘲讽。
  他用手指拨动着触屏版,将滑条向下滑动,终于他看到了最后一个探员的信息。
  他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最终他落笔了。
  整个书写过程充满仪式感,Ray Penber轻轻放下笔,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紧张的色彩从脸上褪尽,只剩下一种寂寞的肃穆。
  他看起来格外平静。
  “我写完了。”他说。
  夜神月隔着门窗仔细观察着他,双层玻璃让他的倒影反复分离重合,彼此交错。白色的反光在他的脸上闪烁,就像是被困在孤岛的遇难者,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他孤独地晃动手里的玻璃碎片,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却只是一颗微小得几近卑微的星尘。
  “请你把无线电话和写完名字的信封放到大信封里,然后放到置物架上,一动不动在这个电车坐到三十分钟以上,确认过没有人注意到你忘记拿信封后下车。”
  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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