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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么样,我低着头小声怼他:“放屁,我是你爹…”
  秦岳朝的伤口结痂后看着还是瘆人,他回秦家看了岳夕,岳夕已经不认得他了,只顾黏着驰垣叫哥,我想:也许岳夕并不爱任何人,他只是不能接受有人分走“哥哥”的关爱,毕竟从小到大只有秦岳朝在照顾他,对他而言,只有秦岳朝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否则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最后他选择杀死我而不是秦岳朝。
  驰垣让他离开,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搅岳夕的生活,我知道秦岳朝其实有点儿不舍得岳夕,但他还是跟我去了老家生活,偶尔秦家的生意上有要紧事他才回去处理。
  我的脑袋做过手术,记忆力大不如前,曾经发生过的悲欢离合的故事逐渐淹没在寂寂岁月里,秦岳朝很担心有一天我连他也忘记,便每日写下一件旧事,有高兴的也有不高兴的,到我四十九岁时故事本已经塞满一排书架。
  ———
  完结


第40章 番外
  北方的冬天早早供了暖气,自打两年前搬家以后,这屋里暖气格外给力,热到开窗都冒汗,夜深人静,灯火通明,秦岳朝戴上眼镜在书房写旧事本,记录昨天给齐淇过四十九岁生日,这家伙一把年纪还贪嘴,他一时没注意,齐淇吃了大半个,蛋糕胚是夹着香草冰激凌的,今日早起便闹肚子,秦岳朝正恼火,蓦然听见冰箱拉抽屉的声音,声音很小,出了一点动静便停住了。
  “齐淇!”他喊他:“过来——”
  果然,冰箱抽屉又响了一下,关上了,齐淇磨磨蹭蹭端着一杯水进来。
  秦岳朝摘了眼镜靠在椅背上:“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啊,给你泡杯茶,茶叶在冷冻层,我就开冰箱拿出来…”
  “茶叶罐子桌上就有,为什么非要去冰箱拿?”
  齐淇被他严肃的样子搞得有点儿心慌,使出惯用借口:“一下没想起来…唉,我又不喝茶,哪里知道你放在桌上。”
  秦岳朝不动声色瞅着他,把他瞅得心虚,放下杯子打哈哈:“蛋糕再不吃就要坏了,你吃吗?”
  秦岳朝:“我不吃。”
  齐淇:“哦…”
  秦岳朝:“是你想吃吧?”
  齐淇被他拆穿,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便不说话了,秦岳朝拉他到面前,瞧他不高兴的丧着脸,好像挺委屈似的,都已经四十九岁了怎么还是这样不自制,开着暖气是很热,为了吃冰淇淋的事儿生了多少回气秦岳朝都数不清了。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大岁数了如果正儿八经的训他似乎太不给面子,但屡教不改也着实令人头疼。
  “明天再吃吧,这么晚了吃冰又要闹肚子,”秦岳朝退让一步,晃了晃他的手:“饿吗?吃个夜宵?”
  齐淇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听见吃夜宵又有点心动,刚才翻冰箱看见冷冻层有饺子,好像是新包的。
  秦岳朝一看他眼珠儿转转就知道他在盘算吃什么了,虽然还没拉下面子来答应他的提议。秦岳朝起身自然而然的亲了亲他:“吃饺子吧,我去煮。”
  齐淇这才满意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害臊的笑容。
  秦岳朝在厨房,齐淇站在门边看他背影,这么些年早已看习惯了,还是会觉得心动,他没话找话:“什么馅的呀?”
  “芹菜猪肉啊。”
  “什么时候包的?包了这么多。”
  秦岳朝回头看他。
  齐淇歪着头,懵然不知。
  饺子是昨天过生日特地包的,而且是齐淇自己动手包的,他喜欢吃芹菜。
  雾气蒸腾到秦岳朝脸上,他才发现没开油烟机,不动声色的回过头:“前两天包的,你早上睡懒觉的时候。”
  齐淇嘻嘻一笑:“下次我一定帮忙。”
  秦岳朝知道他记性越来越差,都是从前脑袋受了伤的缘故,却也无能为力,很多事情后悔是没用的。他只是纳闷饺子不记得,冰淇淋蛋糕倒是惦记得很,想到这里摇摇头笑了一声,大约是喜欢的东西就会记得比较牢。
  齐淇埋头吃饺子,听见他笑就问他:“笑什么?”
  秦岳朝胳膊肘撑在桌上,和他面对面坐着,喝那杯齐淇手忙脚乱放多了茶叶的铁观音茶,道:“看你吃得香。”
  “这有什么好笑的…”齐淇撇撇嘴,吃了一半把盘子推给秦岳朝:“吃不下了,你吃吧。”
  “就十个还吃不完?”
  “嗯,晚上吃多了不消化,吃五个解解馋就行了。”
  “那倒了吧。”
  “不行,倒了浪费,你吃掉。”
  “我不饿。”
  齐淇夹起一个饺子蘸了醋,强行喂他:“我觉得你饿。”他过过苦日子,最不喜欢浪费粮食,每每秦岳朝故意逗他,他都中招,甚至还要苦口婆心的教育秦岳朝: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秦岳朝也乐意听他啰嗦,两个人过日子,单方面压制总是不好的,互相啰嗦几句才能平衡。
  秦岳朝有意不提饺子是昨日包的,为的是不让齐淇因为记性差而焦虑,可是齐淇去洗碗看见窗台上的生日蜡烛忽然一愣,昨天是谁过生日了吗?他努力回想自己的生日和秦岳朝的生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秦岳朝去洗澡,齐淇到书房看旧事本,呆坐着,原来昨天是自己过生日,还包了饺子。
  他坐着努力回想自己和秦岳朝的往事,脑海里却是黑洞洞一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岳朝把旧事本从他手里抽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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