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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总公司熬夜三天还累,言喻体力惊人,每晚都要人陪。王经理送来的那些男孩子他不喜欢,就每天都拉着岑明止做到半夜。而后他去睡觉,岑明止还要赶完总公司那头的工作,再准备明日的行程。
  最后一天的晚上,言喻做得尤其狠,岑明止被顶到反胃,言喻不许他下床,最后没有清理,赤身裸体被他抱在怀里睡了一夜。
  阴茎一直半软着没有退出去,精液和肠液全都堵在里面,岑明止半夜开始发烧。
  言喻一直没有发现,岑明止也不会告诉他,早饭时吞了片退烧药,坐王经理的车去机场,直到飞机落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早两年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的时候。言喻粘他最凶时不分时间场合,有时候是车里,有时候是公司,好像体力无穷无尽。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他还年轻,又也许是因为他对言喻还有期待,哪怕被做得下不了床也心甘情愿,只要事后言喻愿意抱一抱他亲一亲他,二十岁出头的岑明止愿意为了言喻去死。
  但二十九岁的岑明止,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就死在了每一个失眠的深夜。
  他知道自己不该为了言喻活,更不该为言喻死。
  他取来两人的行李,推着车与言喻出门,看到外头来接机的江楠时,哪怕低烧与疲惫令他的神志处于不清醒的边缘,也不过是面色平静地把行李箱都放进后备箱,而后告诉司机,送言喻和江先生回市区,他要去总宅见董事长。
  “老爷子让你过去?”言喻听到了这一句,推开黏黏糊糊的人蹙眉问:“什么事情?”
  岑明止答道:“C市的账目董事长要亲自看,还有一些年末的事情。”
  “这么急干什么?”言喻说:“刚回来就让你跑,不能等明天?”
  岑明止笑了笑道:“我去一趟不麻烦,你跟江先生先回去吧。”
  言喻回头看了江楠一眼,一时觉得这买卖并不合算。他昨晚已经尽兴,今天不大有欲望,本来想跟岑明止回家吃一顿晚饭,抱在一起好好睡一觉的。
  “岑助理要走吗?”男孩子误会了言喻这一眼的意思,又扑上前抱住言喻上臂笑眯眯问:“可不可以帮我跟言喻定晚上的旋转餐厅啊?我前几天打电话去说是满座了。”
  他是个造型助理,长得很不错,又会打扮。原本姓姜,名字有一点土,于是取了一个文艺的化名,因为比较吃苦,进了一间不错的造型工作室。
  上半年言喻上经济杂志时他跟着工作室的师傅过来,见了那么一次就滚在了一起。断断续续已经半年,胃口倒也不大,只是比较粘人,比如这次接机,大约就没有事先同言喻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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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明止看出言喻不太高兴,没直接应下,只歉意道:“那家位置临时确实不好订,换湖滨那家私房菜可以吗?听说他们新出了几道冬菜,很有意思。”
  江楠也不纠结,小鸟依人窝在言喻身边乖巧点头:“好啊,岑助理推荐的一定很好吃。”
  岑明止笑了笑,取了自己的行李下车,转头同司机又嘱咐了几句,无外乎路上拥挤,开车小心一类。言喻看着他的侧脸,一时觉得很是熨贴,同时又有点不是滋味。
  他吃饭挑剔,旋转餐厅这种普通人偶尔奢侈一顿的小资餐厅他根本吃不习惯。而岑明止说的那家湖滨私房菜却是他在众多外食中难得看得上的店,一共就几桌位置,远比旋转餐厅难订更多。
  岑明止替他和江楠开了车门,让他们上车,言喻问:“你怎么回去?”
  岑明止说:“我打车就好。”


第5章
  下午三点,下机高峰,岑明止在出租车搭载点排了很久的队。
  上了车报出自己家的地址,而后给餐厅打电话订座,订好后在微信上给江楠发了一条信息。很快收到回信,感激俏皮的话加上末尾一颗红心表情,热情朝气,全然不像他这样的老古董,冷冷冰冰。
  三点四十,终于到小区门口,保安认出他,主动帮他从后备箱里把行李提了下来。
  算起来,他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回过自己的家。
  公司有他的休息室,放了足够的换洗衣物,言喻的公寓里也有,自己家的衣柜里反而没有这两个地方多。
  一年到头真正住在家里的时间,可能不到三分之一。
  但哪怕用不上,他还是执着地买下了这套不算大的房子,用多年积蓄。
  八十平米,不大不小,他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两间卧室都坐北朝南,一间改成书房,足够高的楼层,足够大的落地窗,浅色的装修风格略显柔软,是一个家。
  一个他拥有七十年的合法产权,除非付不起每个月的按揭,否则随时可以回来,也不会有任何人把他赶走的家。
  他不常回来住,家里东西也不多,看起来还是少点生气。
  岑明止想,等到以后退休,可以尝试在阳台上种一些植物,也可以养一只宠物,可以是狗也可以是猫。
  他将行李归置好,脏衣服放进衣篓,明天钟点工看到了自会为他送洗。
  下午五点,他从车库中开出自己的车,挤着晚高峰的拥堵抵达城郊的老宅,正好是六点,晚饭时间。
  言喻应该也到餐厅了,岑明止不会去特地关注这一点。他将车钥匙交给门口的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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