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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
  他妈妈“哦”了一声,想了想说,“这么辛苦呀,那要不……咱们不拍戏了?”
  他的父母一直对他很放松,早先下海忙着生意,谁都没时间管儿子。
  江放到初中毕业都是自由生长。没管过,就没什么管教的立场。
  他们这一批人赶上了好时候,二十年间挣到大钱,很多孩子反而被养坏了。
  花钱如流水,包养女孩子,这种事听太多不痛不痒。江放一没有赌博,像谁谁谁家儿子一样每次欠个几百上千万要家长还;二没有像那个谁家,三番五次进戒毒所。
  比最争气的肯定不足,但是这么多年,给爸妈最大的担心就是“他会不会到国外搞大什么女同学的肚子”。
  儿子长得是帅,但是从小看他长大,爸妈总觉得他能成大明星,知名演员,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去外面混一混,玩一玩,闯过了,发现出不了名,再回家就是了。
  听他妈那么说,江放突然说,“妈,我失恋了。”
  说完眼睛滚烫,好在没眼泪出来。
  他出院,回家躺了一天,吃外卖。
  病好以后去X戏找导师,为毕业努力。
  上次演配角的电影,粗剪出来。导师也看了,一些圈内人对他挺欣赏,导师嘛怕年轻人骄傲,但是又觉得他最近挺低落的,不忍心,就跟他透露了一下,又说哪个哪个人的一个新本子有意向找你,这回戏份更多,是个怎样怎样的角色。
  江放听完应了一声,有点吊儿郎当地说,“老师,我想算了吧。”
  导师气得想打他,这小子分不分好歹啊,这么好的机会!
  听他说,“现在演个失恋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演出来的。”
  他们这个体系,要表演者尽可能真地去表演,但尽可能真始终不是真,这其中差着一条细线。
  江放现在要演,也许可能很成功,因为那些感情都是真的,新鲜的,剖开心还冒着热气。
  但这正是他不能演也不愿演的理由。
  导师无话可说,能当演员,多少对感情敏感,他见过一些有天赋的学生,更是感情激烈,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他挥挥手,叫江放该上哪去上哪去。
  过几天,组了一小局,介绍江放见前两年毕业的一个学生。
  导师跟江放说,“你这个师姐,戏好。”
  咽下的半句是,人也疯。
  每次找的对象都是圈内的,找一个分一个,分一个伤筋动骨一次。
  那餐饭吃到后来,师姐和江放已经挺亲热的了,师姐问,“你不想演电影电视剧是吧,我有一阵子也这样,要不你来跟我演话剧?”
  江放一想,挺好。就这么拍板了。
  导师回到家,半夜酒劲过去,开始寻思,我这不会做了什么错事吧?那么两个人凑到一起,不会比原来还疯吧?
  越想越睡不着,愣是睁了十几分钟眼。
  觉得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分给他的学生都是这号的。


第35章 番外:一场大梦(下)
  (五)
  他们那个话剧,后来成了京城出没于剧院的文艺青年小圈子的一次狂欢。
  剧很成功,主题是“爱情是生活中能被接受的最疯狂的事”。
  冬天演这个剧,有时候去剧院和回家堵车又限号,也为节能环保,江放踩个自行车,搭着师姐。
  天空明净,两侧道路一排排秃而直的树梢。车轮压过干冷的街道,意外爽快。
  这个剧演完,就有些传闻,说江放和师姐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直到二月份,江放才听到姬珩的消息。
  姬珩回国之初接的那部剧送欧洲某影展了。
  那个影展中意他,他之前演的一部片就曾拿到影片奖。虽然他上次无缘男主,但这次很有可能。
  江放顾不上吃庆功饭,他说,“我有事先走,师姐你和导慢慢吃。”
  话剧导演筷子上夹的酥肉掉到桌上,滚了滚,他还是夹回碗里,“这……这么急,别是家里出了事吧……”
  师姐头都不抬,“不是,八成追前男友去了。”
  导演说“哦”,又琢磨,“其实这个话剧排好之前,我就还有个本子,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你说江放怎么样?”
  师姐吃了片白萝卜,这回抬起头了,“你记得后来几场反复来的小姑娘们?那都是冲着放放来的。我劝你别想了,他演话剧就是个阶段性的事,最多一年,肯定要回去拍电影。”
  导演一听,也是这个理,就不再多说。
  寒夜里,江放直接冲到机场。这回记得带护照。
  却在偶尔一查邮箱时发现一封邮件,他前阵子四处打听姬珩,有了消息。
  一个教授说哪里有一个聚会,姬珩被发起人邀请,参与名单里看见他了。
  聚会时间和电影节时间差不了多少,美国或欧洲某国。
  他下意识选了美国。他和姬珩在那里相遇,所有故事都发生在那。
  十三个小时后,他落地肯尼迪机场。
  匆匆过关叫车扑向聚会。
  这个小型聚会没人认识他,他也根本没在美国这个圈子里混。
  他最终找到发件人,问,“姬珩在哪?”
  对方惊愕之余,像看斯托克一样看他,最后说,“噢,可能出现一些误会,我以为他会和亨利一起来,没想到他们不是一起……亨利明天到,姬珩好像去了欧洲……”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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