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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离开工位接咖啡去了,一离开同事就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准是羡慕吴霁心还是羡慕他的“女朋友”。
  吴霁心端着热美式回来了,周围立刻静了,但只静了一会,大家仿佛觉得太刻意似的,又开始讨论别的话题。
  新视点自从架构重组之后,部门之间明争暗斗几乎摆在了明面上。原先专注纸媒时期,几个栏目糅杂成一本杂志,每个栏目好与不好,从销量里根本看不出来。但互联网平台上线以后,数据就是一切,数据好,写得再烂也是好文章,数据烂,写得再好也是角落里的赔钱货。所有人都在暗中使劲,期望着哪天做出个爆款新闻来。
  附近的工位大多是社会新闻和热点新闻的同事,热点新闻组和吴霁心所在的社会新闻组不大一样,更像严肃版的狗仔队,抓的是第一时间,报道的是当下热点。
  譬如现在,热点新闻组就在隔壁会议室如火如荼的讨论基因编辑的事。
  新视点的会议室是一间间透明的小隔间,集中在工位的左侧,靠着电梯。吴霁心的工位恰好就在最左侧,勉强能听到一点会议室里的动静,他坐在工位上,拷着上周的素材,耳朵却时刻黏紧会议室的动静。
  会议室中央是一位不起眼的男同事,戴黑框眼镜,穿抹布一样的格子衬衫。
  这并不是吴霁心第一次见到他,他们真正的第一眼隔着玻璃和几层楼的距离,研究所的牢笼里,吴霁心趴在窗边,看到了这位举着“没有人能以科学之名决定别人的生命”的记者。
  吴霁心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拷贝的进度条缓慢挪动着,他的耳朵里依稀传来几声隔壁会议室的动静,“不能写”、“发不了”。
  他一下失了兴趣,打开文档,继续改煤炭遇难家属采访的初稿。
  第一遍初稿改完正好到了午餐时间,他不想吃饭,把文档保存后去接了杯热美式。
  四周早没人了,只有公共区域那里坐着那个男同事,他看起来没有特别相熟的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拆外卖盒,吴霁心欣赏了一会这位男同事掰筷子的笨拙动作,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走了过去。
  那位男同事没想到有人会用这张桌子,仓促地抬起了头。
  吴霁心透过镜片看着他的眼睛,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不介意我在这里喝咖啡吧?”吴霁心先开了口。
  显然这位男同事是非常介意的,但碍于这种介意没什么正当理由支撑,只得无奈地“嗯”了一声就继续和外卖战斗了。
  吴霁心装作看不见对面不自在的表情,先客气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前段时间来的实习生吴霁心,在黄姐的组里。”
  对面刚成功把外卖盒拆开,带着扬州炒饭的雾气腾腾的散在空气中。
  “张宁,热点新闻组的。”
  他早就知道吴霁心,杂志社本来就男少女多,仅有的几个男士还被频繁的外访折磨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吴霁心这样细皮嫩肉的小男生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在整层楼轰动了,他想不认识都难。
  但他没想到下一句就是平底起惊雷了。
  “我在研究所的时候见过你。”
  张宁倏地抬起头,隔着厚厚的玻璃片审视般打量着吴霁心。
  基因编辑一审结果出来后,他一直在和受害者父母及律师打交道,没再去过研究所,而眼前这个实习生说在研究所见过他,那只可能是一年前。
  他举着筷子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尽收吴霁心眼底,他继续一记一记雷抛给对面的张宁,“我也是非法实验的受害者,在研究所待了将近两个月。”
  张宁没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倒胃口极了,扔下筷子缓了几口气,问他:“你参与过非法实验?”
  吴霁心很平静,“嗯”了一声接着刚刚的话茬继续说:“我待的不算久,因为贺博的新闻,当时的实验没有进行到底,过了几天我们那批人就被送回家了。”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想做基因编辑这个新闻。”
  “那要和你的上司说,我决定不了这些。”
  “我会跟黄姐商量的,我直接来找您是想了解您的态度。”
  张宁把外卖盒扣好,里面的食物一口没动。
  他是心动的,自己跟了基因编辑这个新闻快一年,除了那两对不会说话的婴儿以及一问三不知的父母,他根本找不到其他受害者。他的稿子卡在了表面,没有人知道研究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有一个现成的受害者……
  他思索了片刻,算是同意了吴霁心的要求。那可怜的外卖一头栽进了垃圾桶里,张宁去接了杯咖啡,对旁边的吴霁心说:“但西玲姐不会同意你全程来我这里的,我去和她协商,最好的结果是同时兼顾两边。”
  吴霁心根本不介意兼顾两边有多累,这样的结果已经比自己预想的顺利多了,他心情大好,离开时去公司储物柜拿了盒牛奶放在张宁的工位上,体贴地嘱咐了一句,“空腹不要喝咖啡。”
  吴霁心花了一下午把矿难家属的初稿打好发给黄西玲,黄西玲从北京回来以后继续马不停蹄地去别的城市出差了,她隔了很久才回复,指出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就没音了。
  就在吴霁心按照黄西玲的意见修改第二遍时,新消息来了。
  黄西玲:你想跟热点新闻组?
  吴霁心估摸着是张宁先和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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