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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珩禁不住发笑,等到江放肌肉大腿小腿都绷紧,又要不行了,才在射在他体内前问,“你说你那青梅竹马,中州天子,知不知道你在和我做什么?”那一瞬间,江放的眼睛猛然睁大,目眦欲裂,竟是从未出现过,不加掩饰的狠戾杀意。
  属于野兽的眼睛落在他颈间,他们身体尚在交合,但江放想过割裂他的咽喉。
  “……少在我面前提他。”
  姬珩更是低笑,轻轻抚着江放的背,“你就那么恨?我记得你爹可是追赠大司马呀。”
  人死追赠有什么用,江放明知他火上浇油,说,“将军阵上死,这笔我不记。
  但是我娘亲。”
  她是天子的乳母与女官,江放只记得小时候,自己入宫伴读以前,娘亲在宫中的日子长过回府看他的日子。
  有时候,若不是自己贪玩摔伤,一两个月见不上她一面。
  这些他可以忍,但是姬瑷最不该,明知乳饼里可能有毒,还让她去试。
  其中原因无非是,不死个有些身份的人,中毒案不能彻查,他不能借机清理政敌。
  那件事里的种种,姬珩早能猜到。
  他那堂侄就是如此,一脉相承的凉薄,天下人都该为他去死。
  却没想到养狼为患,放虎入山,装着对他一往情深愿意以命相护的人,已经恨他入骨。
  姬珩摸着他的背,仍旧微微带笑,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我的生母是陪嫁的侍女。”
  江放讶然看他,他笑,“怎么,你当我是安安稳稳继承了侯位?”姬珩这个人,温文儒雅,哪怕披上甲胄,也像个儒将。
  偏是此时床上,江放才在他身上嗅到一丁点血腥味——是和自己身上一样的血腥味。
  姬珩道,“我一早就知道,丈夫当世,不可以一日无权。”


第6章
  姬珩起身披衣,向帐外要水。
  江放还赤身裸体靠在床上,“你留在这?”在江放的帐篷里沐浴,就是要在他这睡。
  姬珩故意取笑他,“你叫得这么大声,还有什么必要遮掩?”江放一想也是,懒得动弹,就扯刚才擦身的布巾擦了把腿间,坐在床上欣赏姬珩跨进水中。
  他的视线灼灼,芒刺在背,姬珩如若不觉,沐浴之后才问,“看什么?”江放冲他一笑,“看你腰够细,大腿够白,什么时候让我操一操?”姬珩也回一笑,“不是不可以——”江放眼中有光一闪,不由得咽口水,“你……”姬珩道,“军令状不能只有罚,没有奖。
  我就拿我自己做个彩头,只要你这仗打得漂亮。”
  江放躺在床上,他就在床边低头看江放。
  披着寝衣,头发散下,江放胯下几乎要硬,“你说真的?”姬珩笑道,“要你这仗打得非常漂亮。”
  江放盯着他,直到确定他是当真。
  然后爬起身,从扔下的衣服暗袋里掏出避子丸,往嘴里塞了一颗。
  才被操过,还在怕生孩子吃避子丸,就已经开始打操他的人的主意。
  姬珩见他皱眉,唇角微扬,“这么难吃,不如别吃了。
  抓紧给我生个孩子。”
  江放懒洋洋地打量他一眼,突然一口啃过去,啃得姬珩也满口药味,又酸又苦。
  江放反问,“好吃吗?”没想到姬珩却一笑,哄他,“下次给你拿点蜜饯。”
  熄了灯,江放睁开眼,他的眼睛像蛰伏的野兽,在暗淡中反着微光。
  姬珩居然真和他同床共枕。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姬珩在想什么。
  要说信姬珩,他肯定不信。
  可又忍不住想,万一……姬珩闭着眼,却仿佛能看到他,“睡觉。”
  江放诧异,依旧盯着姬珩,也没听见姬珩再说话。
  姬珩对他此刻的神情非常熟悉。
  多疑又警惕,朔风就是如此,在以为姬珩没看它的时候打量姬珩。
  十一月中,北戎犯境。
  江放扼守天峡,重击北戎,使两股北戎兵从中被斩断。
  他在天峡三天,接到战报,楚军右翼陷入困境。
  探子回报,“北戎将右翼方阵围住。”
  江放抬头,“这可不是他们一惯的打法。”
  北戎多骑兵,来去如风卷残云,又精于弓箭,惯用的打法是冲击方阵,把方阵冲得七零八落,这次怎么打起包围来了。
  部属见他盘算,试探道,“将军有意援驰。”
  重击北戎,截断两股兵的左右呼应之势,那一仗已经打得足够。
  他就该装得能力只有如此,若再增援,未免锋芒太露了。
  江放将舆图一扔,手枕脑后躺下,“不管要不要,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才一合眼,姬珩的面容就浮现,他带着几分笑说,“要你这仗打得非常漂亮。”
  江放重新坐起来,甲胄的声响让临出帐的部属回头。
  他半是兴奋,半是叹息,“点一点,我们还有多少没受伤的战马。”
  部属当即道,“是。”
  心中了然,这是会增援楚军了。
  这次增援又拖两天,江放只让探子不停去探楚军伤亡,尤其是尸身上的北戎箭矢数。
  箭矢数转少,他在营帐里反复踱步,犹如一只困兽。
  究竟是藏锋,还是……部属不敢惊扰他,都站在营帐边缘,他这么踱了一炷香时间,猛地取直刀下来,刀身不过三指宽,长而直,又把短的障刀佩上,问部属,“管他藏锋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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