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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面的人没有捞上来一个,里面的货物也尽数消失在了渡渡江之中。
  讨债的人围满了小七家里,小八偷了东西想要出门给小七解围,却被自己父亲生生打断了两条腿,父亲将小八扔到船上,将他扔到了闽南地区最远的商行。
  季谨言说道这里,眼中闪烁:“小八可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孟如归知道他口中的小八是自己,便安稳道:“世事难料罢了,季公子也不必如此自责。”
  季谨言捏着茶壶柄道:“仙君是个明白人,那我就继续将故事说与仙君听。”
  凤姑一朝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她去投奔小姨,被自家小姨用几个铜板砸在脸上赶了出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候,凤姑的娘也病了,她无奈之下只能去当地最大的花楼伙房里面做事。
  这样过了几年,季谨言父亲去世,他终于能够从闽南回到漓江城。
  等他办完父亲丧事,想要将凤姑接回来时,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凤姑已经去世。而自己的父亲早已经给自己定了别人家的姑娘。
  那姑娘叫王念,是凤姑姨妈家的姑娘,巧的是这王家也做水运生意。
  季谨言生了一场大病,在病中娶了妻,人人都说是要冲喜。家里的生意早已被姨娘和弟弟尽数掌握,他索性称病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面谁都不见。
  凤姑死了,把季谨言的命也带了一半去。
  后来身体越来越弱,一个月里有十天是浑浑噩噩。季谨言听说城里来了一位名医,名医从来不肯上门问诊,他便趁着精神不错的时候悄悄从后院溜了出去。
  神医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在花楼卖唱的凤姑,凤姑抱了一把琵琶,一字一句唱着相思。
  季谨言的病好了,凤姑便是医好他的药。只是因为凤姑在花楼时就发现,季谨言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气,那香气虽是好闻,却是日久天长慢慢夺人性命的焚香花。
  从此之后季谨言所有用的事物凤姑都要从眼前过一遍,这样季谨言渐渐好了起来。
  孟如归仔细听着,季谨言道:“那是我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光了。”
  后来便是季王氏怀孕,季谨言从未到她房间去过,季王氏却有了孩子。
  这孩子是季慎行的,他们两个早已厮混多时,季谨言本就对季王氏心怀愧疚,见到事情变成这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季慎行跟季王氏私下商量想着要了季谨言和凤姑的命,他们将那两人紧紧关在府中,克扣两个人的饮食,想着将那两人活活饿死在府中。
  凤姑无奈,她借着自己骨架小,日日从狗洞进出买些吃食。往日凤姑买来的东西不过是能够两人吃一两天的,但是某一天,凤姑买来了一大堆东西。
  等季谨言睡着之后,她便穿着嫁衣跳了井,捞上来的时候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人早就没气了。
  “我只当是凤姑受够了这份苦楚,直到七天后凤姑化为厉鬼回到府中夺走坏人性命,我这才明白凤姑是为何而死。”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季谨言脸上有了泪痕,他悄悄将泪痕擦掉:“我本来就不会讲故事,就讲到这里吧。天色已暗,仙君要忙就去忙吧。”
  孟如归起身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道:“季公子,凤姑娘处心积虑设下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让你能够活下去。你若是因为这事寻了短见,只怕是要辜负她的一片好心了。”
  “死了,便只能投胎。活着,兴许她还能回来。”
  季谨言没有回答,他静静坐在那里,谁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明白这只是孟如归安慰他的话,魂魄都没了的人,怎么还会回来。
  ……
  孟如归带着施清走到昨日季王氏被拆碎的地方。
  他抽出一张寻鬼符,寻鬼符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丝毫波动,一刻钟之后原地化为灰烬。
  施清小心翼翼戳着地上那堆灰抬头道:“师尊,这是什么?”
  孟如归道:“寻鬼符,我上个月教给你画过。你来跟我说一下它为何原地不动,燃烧时颜色为何为明黄色,此时你应当做什么?”
  施清:“……”
  “师尊,我忘了。”
  “回去将寻鬼符画二十遍,再将各种颜色代表厉鬼等级抄二十遍,三天后送我房间里面来。”
  长波浩渺。
  返程时孟如归没有带施清御剑,两个人租了一条船在江面上浮浮沉沉,一路往东而去。
  孟如归正在纠结究竟是何人教会了凤姑厉鬼驱人之法时,思绪被后面一个声音打断。
  “如归,你怎么不御剑回西黄,偏巧要坐这小船,多慢啊。”
  施清抬头一看,见到一三十左右的男子御剑到小船上方,男子御剑极慢,紧赶慢赶才赶上了这艘船。他长袖一挥,慢慢落在船尾。
  这人生得细眉圆眼,皮肤透着一股惨白。他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每走一步便能听见里面银钱碰撞之声。
  现下还是初秋稍热的天气,那人身上穿了件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似乎是怕冷一般搓了搓手:“今天真冷,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天气越发的凉了。”
  孟如归道“清明师兄是下来收钱的吗?”
  赵清明倚在船板上跟被抽了满身的骨头一样,他提着那个袋子摇了摇,让孟如归听听里面的声音:“都是些陈年旧账了,那群孩子太笨偏巧要不回来,这我才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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