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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皇子被正法才入了宁妃的梦,也不知昨夜过后宁妃怎样了,她转而问道:“不知宁妃如何了。”
  厉青凝缓缓道:“宁妃已去。”
  “已去?”鲜钰蹙眉。
  “人没了。”厉青凝淡淡道,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鲜钰心下一惊,未料到仅仅过了一夜,宁妃竟就没了。
  她微抿了一下唇,忽觉得如鲠在喉,“为何。”
  厉青凝本想睨她一眼,可惜睨不着,“你昨夜做了什么,你该清楚得很。”
  鲜钰闻言愣了一瞬,她确实十分清楚。
  前世之时,她坐着那停火宫宫主之位,虽不曾伤过什么无辜之人,但做起事来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她杀伐果断,性情在旁人眼里又十分反复无常,由此一来,才成了那小孩儿听了名字都会放声大哭的魔头。
  可她何曾伤过一个无辜之人,又何时伤过小孩儿,她心里清楚,但不知厉青凝知不知。
  她心知肚明,厉青凝向来爱洁,这般手染血腥之事是不屑于做的。
  由此一来,前世厉青凝不肯踏足停火宫也情有可原,常常冷眼看她似乎也情有可原。她本就不是什么皎如明月的人,不过是踩着泥腥试图在水里捞月亮罢了。
  可惜用一双从泥腥里伸出来的手,将盛了月亮的水也给弄脏了。
  后来,她更加小心谨慎,若是沾了血,必要将手擦洗得干干净净才去见厉青凝。
  可厉青凝仍是不喜,兴许是因为嗅见了她衣裳上沾着的血腥味。
  她从未问过厉青凝,究竟是不是不乐意见她做那等无情无心的事,究竟是不是不喜欢她那浑身血秽的模样。
  前世不敢问,索性就不去问了。
  从重生归来起,她一直忍着不让戾气蒙蔽了双眸,即便是对那些曾伤她的人再切齿拊心,也一忍再忍,未亲手要其性命,而是择其办法令他们生不如死。
  难道这样也错了?
  鲜钰愣了一瞬,耳畔仍回响着厉青凝那冷冷淡淡的声音。
  她微微抿起唇,薄肩一颤,心道宁妃怎么会死。
  魂海中,厉青凝见鲜钰久久不语,还疑惑了许久。
  半晌,厉青凝又察觉到自己肩颈微微一颤,可她的神魂被挤在魂海一角,颤的自然不是她,而是鲜钰。
  虽屏起了身体的五感,但魂识犹在。她分明感受得到那凉意是从指尖开始蔓延的,顺着四肢爬到了脊背,正要往胸口处延伸。
  那彷徨的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这并非是她的心绪所动,而是鲜钰的。
  鲜钰丹唇紧抿着,似是要将唇再抿紧一些,牙关也咬紧一些,才不会让唇齿发颤。
  可她甚是诧异,也心有余悸,许久才微微张开了唇,挤出了三个字音道:“真死了?”
  “是。”厉青凝言简意赅,问道:“你昨夜做了什么?”
  鲜钰明知厉青凝的声音向来平淡,可现下听着却令她略微心慌。她缓缓倒吸了一口气,问道:“她如何死的?”
  似乎是附身太久了,她那魂缕似又被黏紧了一些,也不知离体的那一瞬,厉青凝会不会因她而受伤。
  厉青凝站在魂海之中,觉得周身又凉上了些许,一颗心紧缩着,似是在暗自害怕。
  为何怕?
  她蹙眉道:“投井而亡,现下陛下已经知道她和人苟且一事,但尚不知她腹中之子究竟是谁的。”
  鲜钰闻言愣了一瞬,她并未想过宁妃会因她那只言片语就寻短见,否则她也不会在梦中叫宁妃去收买太医署的人了。
  眼眸也不转了,一双眼似僵了一般。虽是在定定对着铜镜,眸光却近乎涣散,眼前已然朦胧一片。
  厉青凝蹙起眉,更是觉得鲜钰这模样有些古怪,又道:“如若投井是她本意,想来,她应当是怕连累了厉无垠才这么做的,只是她并未想过,即便是她死了,此事也会被皇帝知晓。”
  脖颈微微一动,是鲜钰吞咽了一下。
  鲜钰回过神,将眸光从铜镜中移开,本想说宁妃不像是如此深情之人,可她唇齿只微微一动,却连一个字音也未道出。
  宁妃不像如此深情之人。
  她自己如杀神如恶鬼,尚且不像那深情之人,厉青凝更不像。
  若不到最后,她也不知前世时厉青凝竟是因她才丢了修为。厉青凝自甘被困在宫中,情愿被铁索穿骨且溺于水牢,都是为她谋一条生路。
  可她此世却依旧做了让厉青凝不喜之事,依旧让厉青凝心寒。
  鲜钰十指往掌心里一收,下意识将指甲抵在掌心,可却觉察不到一丝疼痛。
  她陡然松手,展开那素净的掌心。
  只见手掌处已有几道指甲留下的红痕,那五指干净细长,是厉青凝的手。
  她一时昏了头脑,也不知这身体的五感被屏起一事,心道她自然不会觉察得到疼痛,因为这不是她自己的身子,是厉青凝的。
  “怎么了。”厉青凝蹙眉问道。
  鲜钰摇头,“她是何时投井的。”
  本已将思绪都藏起,可没想到说起话时,话音却依旧有些不自在。
  厉青凝道:“不知,但今日一早,仁仪宫中的侍女寻不见她,便将此事禀报给了陛下,陛下亲临仁仪宫命他们细细搜查,后来暗卫在井里将人捞出来了。”
  “那……皇帝可有问及什么。”鲜钰垂下眼眸问道。
  厉青凝在魂海里道:“我命芳心将医士找来,暗里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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