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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小屁孩了。”
  白小宇叼了根烟,烦躁地扫了一眼旁边装傻的人:“你也算一个。”
  但叶于闻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就是个天生的找事精。
  人家小弟好端端为大哥搬着花,他却非要没事找事,当街为自己被撞了一下表演泼妇撒疯。白小宇被迫从花房里出来,结果却只是被小弟拉来摆平小孩子家家的吵闹打架,自然烦得想骂人。
  可能说了句重话吧,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把另一个烦人精招来了。
  季玩暄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侧头问道:“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吧。”
  白小宇连烟带打火机全给了他,季玩暄夹住烟身点好,很不熟练地在冷风中吸了一口,再一次被辛辣气呛住,费力地咳嗽起来。
  白小宇嗤笑一声,撑着下巴掸了掸烟灰。
  他问:“你姐呢?”
  聂子瑜当年给人留下的印象未免太过深刻,这几年他偶尔还会想起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
  季玩暄锲而不舍地又吸了一口,这回没有呛住了。
  他回答:“出国了。”
  “……出国?”
  白小宇似是很惊讶,出神反应了一会儿才问:“哪国?”
  季玩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白小宇面无表情地吐了个烟圈:“喜你妈个仙人板板。”
  季玩暄很平静:“我妈去世了。”
  他的袖子上还别着孝。
  混混头子沉默了:“……对不起。”
  季玩暄:“没关系。”
  白小宇:“……”
  他啐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和那个小神经病什么关系?他让你过来你就真过来。”
  季玩暄思索片刻,诚实答道:“不太熟,就见过三次。”
  白小宇:“……”
  季玩暄补充:“我答应他过来,是因为让疯子害怕的方法,只有比他更疯。”
  白小宇:“那我回来的时候如果真要你一根手指,你还真给吗?”
  季玩暄茫然地看向远处:“不知道啊,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
  白小宇看着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总戴个面具,累不累啊?”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季玩暄愣了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皮,但除了一片冰凉,什么都没摸着。
  白小宇:“我不知道你平时怎么样,但我就见过你两次,每次都是这么张难看的死人脸。你是不是其实很想哭?想哭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就好了,别笑了,真太丑了。”
  人的情绪出口大概真的是有一个阀门的。
  小孩子的阀门总是拧开通畅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越长大,这道阀门就会被越拧越紧。
  喜怒哀乐堆积在紧闭的出口前,大多数时候会自己干涸枯竭,但也有的时候,那些情绪会像水流与泥沙一样缓缓淤积,只等着某一个契机,便会彻底冲涨出人类的情感防线。
  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
  白小宇看着眼前突然泪流满面大口吸气的季玩暄,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我**真哭啊……我刚说的是一个人偷偷哭,你要不回去哭吧?”
  季玩暄没理他,从克制地落泪,到极低地抽泣,再到最后情绪彻底溃决,少年到底还是哑着嗓子放声痛哭了出来。
  从夏天结束时便一步步淤深至今的痛苦不堪,终于还是全都哭给了这茫茫冬日里的一场小雪。
  归根结底,他也是个人啊。
  会痛,会难过,偶尔也会想要早点死掉。
  他哭了很久,哭到最后那些傻小子们都以为自家老大真的在楼上对他做了什么,痴呆一般从屋里走出来向上打量。
  白小宇一边摆手不耐烦地驱赶他们,一边从自己身上的七八个兜里摸出半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就往季玩暄怀里塞。
  “你悠着点儿哭,别喊哑了……”
  他感觉自己也有些崩溃了。
  特别是在看见季玩暄抬起头后鼻底的两道血红时,白小宇腿都软了。
  冬季风大,鼻腔的温热甫一现于空气之中便被飞速降温成冰凉粘稠的液体,不过怎么也流不尽,冻也冻不住。
  季玩暄摸了一把鼻血,哭得更伤心了,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我等会儿可能还会晕倒,麻烦你把我送去医院,别告诉别人。”
  白小宇要疯了。
  季玩暄没晕,但他被人连扯带推赶下了楼。白小宇对呆站着看热闹的小弟低喝:“发什么呆,赶紧他妈的叫车去医院。”
  他边上这个人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下半张脸糊满了血,手上、袖子上也全被染红了,看起来吓人得不得了,真的好像被切断了手指一样。
  小弟给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嗓音都在颤抖:“321号,对,赶紧过来,我老大杀杀杀人了……”
  白小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兵荒马乱地到了医院,季玩暄跟被人劫持了一样被一群大小伙子送到门诊室里,吓得大夫一边把人关在门外帮他止血,一边悄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季玩暄哭得都快咽气了。
  “不用,谢谢您。”
  白小宇坐在走廊上疯狂抖腿,余光瞥到两个不该出现的人,皱眉指了过去:“这俩哪来的?”
  小弟和姓叶的一起扶着醒来后以为他哥真的没了大拇指再度晕过去的杨霖煊,主动答道:“蹭我们车来的。”
  白小宇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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