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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珩声音微微喑哑,岳嘉佑觉得自己耳边炸出一小蓬粉色的云。
  “想和你做。”岳嘉佑喉结滑动,压住变得急促的呼吸,手指悄悄捏紧了裤子的侧缝。
  他想和钟珩做。
  史无前例地萌生出渴望来。
  车里的暖风吹着,岳嘉佑从一片苍白里缓过来了一些。
  皮肤自带的红掩盖了刚才不自然的红晕,少年看起来鲜活明亮。
  格外诱人。
  钟珩握着他腕骨的手猛然收紧,呼吸里都带了些促狭:“紧张会导致肾上腺素激增,这会让你产生错觉。”
  这也是很多运动员会在比赛场上出现尴尬画面的原因。
  欲望总是互通的,紧张同样会带来刺激。
  钟珩总觉得,岳嘉佑真的太小了。
  自己如果对岳嘉佑下手,那简直可以出门左拐直接自首——
  虽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不能和岳嘉佑做什么,但十九岁的岳嘉佑澄澈透明,如果真对岳嘉佑做点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简直是在犯罪。
  他在仗着自己是成熟、有决策能力的“大人”,引诱小孩走进自己圈下的地盘。
  忍着挺累的,但手又下不去。
  钟珩憋得牙痒痒,心也痒痒。
  岳嘉佑抬起眼睛,双眼明亮,低声笑了:“不是错觉,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刚才在关天华车上,和关天华交谈的短短几分钟,他想了很多。
  想通了一些事。
  “你想了什么?”钟珩眼神平静地看着岳嘉佑:“如果你担心关天华对我产生影响,你可以不用想这么多……”
  他没有把话说完整。
  入行这么多年,他比岳嘉佑更清楚关天华。
  关天华如今已经不可能有胆量兴风作浪,他所做的,更多的是为了让岳嘉佑和自己产生隔阂。
  钟珩很清楚自己不是能被轻易动摇的人。
  不论关天华做了什么,不论出现什么谣言,甚至关天华真的对岳嘉佑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因此不爱岳嘉佑。
  但他担心岳嘉佑不清楚这件事。
  岳嘉佑现在发出邀约,或许是因为不安和后怕。
  害怕真的被关天华得手,和自己彼此错过。
  钟珩觉得自己把岳嘉佑心里所想猜得透彻,点了点岳嘉佑的额头:“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受到影响。
  “不是的。”岳嘉佑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用劲狠了,现在手心还残留着无力感,他将手从钟珩掌心抽出来,反客为主地握住了钟珩。
  少年手心温热,力度坚定。
  钟珩有些诧异:“那为什么?”
  岳嘉佑面红耳赤,努力维持镇定,稍稍错开了一些红透了的脸,不回答钟珩的问题,反而提起问来:“你想过,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满二十岁吗?”
  他们一起牵手、拥抱、共枕而眠。
  接吻,乃至更进一步。
  所有成年人自然而隐秘的快乐,他们都一步步尝试过。
  除了最后一步。
  钟珩说要等岳嘉佑二十岁。
  岳嘉佑算了算,他生日在八月,要等二十岁,还有大半年。
  像久旱的荒原。
  雨云已经随风飘至头顶,泥土的腥味卷进空气中,湿度刚刚好,一切都适合一场甘霖落下。
  偏偏,天气预报说几点下雨,那片云就要熬到几点,早一秒都不乐意。
  雨本来就该下,和天气预报没有关系。
  风与湿度刚刚好,岳嘉佑憧憬着这场雨。
  钟珩摩挲着岳嘉佑手腕内侧光滑的皮肤:“你才十九,现在就给你敲上章,太早了,别人会怎么看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肉眼可见。
  相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从肢体到表情,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出卖这些隐秘又昭然若揭的关系。
  难以抑制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他们身边都是浸淫娱乐圈已久的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压根瞒不住那一双双眼睛。
  别人会说他人面兽心,说他简直变态,说他老牛吃嫩草,说他对十九岁的小孩都下得去手。
  钟珩可以不在乎圈子对自己的声音。
  但他不得不在乎周围对岳嘉佑又是什么声音。
  当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引诱岳嘉佑的错归咎到自己头上。
  但当说到岳嘉佑的时候,他们又会把错归咎给岳嘉佑。
  仿佛这件事里,没人是对的,也不需要有人是对的。
  他们会说岳嘉佑爬了个好床,说岳嘉佑年纪不大心机深重,从此以后,岳嘉佑的所有成绩,都会被贴上背后有人的标签。
  甚至会有更难听的话,更恶意的揣测,开始揣度岳嘉佑是不是从十七岁开始就心术不正。
  十九岁,恰好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年纪。
  明明已经成年,可想做些成年人自由又快乐的事,却又要招惹非议。
  尤其是,自己还比岳嘉佑大了十岁。
  人们眼里,这个年龄差,说难听点,就是钱色交易。
  “他们会怎么看我,这很重要吗?”岳嘉佑轻声笑了。
  “关天华也觉得,我不过是爬了你的床,觉得我跟着你是为了你的资源,觉得身败名裂是对我最好的报复。”他记性太好,这两天关天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脑海里浮现。
  钟珩听出了岳嘉佑语气里的冷笑,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你看,他已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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