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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也弱得很。”
  话音未落,身下的李十一微抬下颌,干脆利落地吻住了她。
  龙尾摆了两下,最终以退为进地搭在地上,将木板敲出湿哒哒的声响。
  天大地大,也不过就只一双爱人,去他娘的误会争执患得患失。
  ——我只晓得,我十分想要你。
  宋十九的吻落在意中人的下颌,摩挲颈部的脉络,又爬上凸起的丘陵,隔着略粗的棉布,轻轻地啃咬,她仍旧多少有些赌气,在来回拉锯中感受李十一的变化。她唇间坚硬的顶端是李十一的不近人情,软糯的支撑却是李十一的柔情蜜意。
  她需得反复品尝,才能将她隔着布料的爱情悉数含入口中。
  未有下一步动作,宋十九却停了下来,注视着李十一的双眸,温声说:“我想……”
  “可以。”李十一的回答很轻。
  “不是。”宋十九摇头,将下唇一咬,似抿了一片花瓣似的,略勾了一下便放开,她更正:“不全是。”
  “可以。”李十一仍旧是这一句。
  她顿了顿,又道:“我帮你。”
  她不用宋十九将话说出来,她明白,不止是今晚,宋十九想要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十九原以为李十一又会同她争论,怪她感情用事,却不曾想李十一说——我帮你。
  她和解的姿态摆得诚意十足,将这三个字说成了一句情话。
  宋十九把头枕在李十一的颈窝,觉得莫名动听。
  作者有话说:
  1.疫虫是我编的。2.西王母掌人间刑罚和瘟疫出自《穆天子传》:“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狌,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第103章 但与先生阖玉棺(十四)
  宋十九突然明白,在自己同李十一的感情中,从来就不需要争一个对错,她要的只是李十一在乎她。正如当初,令她难以招架的从来不是李十一关于是非的态度,而是她的那一句“感情用事。”
  而如今,李十一的一句“可以”,令她前怨尽消,令她轻了骨头,软了心肠,真真正正成了一弯伏地贴腹的游蛇,心甘情愿地攀附她,拥吻她。
  她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姑娘,就是这样没有见识的姑娘,曲直利害抵不过她愿意,好坏黑白都不如她喜欢。
  她认真地盯着李十一的眉眼,仔细思考自个儿为何会这样喜欢她。
  是因为她眉似青山,眼似湖泊,还是因为她肤似长白山云团缠绕的积雪,唇似山林间顶着露珠的蜜果。
  她咬上那蜜果,觉得又什么也不像,没有一种果子比李十一更美味,更馥郁,更令她神魂颠倒。
  交缠的气息逐渐升温,驯服小兽的手四处探索,自光裸的肩胛骨沿着脊柱往下,拨弄玉珠一般一寸寸细数她脊柱的凹凸,这是她生而为人的支柱,支撑她的礼数,规矩和思想。
  再往下,是碗沿一样光滑的腰窝,细腻的肌肤逐渐变得粗糙,连接着层层覆盖的鳞片,她的腰肢在李十一触到鳞片时重重一颤,如鱼儿被浪花推至了岸边。
  鱼搁了浅,嘴唇一张一合,渴极了。宋十九与李十一交颈纠缠,鳞片一张一合,渴极了。
  李十一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抚摸她的鳞甲,甚至指甲偶然碰到她鳞下的嫩肉,面上却未显示出对她真身一点的好奇心,她不低头瞧,只以手缓慢地抚摸,眼神牢牢勾住宋十九,却好似将她从里到外打量了个遍。
  宋十九被煽情得无力抵抗,尾巴尖儿颤了又颤,在地面蹭出难耐的痕迹。
  这是她回归于兽的天然,释放她的本能,野性和不驯。
  无论哪一种形态,都躲不掉这双手的掌控和教化,将她的爱欲催发,以神佛难挡的态势。
  她终于又回到了山野,杂乱的心跳是池蛙鼓腹,淋漓的香汗是穿石水滴,她的思想是漫天的星辰,明明灭灭,神鬼难测,密密麻麻,一盘散沙。
  而李十一的手则是深邃而璨烂的天河,是杂乱中的有序,是零散中的聚汇,是难测中的笃定,是不可能中的可能。
  她短促而喑哑地低低叫她:“十一,十一。”
  宋十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潜藏已久的私心。
  小豆丁叫她“十一姐姐”,春萍叫她“十一姐姐”,而自己自有意识以来,只喊她“十一”。
  是不经意间命中注定的预感,预感到今日要如此痴缠软糯地喊她。
  若从一开始便没了礼数,往后再无怪罪孟浪的借口。
  第二日一早,涂老幺熬好了臊子,请几位姑娘出来吃面,李十一应了门,涂老幺又转向另一间,才刚抬手,便同开门的春萍打了个照面。
  春萍向来起得早,又同宋十九住惯了,一时未蒙上面,见着涂老幺,还不大清醒地愣了愣神,而后才双手捧住脸,将唇鼻掩得严严实实。
  “你瞧不见我。”她闭着眼,着急得睫毛都在颤。
  “我瞧见了。”涂老幺否认。
  春萍睁眼,又赶紧阖上,嘴里念念有词:“你没瞧清我。”
  涂老幺乐了:“咋没瞧清,双眼皮子利刀眉,元宝鼻子小鸡嘴,长得同耗子似的。”
  他的比喻一向是瞎来的,薅着啥用啥,话了了才觉得有些奇形怪状。
  春萍倒未留意这个,只掩着脸懊恼,这涂老叔瞧着比老锈刀还钝,眼珠子却转得飞快。
  她于是将手放下来,也不挣扎了,只同涂老幺说:“我不是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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