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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不然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谁也没法为此负责!”
  院长的眼神十分可怕,我觉得他已经不再遮掩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会吃人的怪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马佳洋被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我朝阮小水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进了206病房。
  “马佳洋为什么会忽然去B区?”
  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B区对A区的病人来说就如同禁地般的存在,平日里别说进去了,连例行劳动的时候都不愿朝那边张望,而且最让我在意的是马佳洋看我的那个眼神,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唉,谁知道呢!”阮小水长长叹了口气,“天哥,你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被逮住的吗?”
  “怎么?”
  “他确实挑了个好时候,那会子正值B区护工交接班,顺利躲开看守进到楼里了,而且因为他穿着病号服,在里面四处游荡,居然一时半会没人发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那可怜的家伙不知在哪扇门前忽然发病,左右脚不知该迈哪只,进进出出十几次,这才引起护工的注意,然后就被逮住了。”
  马佳洋的病放在平时其实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强迫症而已,但这次却给他惹了大麻烦。
  出了这样的事,这天下午谁都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躺在床上装病,叶昭又开始捣鼓他的小米粥,阮小水扒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再次见到马佳洋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阮小水看到他被两个黑人护工抬着进了病房。
  可怜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医生,没有护工,没有其他病人。
  我和叶昭还有阮小水进去看他,他已经醒了,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缠了好几圈,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点光彩也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很快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马佳洋。”阮小水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看他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马佳洋,我是白天,你下午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然而他还是漠不关心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聋了,也仿佛……傻了。
  我以前一直认为我们是疯子却不是傻子,等到真的有人成了傻子的时候,我实在接受不了。
  “马佳洋!你说话!你是哑巴了?!”我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摇他的肩膀,可是他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你们在干什么?!”院长阴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身后是好似背后灵一般的卡尔,他桀桀怪笑地看着我,李莫东神情紧张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显得很无奈。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却在看到一行人的时候很快冷静下来:“我们只是来看看马佳洋的情况,他好像不大好。”
  “他刚接受了最有效的治疗,很快就能康复出院了。”院长用一种慈爱地目光看着床上的人,语气里的期待却让我莫名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怎么样?羡慕吧?你不是也想早点出院吗?要不给你也治疗一下?”卡尔搓着手,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脸色白得可怕。
  院长瞥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以后别再过来了,马佳洋需要好好休息。”
  “是是是,一定不来了,一定不来了!”阮小水忙不迭地替我应了,然后推着我出了房门,叶昭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祖宗诶,你可千万别再跟卡尔起冲突了,我看那狗/杂种还记得上次我们打他的事呢,听到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没?活像要把你吃了!”
  阮小水话里满是担忧。
  “什么治疗会让马佳洋变成这样?”马佳洋活死人一样的状态让我根本无法接受,我焦虑地在病房内来回走动,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烦躁。
  “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叶昭的声音很冷静,成功地让我停了下来。
  “什么?”阮小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神经质地揉了揉眼睛,抖着声音解释道:“前脑叶白质切除术,一种神经外科手术,包括切除脑前额叶外皮的连接组织。”
  前脑叶白质切除术是世界上第一种精神外科手术,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特别流行,用来医治某些精神疾病,包括精神分裂症,临床忧郁症,还有其他一些忧虑紊乱症等。
  然而在现代精神学看来当时的这种治疗手段简直粗暴得可以,对精神病患者不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都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阮小水顿时如遭雷击:“天,天哥,你,你说什么?你是说马佳洋的脑子被切开了?”
  小个子再也淡定不了,大概是兔死狐悲的共情效应,他抱着脑袋害怕极了:“不,我不要被切开,天哥,我们赶紧逃吧,先是王文,再是沈阔,现在又是马佳洋,很快就要轮到我们了!”
  阮小水的担忧不无道理,一张名为恐慌的大网将我们兜头罩住,我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血丝从断指上渐渐渗出,将纱布染红。
  忽然我的手被握住了,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不安惶惑。
  “我们一定能出去。”叶昭这样说,“小叶告诉我,我们一定能出去!”
  他小心地解开脏污的纱布,拿酒精棉花轻轻擦拭伤口边缘,再用干净的纱布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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