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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了一眼,当即一惊,紧紧握住了叶澄的手。
  因为太像了。
  屋内的青年显然用不惯这劣质的蜡烛,被烟熏得咳了两声,但也不显出什么不耐烦或暴躁的神色来,墨似的一双眼落在手中的书卷上,时不时揉一下眼睛,言行举止,眉目神态皆是雅致斯文。
  难怪叶松寒的堂弟都会认错。
  叶澄曾在系统空间见过叶松寒。这两人相貌堪称一般无二,只是气质略有不同,叶松寒多几分凛凛意气,眼前这人,看上去更柔和,也更冷漠。
  叶澄走过这么多世界,也不是没见过模样相似的人,可叶澄的眼力好,旁人觉得非常相似的人,他总能轻易辨别出眉梢眼角,鼻翼唇畔的略微不同。
  在他看来,陌生人能有七八分像已经是极限,能像到这个程度的,便是骨肉至亲,也极为少见。最大的可能,叶松寒和这个青年,是一对双胞胎。
  唯一的疑惑是,在叶松寒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件事。看来还得回叶家问问。
  叶澄心想:季恒闲这个王八蛋真是死一万次都便宜他。
  他一开始,只是想见见这个人,想个办法和这人区分开,以免将来什么时候突然被扣锅。但现在另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如果当真和叶松寒有血缘关系,他得想办法把人带回去。
  ……
  这蜡烛实在是呛烟,离得远了又看不清,看来以后晚上得尽量少读书了。宋浊活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视线却陡然凝住。
  他借着烛火,看到地上多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来人就站在他背后。
  宋浊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回头,而是放下书卷,平静地近乎过分,似乎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厌倦:“两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叶澄也没有隐藏声音,轻笑道:“先生好定力。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歹人,只是想跟先生打听几件事罢了。”
  宋浊好像并不怕激怒他们,只是平静点点头:“请讲。”
  叶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腔调实在很像某种变态的反派:“这深宅大院修得曲折,我们哥俩儿想找主人家谈个买卖,却迷了方向,只好找先生问路。”
  宋浊的眼珠动了一下:“你们找主人家做什么?”
  叶澄坦然:“深夜上门,自然谈的是阎王爷的买卖。”
  宋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主院的方向,便在此处往东三百米左拐,沿中线向前。不过我劝你们别费工夫。那个屋子里住的,不是季恒闲。”
  叶澄顿了一下,声音冷了两度:“先生说笑了,主院里住的不是主人家,又是谁?”
  宋浊完全没什么命悬一线的危机感,径直吹熄了烛火:“你们信不信都好,季恒闲如今不在府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那院子里住的,只是个替身。”
  宋浊只是随口提醒一句,并不强求,也没看身后的人,只是站起身,朝着床铺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不清楚这两人的来路,或许是些亡命之徒,完全没什么信誉可言,得到回答后立刻翻脸将他杀死,宋浊也不会感到吃惊。但是那两人似乎真的只是问路,没有动手。
  其实宋浊这话,也可能是为季恒闲引开仇人。但叶澄知道真正的季恒闲在大夏的牢房里,自然知道宋浊说的是真的。
  他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先生和季恒闲有仇?还是与那替身有交情?”
  要不然的话,直接回答,及早把人打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管他们谁与谁厮杀,谁死在谁手上。
  宋浊铺开被子,没有说话。
  他确实与季恒闲有仇,但也不至于天真地以为,季恒闲其他的仇人便是什么好人。
  至于那替身,其实宋浊没见过几次。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第197章
  今夜月黑云低,那劣质的蜡烛一熄,整个屋子就陷入了黑暗。
  身后的不速之客已经得到了回答,却没离开,反而轻笑了一声:“我之前听到几个丫头嚼舌根,说你是季恒闲捧在手心里的人。看你对他,好像没什么情分。”
  叶澄进来时粗略扫了几眼,也能看出来这院子修得讲究,雕花绘廊,不逊于主院。虽如今看得有些凄凉,可窗边的石台,灰尘只落了薄薄一层,就连院子内的花花草草,也还规规整整。
  这说明至少在不久之前,这院子的主人,还过着富足的生活。变故发生地突然,宋浊甚至还来不及适应新送来的劣质蜡烛。
  现在的场景,和这些琐碎的小手段,实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家主一时失势,主母打算好好蹉跎一番过去非常受宠的“妾室”。
  季恒闲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叶澄也见识过斯德哥尔摩症的威力,所以不敢轻易断定宋浊与季恒闲之间的关系,只好兜着圈子试探。
  宋浊铺开被子,背对着叶澄他们,似乎是打算睡觉了。他今晚一直都表现地相当漠然,好像不在乎这些不速之客的来历,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宋浊不说话,身后的人却不肯放过他:“说来听听。我和季恒闲不对付,如果你也和他有深仇大恨,那我们就是朋友!说不定愿意帮你一把,带你离开这里。”
  这位深夜访客好像八卦心格外旺盛,宋浊被弄得不堪其扰,语带讥讽道:“阁下不是和阎王爷有来往吗,怎么又抢起菩萨的生意了?”
  那人笑道:“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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