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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连累你。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季恒闲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我现在再说什么,也都成了败军之将,不过是叛父偷生罢了。但我是真的,不愿再看父王一错再错,和大夏的仇敌勾结,让大夏生灵涂炭。”
  季恒闲怔怔道:“当然,也是因为你。我不愿再和你背道而驰。”
  现在叶澄终于听懂这是怎么个套路了。
  叶澄无语了很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你弃暗投明,我感到非常欣慰。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有这么大的精神信仰提升?”
  他这是要说,他为了叶松寒,决定弃暗投明,大义灭亲?然后希望叶松寒感动地潸然泪下,以身相许?他脑子没病吧?他想过怎么从牢里活着出来了吗?
  不过这小王八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好歹宁南王对他也颇为重视,这些年该栽培该奖赏的,没少给他。宁南王十来个儿子,他是最受看重的那一个。可以说,如果宁南王挂了,十有八九下一个继承人就是他。
  他这才被抓过来几天?就利索干脆地把亲爹给卖了?
  不,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卖了。因为叶澄没在季恒闲身上发现什么用刑拷打的痕迹。
  能卖爹卖地这么快,也实在是个人才啊。
  “自从我把这话说出口,不忠不孝的罪名,就永远也洗不脱了。”季恒闲苦笑,神情又变得温柔坚毅,“但如果我一定要背上这样的污名,松寒,那些话我只愿意告诉你。”
  叶澄面上毫无波动:“哦,那你说吧。”
  季恒闲并没有因为叶澄的冷淡而有所迟疑,他也没提什么条件,就像对叶澄真的情分极深一样,直接道:“父亲以事成之后,宁南三郡相送为交换对象,换了南疆人倾力相助,就藏在军队之中。南疆人擅长蛊毒,十分难缠,防不胜防。我因为心中为难不安,偷偷藏了一份父王和南疆王的来往信件,就在我的府中!在我书房墙上的暗格里!”
  叶澄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恒闲没有死了!
  宁南王的封地在大夏的南方边界,并不算太富饶,并且常年受到南疆的骚扰。虽然宁南王平常看着低调甚至有些窝囊,小心翼翼不招帝都的眼,但他毕竟在南方经营数年,过去曾数次打败过南疆的侵袭,在领地颇得民心。这次举起反旗,也是打着皇帝失德,迫害忠臣的名号,将自己包装成一朵完美无瑕的白莲花。
  虽说大夏朝廷的实力肯定是比宁南王强的,但宁南王依仗天险,和他们隔江对峙,大夏一时没办法攻过去,也怕时日久了,宁南王在那边尽情地胡说八道,让大夏失了南地民心。
  朝廷想叫宁南王一败涂地,这种消息自然不能放过。
  南疆与大夏宁南简直是世代血仇,双方都视对方如敌寇。如果宁南王真的和南疆勾结,简直能叫宁南王身败名裂,兵不血刃拿下宁南。
  季恒闲能这样好端端地,生活优越地活着,只怕他要去当那个宁南王与南疆勾结的人证了!
  朝廷说的话,只怕宁南百姓未必相信,难道还有比宁南王最器重的儿子,更真实可信的证人吗?!
  果然是一个儿子三个贼,叶澄非常同情地想,还是他的猫儿子好。
  季恒闲说完话之后,只是贪婪地看着叶澄。
  叶澄估计那些后面的大佬们应该也听清楚了,转身离开。
  “松寒!”
  季恒闲在身后喊他。
  叶澄现在猜到,大夏以后还用得着人家,于是耐心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季恒闲眼巴巴地看着叶澄:“松寒,如果我将来能功过相抵,从这牢中出来。我还能和你一起参加诗会,一起读书观月吗?”
  叶澄眼睫垂下,仿佛有些落寞:“何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纵然再回把臂同游的时光,你我亦不是当年心境了。”
  叶澄安安静静地从牢房中离开了,没人拦他,他也没去探究躲在牢后的是谁。仿佛这件突然而复杂的事对他毫无影响。
  叶澄的心中也确实毫无波动。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季恒闲绝对不是为了什么爱情或者良心,他是为了活命。他身陷敌营,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他是宁南王最器重的儿子,就算他是宁南王唯一的儿子,估计宁南王也不肯为了他冒险营救。
  而季恒闲显然不是个宁死不屈的人,于是他找了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将宁南王卖了。他自己是人证,那封他说的信,就是物证。至于他为什么非要把信的消息告诉叶松寒?
  他是证明宁南王通敌的认证,皇帝为了不引起民间非议,绝对不会轻易地让季恒闲死了,但是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如果幸运的话,他大概要作为半个被看管的犯人,在大夏的都城里过完下半生。
  季恒闲当初在京都暂住过一阵,但真要论起来,他只和叶松寒有些交情。而叶松寒虽然目前官职不高,但家中背景清白深厚,以后更是前途无量。更重要的是,叶松寒性情耿直,但也同样宽容心软。
  这个时候,不卖好给叶松寒,又卖好给谁?
  不过大概要让他失望了,叶澄不仅不会因为他的“迷途知返”而心软,看顾照料他,反而会往死里搞他。
  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不一样。
  在季恒闲心里,他们还是多年通信的挚友,虽然他骗了叶松寒,但只是刚一见面,他就被叶松寒抓了。所以两人多少还有些旧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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