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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眸看了一会儿起伏缓慢有规律的胸膛,轻之又轻的唤了一声:“春景儿?”
  回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李琛放缓动作躺在他旁边,长手一伸,小心翼翼揽在宋春景的腰间,然后调整了一下舒服的睡姿,也闭上了眼。
  半夜酣睡。
  时间太短了,夏日的阳光早早升起,只觉得刚刚闭上眼就该醒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清晨。
  外头经过一夜沉淀,黑暗退去,露出灰蓝色的天色来。
  客栈中逐渐嘈杂起来,行人该上路了。
  宋春景睁开眼,李琛已经收拾妥当,站在床角看着他。
  身姿笔直,后背宽阔挺拔,背着光的面庞看不清细节,影影绰绰是个温柔的笑模样。
  宋春景执意西去,李琛本来窝着一肚子火,想要把人捉回京。
  但是宋春景又是解释,又是示弱,昨晚放纵过后,思绪被磋磨一夜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现在无论如何拉不下脸。
  他取过宋春景的衣裳,给他披在肩上,“出来的急没给你带新衣服,还是昨日的。”
  宋春景人醒了神思还没醒透彻,闻言怔怔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缓过来“嗳”了一声。
  李琛给他穿上衣裳,又去拿鞋,半蹲在地上要给他穿,宋春景这时才彻底清醒,赶紧伸手一拦,“……皇上,我自己来。”
  李琛不多强求,松开手将靴放在原地,起身站在旁边。
  宋春景穿上鞋,又简单洗漱,然后朝着搁在桌上的药箱走去。
  李琛看着他被一指宽的腰带勾勒出来的腰线,张了张嘴,“早饭好了,吃过再上路。”
  “不吃了。”宋春景提起药箱,稳妥背在肩上,眼看着就要走了。
  李琛调侃他:“这回斗篷也不披了?”
  宋春景一本正经道:“早晨露水不重,不必披着。”
  李琛嗤笑一声,站起身抬了抬自己受过伤的胳膊。
  到底是年轻力壮,竟然已经能微微抬起来做些动作了。
  宋春景拉过他手看了一眼,又伸手要去按压,李琛看他伸手就反射性的觉得剧痛,立刻绷紧了胳膊上的肌肉。
  “不可勉力。”宋春景轻轻拍了拍他小臂。
  李琛“唔”一声,放松力道,问:“怎么样?”
  “还可以。”宋春景松开手,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他将药箱往上一提,转身欲走。
  “嗳,”李琛伸手拉住他,“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宋春景侧头看他,一眨眼,唇边浮起一个温温的笑来,“我走了。”
  他反手抓住那修长有力的大手,往自己这边一拉,将人拉近了些许,眼中带着笑意,又轻轻道:“等我回来。”
  西北。
  朝阳初升,寒气未散。
  虽然是夏日,但是此地昼夜温差大,早晨正是寒冷的时刻。
  沈欢盖着厚被子,躺在床榻上,脸上苍白无比。
  陈阔练完兵进来看了一眼,对着守在一旁小心喂药的大夫道:“第三天了,什么时候醒?”
  “昨天醒了一刻钟,是好兆头。”大夫笑呵呵道。
  他手拿着药勺,一次只盛三分之一勺,从一侧唇边喂进去,轻轻一抬手立刻压舌,迫使他咽下那汤药。
  就这小半勺,陈阔看他分开喂了三回才喂进去。
  他只看着,就觉得心浮气躁。
  “烧退了吗?”他又问。
  大夫摇了摇头。
  陈阔眉头皱的更紧,低低骂了一句浑话,“会不会烧坏了,留下后遗症?”
  大夫又摇了摇头,含糊的说:“不好说啊。”
  陈阔心头火气要骂人,一张嘴,门边帘一动,林将军带着一身寒凉气息走了进来。
  他一眼看到陈阔守在床边,立刻骂道:“怎么又来了,你给我滚出去。”
  他陈阔见他站在门边散寒气,并不着急走过来,因此也不着急滚出去。
  “我来看看情况。”
  林将军仍旧是那句话,“哪来的回哪去,滚蛋!”
  接连三天,陈阔觉得自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但是床上人还躺着,而他却好好站着,让他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林将军瞪着他。
  陈阔小声的说:“这是我的帐篷。”
  “你还有脸说!”林将军一开口必骂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阔只觉脑仁一跳一跳的疼,他难以忍受的张了张嘴,“……”
  不及说话,沈欢那边一同咳嗽,他昏迷多日,腹内无力,连咳都使不上力气,憋的满脸通红。
  大夫连忙伸手扶起他来,一条胳膊托住他前胸下颌,另一手呈空心状敲他的后背。
  接连十几下之后,面红发涨的沈欢终于咳出短而急促的声音。
  陈阔站在前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进该退。
  头一日,沈欢未醒,迷迷糊糊间硬给灌进去了些水米汤药。
  林将军同陈阔衣不解带伺候着,每隔两刻钟就擦一遍身体降温。
  第二日,仍旧未醒,高烧也没退,这回别说汤饭,连药汁都不好灌进去,喂一碗吐半碗,撒的满脸床头都是。
  见状林将军下了死命令,“不论以何种手段,千万不能放弃。”
  大夫硬着头皮继续配置药方,几味药材斟酌调换数次,硬是尝试出来一副对症的药。
  熬煮成浓浓的一小碗,凭借一点压舌反应,才勉强喂了进去。
  昨日夜间沈欢终于转醒,林将军赶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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