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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别的。就是我喜欢他,他恰好也喜欢我。我们在这座古城里的许多地方都接过吻……”宋郁微微仰着头,眼里的甜蜜骤然溢出来,连笑都压不住了,他笑呵了一声,给程霁添了酒,“我现在走哪儿,都感觉有他的影子。”
  “那他为什么还要走?”
  “他啊。”宋郁的笑僵住了,仰头将苦酒饮下,“肩上不只有我,也不可能只有我。我知道。他在这里,这里!”宋郁说着站了起来,几步蹲在了酒柜前,像季安和那天给他整理酒柜的时候一样,蹲了下来,看向程霁,“就在这里和他的弟弟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他父亲走了。他就得担这个担子,把他弟弟养大。你知道吧,他是出国留学过的,但早早地就回国了。”
  “哦,是他还有家人,所以?”程霁搭话。
  宋郁努嘴,跟着摇摇头:“那不是。他这个人,本来就是我留不住的。他或许是怕自己陷太深,这也难说……不然他为什么来当这个慈善家呢?他是想早早地让自己抽身;他是想走了,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高度酒的酒劲在这个过于悲伤的话题里慢慢侵袭来了……
  程霁整个人晕乎乎的,不太能分清宋郁现在说的话。他不可抑制地摇晃着,脸上是之前天边的夕阳染过来的一阵酡红。
  “所以……”他话起了头,没了尾。
  “所以?”宋郁等着程霁的下文。
  “所以……我忘了,我说到哪里了?啊!”程霁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他的手悬在空中虚晃了晃,突然义愤填膺,“我要说!姓季的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宋郁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听着他的这句话,那杯中的酒都跟着洒了点出来。
  宋郁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霁说的大概是之前故事里程霁自己喜欢的那个叫季清安的男人。
  宋郁笑了笑才接话,声音沉沉的,却又有点无可奈何。
  “是呀。没心没肺的。”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惦着、念着。
  “那不行,我得问问他!你把手机借我,我的没话费了。”
  宋郁看了这个微醺的人一眼,质疑道:“还记得电话号码吗?”
  “记得!忘不了的。”程霁这话说的很小声。
  宋郁在他小声的这句话里似乎找到了什么惺惺相惜的地方。
  他好像也一直记得季安和的手机号。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下来的,这会儿就忘不掉了。
  每次喝多了就控制不住地想打过去,问问聊聊,哪怕一句也好。
  每次还没打过去,宋郁就先清醒了。
  他不敢。
  他怕季安和问他,在干什么。
  他怕回答季安和的是:喝酒。
  他在洱海边答应过季安和:不抽烟,少喝酒,他不敢告诉季安和,自从季安和走了,他每天都在喝,每天都在醉梦里寻那个叫季安和的人。
  -
  程霁的眼睛微觑,他的手指在屏幕上上下滑了下,才按了语音通话。
  微信电话的铃声在整个楼顶花园里回荡着。
  宋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酒精麻痹着神经,让他始终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直到电话接通,扬声器将电话那头的人声传来。
  “喂?”
  宋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条件反射地要去拿手机,程霁趁着酒劲,转身挣脱开来。程霁皱着眉头,高举着手机,冲手机那头的人问道:“你是谁,我找姓季的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宋郁也跟着沉默了。
  他收回了手,看着程霁扬了扬头,不可一世地指责模样,宋郁想,那个叫季清安大概真的很宠程霁吧。
  大概和之前的季安和一样。
  大概他们相爱如宋季二人。
  但宋季二人只有之前可以相爱如他们。
  -
  夕阳给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金披,细雪给城市里的大树枯枝银妆。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路上的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季安和踩着将要落下的夜幕回了家。照旧换鞋脱衣打开电台。
  听电台的这个习惯大概是两年半前一个因缘巧合——那时他回到这里半年了,也是他离开大理半年了。
  他替何厦去谈项目,和那位张总多喝了两杯,叫还没出国,跟在自己手下攒经验的季同叫了代驾回去。
  当时代驾将打开了电台,电台里就放着那首歌,那首宋郁唱给他听的歌。
  “答应你,只为吻你而低头……”
  他自始至终都忘不掉的这句歌词,和宋郁这个人,和这个人送的那串风铃一起,一起困着他。
  他不像宋郁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回忆,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曾爱得热烈这件事。
  他只有那一串换回来的风铃,和没法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首歌而已。
  他靠风铃来记着那句“吻于风花深处”,他靠那首歌,来记着那雪月下的人。
  他也只有这一点东西了。
  只有这一点东西,提醒着之前的深情。
  季安和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柜里,回身走到窗前。
  窗户大开着,夕阳坦荡荡地落在风铃上,一切还是旧模样,一切却又变了样。
  风铃哑了。
  坠着的敲铃石似乎被从窗户外刮来的风给吞没了。
  季安和皱紧了眉头,他连衬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来,低头查看着这串再不会出声的风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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