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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你店里还缺打杂工的吗,Kris?我愿意为你签卖身契。”
  哪怕他相当怀疑路拆在利用自己的酒吧进行什么危险的洗钱操作。Just管他呢。
  小关欢呼着表示热烈欢迎。
  路拆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就一个要求,别叫我Kris。”
  当年中二期自己取了个英文名还把它编进微信号,实在是路拆开挂人生里最黑的一个污点。
  其实还好吧。季玩暄想。
  ——如果他没在Kris后面又加了一个Prince的话。
  微信用了这么多年,几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里面。成为社会人后免不了三天两头交换二维码名片,虽然觉得羞耻,但与再换一个账号或者同时操作双号的麻烦程度相比,路拆更愿意选择羞耻。
  反正也没人敢当面笑话他。
  门边的风铃声响,有客人进来了,小关回到吧台招待。
  季玩暄把用长长链条挂在脖子上的金丝眼镜按在鼻梁上,继续在明亮的窗前翻看薛璐鹿要展出的作品集缩印本。
  路拆有九年没看见过他这副文化人的模样了,如今还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他稀奇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听说你在澳洲和室友相处得不错?”
  季玩暄面不改色地翻了一页:“听谁说的?”
  路拆:“你室友。”
  季玩暄:“……”
  他抬起头,眼中有丝难以置信,半天才找回声音,弱弱试探道:“在一部里,作者为了避免读者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通常不会让两个毫无关系的角色有相同的姓氏。”
  那么,我们的生活是一部吗?
  路拆微微颔首,对他的迟钝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怜悯:“薛嘉胤是璐鹿的堂弟。”
  “……”
  季玩暄在短短一天内接受了太多刺激,但这个与二环那套房子相比温和了好几个量级,他沉默了十几秒便回过神来,拧巴着眉眼问道:“Was he an Eye?”
  路拆推开窗,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对窥视他毫无兴趣:“没人监控你,宝贝儿。”
  季玩暄耸耸肩膀:“那可不一定,我这么帅。”
  帅哥路拆转过脸,一边胳膊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薛嘉胤确实说了你的一些事。”
  季玩暄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什么事?”
  路拆:“比如你在万圣节派对上喝得烂醉,穿着宇智波鼬的披风,在无人的街头高唱国歌?”
  季玩暄:“……”
  路拆:“你在课堂上走神被老教授点到回答问题,不知道他问了什么,便用日语胡言乱语一通,说你听不懂英语。”
  季玩暄:“……好了,可以了。”
  路拆:“有个印度同学喜欢你,但你这次真的听不懂他口音浓重的英语,还以为他喜欢另一个女生,好一番撮合,竟真把人掰直了。”
  季玩暄:“这杯冰水味道好特别,你从哪进的冰块?”
  路拆:“考试前夜你抱佛脚复习到天光乍亮,索性干脆不睡,跑去阳台上拉大提琴,把所有人都吵醒。”
  季玩暄:“薛嘉胤在夸大其词,那里的隔音其实很不错。”
  路拆:“逗逗。”
  季玩暄:“嗯?”
  路拆看着他,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我很久没听过你拉大提琴了,不知道今天是否有这个荣幸?”
  小关笑吟吟地走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红木琴盒。
  季玩暄脆弱的心脏再一次受到震荡:“……这是我以前的那把琴?”
  路拆“嗯”了一声:“你丢在家里,我后来去捡回来了。”
  季玩暄现在的那把琴,是他出国后在跳蚤市场上买的,由欧洲著名的工匠在百年前亲手制作。但流落于此,明珠蒙尘,几乎在闹市上被不识货的主人贬值得一塌糊涂。
  即使是这样,当时也花了他整整四个月的打工费,早就超越了旧琴的价值。但到了澳洲后他几乎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把季凝送给他的礼物孤零零地留在胡同里。
  琴盒被小心安置在店内那张混凝土现浇的宽大桌面上,季玩暄迈着虚浮的步伐走过去,像个帕金森患者那样颤着双手抚摸它熟悉的触感。
  解开搭扣,掀开红丝绒的盖子,映入眼前的是他刻进骨子里十几年的习惯。
  路拆:“放心演奏,我每周都会定期保养,上午刚刚擦过松香。”
  季玩暄快哭了:“谢谢你,Kris。”
  路拆:“……你开心就好。”
  何止是开心,季玩暄简直要疯。他几步跳到驻演歌手的舞台上,煞有介事地向满座零星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小关“wow”了一声,很洋气地表达了一下巨大的期待。
  季玩暄冲他抛了个笑眼,弯腰支好尾柱,转过身,背对着大家摆好了架势。
  小关:“?”
  路拆终于忍不住愉悦地笑了起来:“没关系,这是他的习惯。”
  《Viva?La?Vida》。
  蓝牙音箱里响起的是他自己演奏的一声道,2Cellos是提琴双杰,季玩暄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
  一曲终了,手机的播放软件却自动循环起列表,季玩暄连停顿也没有,飞快地进入了下一首曲子。
  第三首,第四首……
  店内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对这个很爱放靡靡之音的酒吧竟然在今天传出古典风格表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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