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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楠禹分析得头头是道,贺远听完只觉得好笑:“你怎么找上他的?”
  “他缺钱又不想丢口碑,知道郭导做监制就同意了,我也没跟他说具体的,要不要他演,演什么,都是你做主。”
  贺远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说:“你知道我签的合同。”
  “我也是才知道。”周楠禹说道。
  拍这部电影前贺远和公司签了协议,公司出资这部电影,事后帮公司拍两部用来捧公司新人的电影,所有报酬都是票房分红。周楠禹主观上认为贺远没必要签这个协议,他这么优秀早晚会有人请他拍电影,客观上他也清楚没人脉资源的情况下,新人导演能拍一部去院线上映的电影有多难。
  心里怀揣着就算不能将名字印在同一张海报上也要当个幕后的想法,周楠禹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推了也没有损失。”
  隔行如何山,他自己帮不上忙,但是可以找人啊,要是这一个不行,那下次就再找两个、三个。
  “我这边要准备就联系他。”贺远说,“这次谢谢你。”
  头一回听到贺远说谢谢,周楠禹面色通红,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话语气倒是平静得很:“这有什么好谢的,就是随手的事……”
  贺远也不戳穿他:“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目前没有了。”周楠禹越想越觉得激动,他又问,“你在那边还缺什么?我上次听器材说灯光不够,后来解决了吗?还有盒饭,也太难吃了,我有听说演员都自带厨师,要不然……”
  “不用。”贺远说,“我要跟你说件事。”
  他的语气认真,周楠禹不禁坐直了身体:“什么事?你遇到麻烦了?”
  “下个月月底我拍完电影,你有空吗?我父母想见你。”
  周楠禹:“……”
  原来遇到麻烦的是我。


第二十八章
  贺远老家在南城。他的父亲是省重点高中的高级教师,带过的重点班数不胜数,退休后还有学生拜访。母亲则是大学的中文系教授,出过书,参与编写的教材十余本,退休后返聘继续教学。
  要面对这样的长辈,周楠禹着实压力山大,工作之余他捧着贺远母亲的书逐句逐段细读,书中内容晦涩难懂,看得他又愁又慌,一段时间下来比高考时还憔悴。
  他努力结果尚不得知,但贺远明显感觉到平日里被他电话骚扰的次数减少。
  正值电影拍摄最关键的时期,贺远电话里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听出周楠禹言语含糊,也没空深究:“还有事说吗?”
  话问到一半就没了下文,周楠禹以为他不高兴了,赶紧解释:“我没有做其他事,你也知道我哥这个人有多苛刻,天天就指使我奴役我让我做工当工具人,根本没有时间偷懒,一个多月了,和你在一起后就没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的……”
  说到这里,周楠禹语气变得娇羞:“上回视频了一次,你至今不同意……天天打电话就听声也不……”
  贺远是永远搞不懂他为什么每次都能聊到这上面来:“没事我就挂电话了,还有事。”
  “好吧。”周楠禹欲求不满地哼哼:“要记得想我哦。”
  结束通话后,贺远好笑地摇了摇头。
  时间一天天来到五月下旬。
  周楠禹得知某慈善晚会上有贺远父亲喜欢的书法家作品,入会条件他自己又达不到,硬顶着周屹安不满,借周父的名头在众多买家手里拍下了该画作,多日焦虑在拿到货的时候有所平复。
  但是临走前在拍卖所遇到白跃,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好巧啊。”电梯里就白跃一人,他看到周楠禹手中的锦盒,笑着问,“是吴大师的那副金错刀?”
  周楠禹站在原地没动。
  “这里下一班电梯要等很久。”白跃按着开门键不放,“进来吧。”
  他真的好烦哦,周楠禹心想着,不情不愿地走进电梯。
  “我听说你帮贺远找来了冯荣恒。”白跃帮他按了电梯:“这位影帝向来非名导不合作的,能找到他,想必费了不少力气吧。”
  周楠禹不理他。
  “说来是巧,我也曾想过拍下这幅错金刀送给贺远。”白跃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周公子和当初的我一样。”
  一样个屁!周楠禹转头正要开口顶回去,电梯门开了。
  白跃先一步走出去,笑了笑说:“我有事先走,不送。”
  谁他妈要送你啊!周楠禹气得够呛。
  经此一遭,他的好心情是彻底毁了,回到公司后工作起来也不再顺心。下班点,周屹安过来找他时,他正对着锦盒生闷气。
  “怎么了?”周屹安上前打开锦盒,“有问题?”
  “问题大了。”周楠禹脸拉得老长,“这幅书画贺远前任也想送。”
  “……”以为书画有问题的周屹安把锦盒盖好。
  周楠禹沉不住气,一股脑地把事情全说了,最后还捶起了办公桌:“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曾经想拍下来,说话谁不会,有本事掏钱啊,还有什么当初一样,一样个屁,他也配?我追贺远花的……”
  当周屹安的面,他顿了顿后,果断说:“花了钱也花了心思,跟他才不一样!”
  周屹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周楠禹看到自家大哥翻白眼了。
  “现在怎么说?”周屹安拿起锦盒,“不打算送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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