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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而不屑于入耳的污言秽语,他身下的人恐惧到了极点,竟是抓住他的手,嘶喊道:“不要.......”
  “不要什么?”他问。
  “不要把我送走......”他喃喃道,见他并未有满意的神色又颤颤补了一句,“不要厌倦我,我......”
  他说不下去,而或许他本来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仅仅只是害怕再一次被抛弃。秦浚哈哈大笑,感觉眼下万般讽刺:这就是他曾经高高仰望自惭形秽的人,这就是教他曾经万般思念而不可得的人。
  他感受到了极致的憎厌,又感受到了极致的得意,他在没有任何侍弄的时候挺身贯穿进去,从鲜血和刺痛中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意乱情迷中他看到顾煊合上眼睛,脸上有纵横的泪痕,那一刻破碎零落的样子,竟然让他觉得是好看且心生怜爱的。
  他喘着气,慢慢停下了动作,伸手拭去他半边脸颊上冰凉的泪水,顾煊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不知是不敢,还是已经昏了过去。
  秦浚在这一刻决定给他一点不予计较的自由,因为无论是何种理由,他都是乖巧而安静,能任人摆弄的。他很喜欢。
  他可以是这个样子,他也只该是这个样子。


第17章
  最后他还是取来了鞭子抽打他脊背,重重伤疤下的脊背仍然被鞭子撕扯出模糊的血肉,到后来他实在打累了就自顾自去安寝,也不管椅子边的顾煊。
  第二天顾煊就发了烧。
  他本不想理会,见情况实在凶险才叫了太医,问起病情太医支支吾吾,他不耐烦道:“就说是不是救不活了。”
  “性命自是无虞。”太医连忙道。
  “那就治。”秦浚起身,“也不必治得多好,留口气就行了。药见效最好快点,马上要给西秦递国书了,信还用得着他写。”
  太医诺诺应允。病榻上的顾煊似乎听到了,紧紧握着被单的手松开了些,嘴角甚至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他下朝后去骠骑大将军府中将军又问起顾煊,他重重搁下茶盏,抬眸盯着将军的脸:“朕一直想问舅舅一句,他叛国叛家,若不是他蒙人不至于数年为大秦心腹大患,在天竺还用得着他对付蒙人也就罢了,现下外患已定,舅舅为什么还这样关心维护他?”
  “两秦能于狮泉一战歼灭义赫赤那汗主力,他身为主帅,居功至伟,后来西秦与大秦缔结合约,发誓永不进犯,也是他让西秦皇帝发下的誓言。”施承毓轻叹,“六军之前,陛下也是金口玉言,他手刃敌首,有功于秦,可赦死罪。”
  “朕对他如此宽宏大量,还许诺他到昭明皇帝陵前祭拜,是他不识抬举。”秦浚恨恨,以手侧狠狠劈向自己颈间,“他竟然想自刎,若不是西秦皇帝拦下他他是不是真的就想死在哪里了?他罪孽深重,竟能滋生一死了之的念头,当真是恬不知耻。”
  “可他到底也不寻死了,也跟着陛下回长安了。”施承毓温和道,“昔年在天竺他对陛下有用,如今两秦通商,每年利润收入较故宋更甚,他于陛下又何尝不有用?况且他这些年吃了那样多苦……”
  “抛下羞耻,他在西秦受了什么苦?”秦浚冷哼。
  “西秦皇帝是到不了千泉的,他在去西秦前,必然是先落到了巴嘎赤那汗手里。”施承毓轻轻握住秦浚的手,按着他的手背,这是他们习惯的一种安抚方式,在秦浚郁郁不得志的年岁里给他依靠的温暖,“巴嘎赤那汗性情暴虐,最喜美貌少年,每每攻下城邦,必掠取样貌清秀者糟躏,他怎么会放过阿煊?他身上的旧伤多可怕,臣也是同陛下讲过的。”
  秦浚眯起眼,想起第一次撕开顾煊的衣服后那遍身伤痕触目惊心,背上的狼头火印深入肌肤三寸,早不可痊愈。只是他给顾煊造就的新伤太多,纵然时常赤裸相对,也不记得他原来的形状了。
  他心中冷笑,再如何磋磨,也当是他活该领受,只他不好对施承毓说这些,便试图一语带过:“他可以一死,也可宁死不屈,屈身事敌,那便是他的错!”
  “那陛下还记得,您曾经多希望阿煊活着吗?”施承毓长叹,起身拍了拍秦浚的肩膀,“你认为他配不上武烈将军的名头,夺了他的谥,毁了他的衣冠冢,不要左右提及他,臣从未多言,可他既然还于大秦有用,陛下当真不必对他屡屡恶语相向。”他手掌更沉,秦浚感受到一丝压抑的难受,见施承毓目光灼灼,更觉不快,“昭明皇帝陛下生前最疼爱的就是阿煊,能见他归故里到陵前祭拜,必然欣慰不已,如何忍心看陛下与他不睦?”
  太宗皇帝晏驾时先帝正年幼,便封其侄景王赫为摄政王总领朝政,崇元十五年景王自绝于承明殿,以大逆罪草藏于京郊,秦浚登基后追尊其为帝,谥号昭明。秦浚垂眸,笑意敛去:“舅舅说得是。”
  施承毓停了停,又试探性问秦浚可否让他看一眼顾煊,秦浚不耐烦,随口敷衍道:“他这几日还病着,等他病好了,舅舅再见他吧。”


第18章
  很小的时候,秦浚就知晓他和顾煊是不同的。
  顾煊长得好看,又爱笑爱闹,六宫之中没有不喜欢他的人,因此等他因目下无尘而得罪诸多亲贵后,秦浚心中其实有几分庆幸:因为这样他就会是顾煊最看重的朋友,有朝一日他众叛亲离,顾煊就只有他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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