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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那些互相施加的挫败、胆怯、经年相思,实难诉诸于口,便一股脑儿地交给身体去表达,使得深渊般的索求和给予都如此澎湃直白。
  后来都记不清又做了几次,那些缠绵的、和缓的、激烈的,甚至野蛮的性爱,自己的肉体所能发挥和享受到的极致,都经由对方一次次发掘了出来。对这个人总能轻易焕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激情和欲望,简直和年轻时一样精力充沛不懂节制。最后,他们交叠着趴在凌乱的大床上,窗外灿烂的阳光晒进来,好像是中午,也可能已经是下午了,几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黑眼镜抱着解雨臣翻个身侧躺,两人的身体大面积贴合着,都湿乎乎的,他的东西还插在对方红肿艳丽的小穴里,正在慢慢变软,但不肯出去。
  解雨臣喘匀了气,垂眸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狼藉,抬手摸摸腹部,感觉里面都被射满了。
  黑眼镜从后面拥抱的方式几乎将解雨臣完全收纳在了自己怀中,还玩弄他的耳垂,“花儿,洗洗去?”
  解雨臣软若无骨地瘫着,拒绝:“不。累死了。”黑眼镜嘿嘿的笑,“哥哥给你洗。”
  解雨臣一动不动,也不许别人动,把手指插进黑眼镜的指缝里牵过来,“不。歇会儿。”
  黑眼镜没招了,笑着在他肩头落吻。他其实也挺累,歇会儿就歇会儿吧,歇够了浴室里还能再来。揣着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埋在解雨臣身体里的部分更紧密了些,“那先给你堵着,要不一会儿流一床。”
  解雨臣脸上一热,一时不知该怒该笑,“妈的。”
  他们静静躺在一起,心安理得无所事事,时光慢悠悠的,仿佛也愿为人停一停。
  解雨臣合着眼,轻轻摩挲着黑眼镜搭在他身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免再度庆幸。如果不是意外碰上了自己,这个人就打算独自等死了。无论何时想来,都是锥心之痛。
  年轻的时候,解雨臣样样都想同他计较,不肯落于下风。后来纠缠日久、爱意渐浓,为了修得一个安稳的善果,他愿意放下许多细枝末节的气盛,就算竹篮打水,也认栽认输。最后他才明白,黑眼镜之所以始终在他们的关系中游刃有余,是因为他早已付出得彻底,所以什么都给得起。到了现在,解雨臣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黑眼镜想怎么样他都没意见,只要他好端端活着就成。
  毕竟这人间,有他才有意思。
  黑眼镜感觉怀中人呼吸逐渐变得规律而绵长,稍稍起身一看,果然是入睡了。真不容易。解雨臣一年来为了他的事情可谓鞠躬尽瘁,吃不下睡不着,瘦得像根刺儿似的,狠狠扎着他的老心。现在他只要是困了,黑眼镜绝不敢怠慢,生怕把他那点儿来之不易的瞌睡给弄没了。
  他慢动作着悄悄躺回原位,在解雨臣身后放缓呼吸,轻轻将额头贴上他的后脑,也闭上了眼睛。既然解雨臣睡着了,那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醒来去洗澡了,干脆他也睡一觉得了,养精蓄锐,醒后再战。
  黑眼镜想着,嘴角不自觉勾出个标志性笑容。他呼吸着解雨臣情热后微微汗湿的慵懒气息,以及他发肤间平常惯有的洁净味道,不由心满意足。这么个十全十美的宝藏小花,死心塌地跟他,以前不提了,以后可决计不能委屈了人家,风里雨里,疼你护你。他暗自希望着,等他们再这样过上几十个年头,然后有那么一天,也能如此刻这般,等到解雨臣步入长眠,他便也沉沉睡去。
  — 完 —


第十一章 番外 下流玩法
  吴邪已经很久没有造访过解雨臣的四合院了,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以前是常客。解雨臣品味不俗,富有情趣,四合院被他规整得非常舒服,以往他出差的时候,吴邪经常奉旨去帮他喂鱼。适逢假日,解雨臣也会叫上几人,在院子里小聚。吴邪挺喜欢这个地方,一踏进这里,仿佛就能闻到金钱的味道,真香。
  然而,自从黑眼镜搬进去之后,他却真的不大敢来了。
  毕竟,他第一次在西厢房的贵妃榻上看到那条精致的可拆卸短锁链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当时他问黑眼镜,这是什么新型武器?
  黑眼镜充满学术气息的科普,这个东西呢,名称是十字缚身锁,至于使用的场景和方法,我觉得你最好是自学一下。
  然后吴邪就去自学了一下。然后他自我检讨,觉得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缺点,一个是好奇心太旺盛,一个是想象力太丰富。
  后来他在正房西耳室看到那对包裹着柔软小羊皮的纯黑手铐时,已经不需要提问,可以直接自学了。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把黑眼镜拽过来,悄悄说,你向我保证绝对不跟老张透露你们这些玩法,作为交换我给你小花小时候的照片。
  黑眼镜摸着下巴,几张?
  吴邪比了个手势,低声说,有近景,还有扎小辫的。
  黑眼镜说,成交。
  他想我当然不会告诉哑巴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用在老子身上的。
  其实这个时候,吴邪已经意识到危险了,那座本该温馨静谧的四合院,已经变成了盘丝洞,虽然只住了两个妖怪,但是道行高深,随随便便就能够把别人纯洁的思想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真正令他望而却步的事情,发生在黑眼镜康复出院的四个月后。那是个美好的星期六,秋高气爽,四九城里难得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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