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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自觉地挽起嘴角。
  李十一低声说:“她有些疼。”
  阿罗蹙眉:“疼?”
  李十一不想再重复一遍。
  阿罗轻声问:“哪种疼?”
  “算了。”李十一不自在得很,两手一撑站起来。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得阿罗春水一样活络的笑声:“不要紧。”
  李十一侧脸,阿罗诚恳地点了点头,李十一松一口气,颔首便要出门,却听阿罗问她:“你要去找白矖神像,是不是?”
  李十一挑眉,阿罗解释:“我的听觉比旁人灵敏些。”
  李十一点头承认,阿罗从书桌旁绕过来,提醒她:“螣蛇睚眦必报,如今动了它两回供桌,若第三回 到跟前去,恐怕极难脱身。”
  李十一笑了笑,望着阿罗:“依你看,我应当怕它么?”
  依她看?这句话问得十分怪异,又问得意味深长,可李十一明白阿罗一路跟着她,绝不是只因阿音的缘故,因而这话中之意,便显得微妙极了,好似主语是李十一,又好似是令蘅。
  阿罗蕙质兰心,答她:“依我看,不必怕。”
  李十一明白了。令蘅的身份,恐怕比她想的要不简单,阿罗纵容她将自己置于险境,也是纵容她在险境里找回自己。
  李十一转身要开门,却在触到把手时拧眉转身,眯眼看向阿罗:“你方才说,你的听觉比旁人灵敏?”
  阿罗一怔,在李十一的目光中凉了凉后脖颈。
  李十一的嗓音比目光还凉:“那听觉,能控制不能?”
  阿罗坦白:“能。”
  李十一头也不回地提步出去:“今晚,控一下。”
  涂四顺给黑夜带来了不过分的嘈杂,好在阿罗适时收了一些耳识,方能好好享受一场不被打扰的热情。
  可阿音有心事。
  她的呻吟声时断时续,蹙起的眉头也时断时续,令阿罗将手上的动作放轻又放重,以不越界的姿态提醒她回神。
  阿音在她怀里闷了半晌,指头亦在她眉眼处游走了半晌,水蛇一样的身段自她身上荡下去,反常地亲吻她。
  她掀开阿罗的裙子,呢喃中带了些迷惘:“姐姐伺候伺候你。”
  下巴却被阿罗一把捉住。
  阿音被迫神思迷离地抬头,在阿罗略使劲的力道中对上了她清明而恼怒的皱眉。
  她的“伺候”二字冒犯了阎罗大人。
  下巴被钳制得有些发白,阿罗指尖一动,将她放开,阿音怔怔然喘了喘,将头靠在她大腿上,睫毛似沾了水的蝴蝶,怎样振翅也飞不起来。
  她许久、许久没有想到从前难堪的过往了,可方才走神的她鬼使神差地用了这个词,好似在提醒自己什么。阿罗不喜欢她这样,她自己也不喜欢,可她确确实实是这样,轻贱刻进了骨子里,抽筋扒皮也洗刷不掉。
  她叹一口气,有些抱歉地自阿罗身上起来,身上的旗袍散了一半,撩人地耷拉着,她只在外头披了一件小衣,半点挡不住春光。她脚步虚浮地走到桌边坐下,斜倚着身段靠在上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子,她又将身子正回来一些,从前若是这样歪歪斜斜的,那必定要被师父骂拎不起骨头,师父将她当花儿一样养着,总是盼望她长得极中正,可她挺直一会子,四肢百骸又发酸,令她控制不住地复瘫软下去。
  阿罗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也将她勉力挣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阿音的难过、恐惧,还有一点不甘心。
  她翕动鼻翼,低头走过去,宽大的睡袍搭在细瘦的肩膀上,光裸着白皙的小腿和双脚。
  阿音的背部一颤,听见阿罗悄无声息地走过来,裙摆碰了碰她的背部,随即面朝她坐到了桌子上。
  阿音的视线里又满满当当全是阿罗,是她玉雕似的小腿,真丝包裹的腰腹,和行动间半裸的酥胸。那该是一具十分有诱惑力的身体,并且是一具清白无瑕的身体,她从前从未起过染指的心思,她一直以为,同阿罗只是医患求药的关系,可方才她开始渴望了。
  渴望来自于她心底的软弱,急切地想要占有一样什么,来证明她还好端端地活着。
  阿罗定定望着她,伸手抚了抚方才被她捏痛的下颌,将阿音的脸颊引领到自己大腿边,而后对她缓慢地,郑重地敞开了从未被人涉足的领域。
  阿音受蛊惑一样靠过去,轻轻地亲吻它,如获至宝。
  阿罗从未被人如此暧昧地侵犯过,她将头后仰出令人迷醉的弧度,反撑着的胳膊隐隐打颤,未几又忍不住捧住阿音的脸,在上头来来回回地摩挲,最后她急促而细微地叫她:“阿音,阿音。”
  在阿罗的羞涩里,阿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
  潮水将礁石一锤定音似的一拍,又拖拖拉拉地褪去,阿罗缓着起伏的胸腔,手仍旧放在阿音的下巴上。
  阿音将脸一偏,靠在她大腿一侧,时不时落下一个吻。她方才没用手,舍不得,不大敢,也配不上。
  她在阿罗的倾身相待中平静了些,她对她低语:“阿罗,我害怕。”
  她极少叫她阿罗,好像也极少不加矫饰地自称“我”。
  她白日里轻而易举地答应了李十一要找白矖神像的提议,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从前放弃,并不完全因为希望渺茫,而是因为,她在泥潭久了,根本不想回到岸上。
  待螣蛇精元的作用退却,她该怎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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