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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认不认?”
  荔王紧紧咬着牙。
  太子等了几息,没等到回答,又问:“还有关于我的,暗杀当朝太子、城门设防堵截,还有,之前春狩场里头刺杀宋太医,这三样板上钉钉,总该认了吧?”
  荔王眼中狠恨交加,双目暴起怒视他。
  因为太过忍耐,脸色都跟着涨红二分。
  太子抬眼,同他对视。
  “不说,”他神色随意,眼眸一动不动,见状唇角微微上挑,“好,你年岁大了受不住刑,既然不说,就由儿子代替吧。”
  他身体靠在厚重太师椅上,脸上神情十分放松,眼中深处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反倒冷漠狠戾。
  荔王直勾勾盯着他,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口水。
  迎着那充满恨意的视线,太子又是一笑,这会同刚刚截然不同,充满嗜血意味。
  他寒意森严道:“上筝。”
  太医院。
  宋春景拆下手上纱布,换了些药。
  那伤口有些结痂,大半地方凝结了一层薄细的粉红色,但是伤口太深了,因此坑洼不平,有些骇人。
  他犹豫片刻,再次将纱布缠上。
  裹好后往药箱中依次添了许多常用药。
  因为药箱是新的,上头摆列的小抽屉拉出来的不太顺滑,不似之前那个用着顺手。
  他依次拉开检查,到了最下头那间格子,手在拉扣上犹豫一瞬,也拉开了。
  推开上头摆的几样手术刀和一套银针,便能看到被几个零碎物件压住的铺在最下面的一个信封。
  上头沾了不少干透的水渍,水花中心拧成一个揪起来的点,整张纸有些皱。
  到底是纸张名贵的缘故,又是擦磨又是淋雨,也难掩其金贵精致模样,即便在暗处也能看到上头拓印的暗纹和嵌进去的金粉。
  透过这不甚平整的信,似乎还能看到那日大雨中飞溅的雨水。
  他回想起那日割开太子皮肉、血涌出来的一幕幕景象。
  还有城下他结实的一抱。
  那怀中温度似乎还在,透过衣裳沾到了身体上久久不退。
  而太子,再过一月,就该称其为皇帝了。
  宋春景一时无言,绷了半日的脸皮不自觉一松,连带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眸光流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成芸缓步走进来,院判陪在身侧。
  宋春景又看了一眼那信纸,才轻轻将小抽屉推了回去。
  他收起情绪,移开视线,看向成芸客气的点了一下头。
  眨眼又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待人客套的戴着面具一般的宋太医。
  “娘娘头疾,请宋太医速速随我去一趟。”成芸道。
  院判看向宋春景。
  宋春景一低头,敛去面上神色,伸手去提药箱。
  成芸站在一旁等。
  间隙中,院判悄悄问道:“姑姑,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成芸摇头,低声对他道:“没有,别担心。”
  她神情不慌不忙,还有工夫笑,可见必然不是为了头疾。
  院判眼珠子一转,也跟着笑了笑,“宋太医为了救殿下受了不少伤,还请姑姑看顾着点。”
  “那是自然。”成芸抿嘴笑了一下,“娘娘只有嘉奖的道理。”
  寒翠宫。
  宋春景为皇后诊完脉,收了脉诊,恭敬答道:“娘娘劳心伤神,该多多休息。”
  皇后沉默以对,于是宋春景站在一旁等。
  成芸将他扶上前,客客气气道:“宋太医,娘娘请您过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娘娘请说,”宋春景可客气道:“虽然下官人微言轻,但是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这话听起来谦虚、一点毛病没有,细想却不然。
  这分明是说,自己官位低,又没人脉,恐怕忙不上忙。
  成芸看一眼皇后,皇后仍旧是那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模样。
  她“唉”一声,叹了口气,“是为了太子,太子不知什么原因,不愿意进宫来,娘娘派人多次去请,都请不来。”
  宋春景侧耳听着,并不插话,态度十分认真。
  “您同太子向来亲厚,若是见到他,希望能帮忙说几句话。”成芸继续恳切道:“娘娘感激不尽。”
  “唉,恐怕辜负娘娘嘱托,”宋春景也叹了口气,道:“下官今日想着请假休班,恐怕见不到殿下了,实在是有心也无力。”
  这次连皇后都不禁看他。
  成芸更是吃惊:“即便请假,若是殿下有请,也该去的。”
  “瞧姑姑说的,自然该去。只是殿下不日登基,定然十分忙碌,没有功夫见下官也正常。毕竟下官职责所在,若是上门,也是去看病的,平常人谁愿意时时见呢?”
  他表情和缓,娓娓道。
  话中之意:别人都是有病才找我,不像皇后娘娘,没病也要找。
  成芸几乎挂不住笑,又问:“为何要请假?”
  宋春景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皇后随着他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手上纱布十分厚重。回想刚刚诊脉,他也是只用右手,另一只没怎么动。
  “手上的伤还没好吗?”皇后亲自开口,微笑着问。
  似乎完全不在意他隐晦的刻薄和话中影射之意。
  “生肌接骨需要些时间,急不得。”宋春景平静回道。
  皇后头上珠翠一动不动,微微点了一下头,“伤了骨头,那是该休息一下,好好养着。”
  “好了,”她收起些笑,“宋太医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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