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没动手,要么是在等着妖界和其他阵点就位,要么就是在等三期建成一个大概的轮廓,如今他们查到二期,它等不了了。
而如果它真的是在等三期,那三期就是整个大阵最薄弱的一环。
龙煜带着手下赶过来,就见这里血色漫天,有几个妖割了喉,已经死透了。雨水带着他们的血,铺满了一楼的地面。
磅礴的灵气横冲直撞,简直让人寸步难行。
显然,这里是一处阵点。
护卫艰难地往前走,看清了地上的尸体。
“这不是出国的鲤鱼和那几个跑掉的脑残干部吗!”
“我日,这血好像还能动啊!”
“卧槽!”
龙煜没有半句废话,察觉这栋楼的人都已跑干净,一拳砸上了灵气最盛的地面。
两股雄厚的灵气撞在一起,瞬间只听“咔”的一声,整栋大楼猛地一震,轰地塌了。
几名护卫抱着头就往外跑,知道他心情不佳,没敢抱怨他不打招呼。
龙煜一拳过后又砸了一拳,确定地面的阵碎了,便转身出去,吩咐道:“把地基全毁了,然后去别的阵点帮忙。”
护卫道:“是。”
龙煜身影一晃,眨眼间抵达二期。
阵点和阵点是不同的。
有些只是灵气的通路,比如三期;而有些却是核心,比如这座二期。
作为一个对阵颇有研究的人,龙煜在黑云漫天的时候便看明白了它的布局。
两界组成一个大阵,里面各自又铺了小阵。妖界的小阵连着两界的门,率先开启,破开屏障,沟通灵气,而后二期里的聚灵阵开启,聚灵到一定程度就开打第二个阵,串联各处阵点,与妖界连起来。
等这个大阵聚起足够的力量,就能一路破开禁地的结界,成功解救它。
阵点有防护阵,灵气给二期覆盖了一层结界,龙煜站在二期对面那栋楼的天台上,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
这里有十几个人,都是失联人口。
他们割破手腕,围成一个圈,共同守着中心的人——正是那只喜鹊。
当年从谢子轩身上一分为二的两股妖气,一股布完妖界的阵,留下开启的人,其余的可能都用来对他进行自杀式袭击了。
另一股则在人界不停地切片自己,剩下的妖气上了喜鹊的身,刚刚开启两个阵又用了一部分,就还有这一点点,维持着一个色厉内荏的皮。
喜鹊阴狠地回望。
年轻的妖王气势凌冽,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杀意,不知从哪溅到的血被雨水稀释,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血水“滴答”一声落地,龙煜脚步一动,闪到近前就是一拳,紧接着被反弹,瞬间轰进不远处的楼里。他不痛不痒地起身,出来又是一拳。
喜鹊感受着结界上震荡的余波,强作镇定地冷笑:“死心吧,你不可能撞得开。”
虽说这次开得急,导致三期轻易被拔,但一个小阵点的损坏,暂时还不足以让这座大阵停滞。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等禁地的地面裂开,更多的妖气涌出来和它会合,它就能掏出龙煜的心脏,赶在他把妖王印交给继位者之前毁掉,那它的本体就能出来了。
龙煜道:“哦,是吗?”
他冲上云霄,豁然变出原身。
下一刻,威严的巨龙如落雷一般摧枯拉朽撞上结界,掀起的灵气刹那间横扫出去,整座大阵都是一晃。
喜鹊脸色微变,咬牙硬撑,心想禁地为什么还不裂。
但很快它就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原本浓郁的灵气正在减少,好像有一部分被另一个很厉害的聚灵阵给截了。
谁?
是谁?!
巨龙的第二次撞击紧跟着落下来,结界齐齐碎裂,喜鹊瞬间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不可置信:“为……什么……”
它的问题没能问完,龙煜的妖气盖过去,它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此消散在了风中。
禁地里,郁承画完最后一笔就累瘫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子春看了看地面的符号,问道:“这是什么阵?”
郁承道:“不知道。”
子春:“……”
够可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画。
郁承看着阴沉的天空,问道:“你能不能别让我躺地上?”
子春扶起他,拉着胳膊往肩上一架,若有所觉抬了一下头:“雨停了。”
乌云渐散,风止雨停。
第一束阳光破开云层,重新照向大地。
负鼠二哥回过神,见他的写手好友死死地按着他的手腕,且手脚并用缠在了他身上,还一脸的惊恐,不由得问道:“你干什么?”
写手见他清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欧尼酱你吓死我了!我写过那么多恐怖的画面都没你刚刚恐怖!”
负鼠二哥:“???”
写手松开他:“你手不疼吗?你割得可狠了。”
负鼠二哥看见手腕的伤口,再次一脑门问号。
小负鼠方白树这时也回过了神,见自己坐在地上,被绑了起来。
林思山正往她的脖子上缠纱布,一边缠一边哭,眼泪“哗哗”地淌。小负鼠惊了:“你你你怎么了?”
林思山哽咽道:“你怎么了?”
小负鼠感觉到了晕眩,一脸懵逼:“我我我怎么了?”
林思山道:“我不知道啊。”
她一把抱住她,哭道,“你以后别这样!”
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