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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父母从不要求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职业,她却和夏宇的父亲一个样,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选择。
  他能理解当年护士用“传染源”跟他开玩笑,却不理解母亲一次次被人责骂时的退让,特别是她们竭尽全力也没能把病人抢救回来时,家属却把她当成杀人凶手——杀死他们的,难道不是有毒的化学品,不是他们的疏忽大意,不是工厂松懈的管理吗?
  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才让他们对这个职业如此执着?
  “你有病吧?!”
  程真再也压不住怒火,摔门离去。
  随着年龄增长,他和母亲的冲突越来越多,住校使他们免于争吵,可到了假期,所有矛盾就一齐爆发。不用她催,程真自己就去补课,不求上进,但求清净。
  他把这段经历讲给夏宇,后者只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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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都没告诉我,为什么学医,别跟我说那些套话,也别扯情怀。”
  夏宇仰头思考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知道从哪说起。”
  程真气得想打人。
  “你很介意这个?”夏宇摸了摸他的头,程真的头发不短,却很硬,手感像刺猬,他想象了一下以后要上的动物实验课,也不知有没有刺猬,自己舍不舍得下手。
  程真烦躁地躲开他,脱口而出:“当然介意!你以后有挨不完的骂,加不完的班……”
  话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可闭嘴也来不及了。
  夏宇笑得温柔,却没放过他的漏洞:“我加不加班,你在意什么?”
  暴躁是为了掩盖心虚。
  这句话在程真身上得到了验证。他跳起来抓住夏宇的手,膝盖一顶,就把他压在床上。难得有一天休息,他又去了夏宇家,邻居都在上班,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怎么折腾也没人听见。
  夏宇反抗几次都没能挣脱,整个身体都被他压在下面,程真闹累了,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趴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这姿势别扭,就蹬掉拖鞋,爬上床,躺在夏宇旁边。
  两人四肢交缠地躺在床上,他倒不觉得别扭。
  “程真,”夏宇背对着他,嗓子有点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程真抱着夏宇,额头顶着他的后脑,他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敢开口,只好虚张声势地收紧手臂,试图把他的疑虑勒断。
  好在夏宇没有问下去。他想到那天晚上,程真在操场上,和一个女孩坐在一起的画面,自然地切换了话题:
  “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没有。”程真答得干脆,倒让夏宇觉得那天看到的是幻觉,“你有吗?”
  “我没时间谈恋爱。”
  “也是,你们课多得跟高四似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程真无心提到他复读的事,连忙道歉,但他并不理解夏宇所谓的“没时间”,是指什么。
  他的课外时间都被程真填满,哪还有心旁骛?
  “对了,你生日是哪天?”
  “11月15号,怎么了?”
  “11月15……什么座来着……”程真努力回忆同桌的科普,太复杂了,他又有点烦躁。
  “天蝎座。”
  “诶?你怎么知道这个?”
  夏宇有些意外:“这是挺常见的话题,你们不聊吗?”
  程真不爱社交,也不太关注别人聊什么。
  “你呢?”
  “她们说是狮子座。”
  “是有点像,”夏宇转过来,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像只大猫,总是炸毛,也爱伸爪子。”
  程真禁不起逗,满脸通红。
  夏宇只好放过他:“具体是哪天?”
  “8月……21号。”
  夏宇重复了一遍那个日子,说了声“我记住了”。
  然而没到那一天,夏宇一家就搬走了。
  家属楼要拆迁的消息流传了很久,却没有一户打算搬家,新职工宿舍迟迟没有动土,那时也还没有公产房买断的政策,大家都在僵持。夏思危直接买了套当时少见的、带装修的商品房,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下,第一个离开筒子楼。
  搬家那天程真正在补课,等他回来时,走廊尽头已经人去屋空。
  他失控地推开母亲的房门:“怎么搬走了?!”
  常青很诧异:“需要跟你打招呼吗?”
  程真捏着门把手,说不出话,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书包挂在肩膀上,直到他彻底垮下来,才掉在地上。
  夏宇承认,不辞而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对于父亲的决定,他没有发言权,但他至少可以提前告诉程真,好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只是那时他的心态很复杂,他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的关系冷却。
  程真不依不饶,一定要他说出原因。
  夏宇被他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只好举起手里的纸盒:
  “生日还过不过了?”
  程真推了他一把:“不过了!”
  夏宇胸前挨了一下,后背撞到墙上,心却再也硬不起来,那个受伤的眼神让他心疼,也刺破了他的伪装。
  那天晚上,他们选在夏家的老房子里见面,这里是唯一一处不会被打扰的空间,也见证过他们太多秘密。家具都没有搬走,依旧散发着旧日气息,夏宇用目光缓慢地擦拭房间里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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