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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看?”至秀玉腿交叠,许是晓得春承此刻的内心活动,她慵懒散漫地勾着笑意,红唇扬起:“你若不敢,那就改日再说吧。”
  “谁、谁说我不敢?”春承不争气地倒了杯水,茶水入喉,她缓了缓,取了轻薄白纱覆在那娇躯。
  她一靠近,至秀说不出来的紧张,直至白纱落下,眼见春承退开,她容色羞嗔,说不出一句话。
  画室温度升高,想到这是春承早有的安排,至秀心神放空,不敢直视她的眼,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那美好若隐若现,视线定格在起起伏伏的某处,春承会心一笑,下笔飞快,如有神助。
  知她开始认真,至秀偶尔大着胆子也会偷偷看她,看她秀美侧脸,看她温润的下颌,不经意视线撞在一处,便如受惊的小鹿匆匆移开眼。
  每当这时,春承喉咙便会溢出笑声。
  一笔一划,低头抬头,情.愫徐徐漾.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汗打.湿.了刘海,沿着下巴滴落在地,春承左手解开长袍最上方的扣子,右手执笔,画布之上,红梅料峭,玉山迭起,恰是人间绝色,风情万种。
  正正经经作画,斯斯文文调.情,至秀被她看得心尖痒.痒的,竟盼着她能丢下笔杆过来抱抱她。
  最后一笔落下,春承欢喜地搬着画架到她跟前:“还满意吗?”
  听她嗓音微哑,至秀难得没陷在羞涩里,鼓起勇气看去。这一看,心间盛开千树万树的花火,噼里啪啦,烧.得她周身泛起粉意:“满意,只是……”
  “放心,不会被外人看到。”
  春承拥着她坐在小榻,刻意忽略了怀中人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她装作无事发生,噙着笑同她讲解油画的发展史。
  末了她坏心思地瞧着画布:“秀秀,不如我们再来一幅?”
  “不要。”至秀咬着下.唇抓住她衣袖,到了此时哪能不知道春承故意逗她,可她却怕春承继续温柔地折.磨,娇软红唇贴在她侧颈,无声诉说着无法抑制的痴情。
  “咦?秀秀这是什么意思?”春承忍着心动逗她。
  “你……”
  至秀阖眸,再次睁开泪花竟在眸子翻.涌,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她埋在春承颈窝,嗓音闷闷的,透着惑.人的沙哑:“你来陪我……”
  夜深沉,春日降,恨时短,倾尽温柔。
  天明,少爷和少夫人齐齐赖床。
  桂娘守着画室不许人进,便是春霖盛来了都被她冷着脸赶回。
  正午,画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春承牵着至秀的手,眉间晕着喜色,浓情蜜意,巴不得时时腻在一块儿。
  人走了,作为贴身侍婢,春花杏花红着脸整理画室。
  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唯独火盆存着灰烬,想到那是什么,两人纷纷移开眼不敢再看。
  窗子敞开,熏香从铜炉燃起,袅袅轻烟,殊不知这香是少爷点的,还是少夫人。
  床铺整洁,室内燃香,画架和颜料盒规规整整堆在那,谨慎至此,竟是一丝痕迹都不愿旁人窥见。
  太阳高高挂,因着昨夜荒唐误了早课,省得回了京藤被室友打趣,询问过至秀的意见,春承派人往医药系请了一天假,扭头带着心上人游湖泛舟,欣赏大好春光。
  路经夏家门前,昔日威风赫赫的夏家一朝败落,败得彻彻底底,门前冷落,不复辉煌。
  乞丐端着破碗蹲在门口朝来往的贵人讨赏,缺了口的青花大碗递到面前,春承从兜里摸.出两块银元,呲着黄牙的乞丐满嘴吉祥话。
  以往这时候遇到不差钱的贵人,他都会厚着脸皮再讨一些,眼下被一身矜贵公子哥打扮的春承震得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堵在夏家门口。
  不成想大门打开,一身布衣的夏沉渊两鬓斑白,胳膊挎着竹篮,准备去买菜。
  家财散尽,仆人散尽,繁华锦绣恰如一缕青烟,风吹来,烟就散了。动乱世道,改朝换代都是寻常,何况一家一族的崛起落败。
  哪怕不论年轻人之间的仇怨,商业上的较量亦是无可避免。好在,夏沉渊还有儿子,儿子活着,死灰复燃未可知。
  他放宽心从春承面前走过,荣辱不惊。
  “世伯。”春承出声喊住他。
  夏沉渊眉眼冷寒,嗤笑:“春家主在喊谁?老夫当不起这一声世伯!”
  春承捏了捏至秀指尖,示意她放心。
  她走上前,行了晚辈礼:“世伯一方枭雄,春承打心眼里敬佩,世伯没必要心怀怨恨,一啄一饮,因果早定。”
  “是,老夫比不得春霖盛有手段,输了也是活该,就是不知,春家主可有其父半点能耐?偌大家业,能不能守住?”
  春承淡然一笑:“春某虽不才,然和几位世兄比起来,自问做得不错。一没祸及家门,二没抛弃老父。世道无情,夏家咎由自取,怨不得我爹出手狠辣。
  扪心自问,世伯不想取小侄性命?斩草不留根,乃自保之道。聪明人,何必说糊涂话?”
  “好啊,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夏沉渊挎着菜篮子负气离开。
  “阿喻。”
  “少爷有何吩咐?”
  春承眉眼冷峻,漂亮的眼睛辗转开浅淡笑意,她拨.弄着指上流光闪烁的婚戒:“看牢他,我要随时知道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是,少爷!”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春承凝眸看向道路一旁的杨柳,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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