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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黑眼镜:“没啥想要的,平时都没少买。”
  解雨臣不懈:“有没有什么事是你一直想干但还没干的?”
  黑眼镜嗤笑,“没有。我想的,我都当场就干了。”
  解雨臣再次沉默下来。他从黑眼镜手中挣脱出去,理了理头发,垂首静默片刻,有些讪讪的笑起来,“我突然发现,我也太宠你了。”
  他摇摇头,“这不应当。”
  黑眼镜大笑,真是好喜欢总裁假正经的样子。他去倒了两杯红酒,回来递给解雨臣一杯,解雨臣喝完之后还想喝,他便去把整瓶都拿了过来。
  北京没有下雪,但也看不到星星,今晚甚至连月亮也找不到。两个人在书房默默喝掉了大半瓶红酒,然后黑眼镜突然灵光乍现般打了个响指,长腿一撑坐上写字台,用脚把解雨臣的转椅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他说起来:“其实你要想给我今天过生日,也说得过去。你记得咱们在越南那年么,分开后我去做了检查,然后医生在我生日当天告诉我,我的眼睛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救治的可能性太小了。”
  他语调平淡,隐隐还带着平时那股神经兮兮的兴致盎然。解雨臣伸手摸摸他架在他眼前的腿,再摸摸他搭在腿上的手,以一种隐藏的非常得当的小孩子式的无措和切肤之痛。
  黑眼镜觉得他好玩,笑着反手抓住他指尖,继续道:“那天我一宿没睡,想了很多东西。第二天去找医生,说无论用什么方法,我想活得久一点。”他在回忆中没心没肺自嘲,“我的医生要气死了,苦口婆心劝了我那么多年我不听,等到手术时机错过了才想起来要活久一点,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医生也是人,也有脾气,他让我给他个理由,如果他能认可,他就继续我这个病例。”
  解雨臣仰望坐在他桌子上的这个男人,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你给了什么理由?”
  “我说,”黑眼镜把解雨臣拉近些,摸摸他的头,哄小孩似的,“这个世界上有一朵小花,如果没有我,就不好好开,哎呀,这个事我也是才知道啊,这能怪我吗,那花他自个儿都还不知道呢。”
  解雨臣神色柔和,嗓音也柔和,他说:“放屁。”
  继而无情拆穿,“你不可能对人说这种话。依我看,人家根本就懒得问你这个神经病到底作什么妖。”
  黑眼镜大笑,“妈的,你能不能顺着我的剧本演一次!”
  解雨臣站起来,甩手,嫌弃死了,“你这种烂剧本不配我这个名角儿。”
  黑眼镜还在笑,但是安静下来,然后他跳下桌子,“情节是假的,内涵是真的,多看看你男人的内涵,别光看他英俊的外表。”说着,他退开几步,站定,给了解雨臣一个90度的鞠躬礼。
  “祝我生日快乐吧宝贝儿,就今天。感谢你,再生之恩。”
  解雨臣没作声,只望着他,眼角从方才就蓄势待发的一点点红有了蔓延的趋势,他掩饰性的垂眸,然后反应过来不需要掩饰,于是很松弛的笑开来。这个年纪了,他眉目依旧刀光剑影清清明明,但眼尾已有细细纹路,敛目而笑时平添温柔懒倦,是琥珀光蜜液酒的美,由岁月和万无一失的爱联手馈赠。
  两人对视着,心中都觉得,唉,没有办法了,除了亲亲这个人,还能干什么呢。
  =======还能干点写出来会被平壁的事情=======
  当晚再晚些时候,解雨臣穿着浴袍在洗手池前挤牙膏,挤着挤着,停下动作,大叫一声黑瞎子。
  忙于整理床铺的黑眼镜从门边探出个头,“谁踩你尾巴了?”
  解雨臣扬起精美的下巴颏,用鼻孔看人,颐指气使,“你过来。”
  黑眼镜就过去。
  解雨臣:“我要和你打赌。”
  “赌什么?”
  解雨臣一脸的不服气,“赌早晚有一天,我宠我老公会比你宠你老公厉害,厉害一百倍!”
  黑眼镜呵呵一笑,“NOT POSSIBLE, BABY,反过来还差不多。”
  解雨臣眨眼睛,“认真的,赌上我霸道总裁的尊严。”
  黑眼镜:“行。赌上我的眼镜。”
  两个下了血本的大胆狂徒相视一笑,击掌为约,都觉得自己赢定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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