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脸色苍白,从副驾驶出来之后甚至要倚靠在他身上才能走路。
  这么虚弱,不如我抢了他的枪,往他伤口砸一拳,等他倒地不起我就立马跑路,留他在原地死于失血过多好了。
  徐志勋一边当着人形拐杖,一边疯狂脑补,就是不敢付诸行动。万一,他是说万一,枪没抢过来,子弹打在自己身上,多痛啊!那不就变成他跟徐仁宇都倒在地上等死了吗?
  他还年轻,不想同归于尽。
  机会稍纵即逝。
  那片低矮的建筑群有个人打着手电筒向他们走来,离得近了,看了杀人魔好几眼,才确认身份:“好久没来了,难得给我发信息,怎么搞成这副德性。”
  徐志勋只觉得浑身一轻,杀人魔已经被对方接了过去。
  “我……我就不用……”看着他大哥抬起的黑洞洞的枪管,徐志勋把“跟着了吧”几个字吞进了肚子。
  破旧的铁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被好几层透明塑料围起来的冷硬的简陋手术台。
  徐志勋眼睁睁看着他大哥在这种三无医疗环境下被人剪开衬衫,细致检查清理,局部麻醉,缝合、上药、包扎,他就呆呆站在旁边,也没跑,生生把自己给看哭了。
  他光看就觉得自己肚子隐隐作痛,徐仁宇除了偶尔低哼几声,居然面无表情。是没有痛觉吗?
  黑医看笑了:“这家伙你哪儿找来的?我是在给你做手术,不是给他做,这也能哭?”
  “含着糖霜长大的,跟行走在黑暗里的我们不一样。”被黑医扶着坐起来的徐仁宇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早就准备好了。”黑医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个国际知名品牌的首饰盒子和徐志勋叛逆时期很熟悉的东西——打耳洞的枪。
  他的耳洞早长好了,这是要现打吗?他腿有点发软。
  他听见徐仁宇说:“今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送礼物,现在补上吧。一对方形蓝宝石耳钉,为免你像往年一样说我小气,我跟你说一下它们的价格,五千万韩元。”
  笑容亲切得不符合黑医职业的家伙朝他走过来,伸手捏住他一边耳垂,轻轻揉动:“生日啊,你多大?”
  “二……二十八。”又麻又痒,但不敢动。
  “二十八了脸这么显小,皮肤也这么嫩,真让人羡慕。”
  “谢……啊!”耳垂一痛。徐志勋眼泪汪汪。
  他反射性去捂耳朵,另一边耳垂又是一痛,他就变成了一只手捂一只耳朵的搞笑姿势。
  黑医把他两只手拨开,往他两边耳垂戴耳钉,戴好之后后退一步背着手看他,夸道:“好看。贵是有道理的。”
  徐志勋微卷的及肩半长发被捞到耳后别住,露出那对深海般幽蓝、食指指甲盖般大小的耳钉,确实很衬他白皙细致的皮肤。
  听懂暗示的徐仁宇对徐志勋道:“给他转账,手术费三千五百万,加工费两千万。”
  手术费我懂,加工费是什么?徐志勋有点迷茫。
  黑医笑着从医疗柜的塑料盒里拿出一只蓝牙耳机,塞进徐仁宇耳朵:“看看效果。”
  徐仁宇对徐志勋道:“说话。”
  “说什么?”徐志勋迷茫眼神+2。
  “说什么”这几个字同时在徐仁宇耳朵里响起,非常清晰,他很满意。
  物超所值。
  徐志勋稀里糊涂地给黑医转了账。
  “你可以回家了,我伤势稍微好转之后会去找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例如取下耳钉,”徐仁宇用手指敲了敲蓝牙耳机,加重了语气,“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不听话,当心耳朵被炸飞。”
  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监听了还傻乎乎付了监听设备及微型炸弹加工费的乌冬面徐志勋面容扭曲地被黑医赶出了地下室。
  至于回到家中后他如何以“浪荡纨绔半夜开车出门寻欢不是很正常吗”的借口来敷衍发现他没有报备就出门的两个警员,并为了增强说服力伸手去摸女警员的脸反被扇了一巴掌的黑历史,他不想再提。
  等他从惨痛的回忆里回到现实,发现洗碗机已经停止了工作,咖啡机正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
  提示他该把咖啡端到原本属于他,现在却被鸠占鹊巢的书房,然后双手递给徐仁宇了。
  妈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诅咒徐仁宇死于术后感染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11

  11.
  “Once upon a time in a land far away……”
  “Everybody gets high……”
  激烈的鼓点、电子合成的低沉慵懒的人声从紧闭的书房门传出来。
  这是一种遮掩。
  徐志勋知道他哥又在练声了。
  徐仁宇简直是个怪物!他都三十六了,居然还能从嗓子里憋出那种混着淡淡鼻音、像是欲言又止、又如同撒娇一样的成熟女性的声音!
  徐志勋被迫听了十几天,听他哥从刚开始的平铺直述,进阶到带入情绪、高低起伏、长短随意。
  就像他的厨艺,从最初被徐仁宇评价为“浪费食材”,到近几次的“勉强入口”、“味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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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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