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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二不休喝掉它。
  香九哪知其中的故事,和木苏娆坐在暖轿里,不时掀开轿帘,对独自在前的琼玉嬷嬷投以欣赏的目光。
  “看看,人家无师自通了,用酒灌人,是方便酒后吐真言呐!”还方便酒后乱性。
  琼玉嬷嬷牺牲可真大。
  木苏娆甩起披帛,在她腰间软塌塌的一打,跟挠痒痒似的,嗔道:“德性。”
  .
  琼玉嬷嬷总归是第一次,多少有些紧张,回身望了眼停在拐角处的明黄暖轿,原地深呼吸,跨门而进。
  此时夕阳刚落,夜还不深。
  今日不轮差的太监们大都出宫找乐子去了,留下的都埋头与脏衣服苦干,一地的皂角水。
  忽见来了个女人,哪怕是个老女人,也够让他们兴奋的。
  “琼玉嬷嬷,您怎么来啦。”
  养心殿的嬷嬷,是宫内最牛逼的嬷嬷,无人不识。
  琼玉嬷嬷道:“我来看看老裘。”
  众人听闻,脸上无不泛起荡漾的诡笑,齐声拖了个长音。
  哦——
  琼玉嬷嬷哪由得他们挪揄,疾言厉色的教训起人:“去!都干活去!”
  裘白山前几日在敬事房搬重物时,把老腰扭了,近来都在太监所养病。
  他在炕上躺得头疼,由一小太监扶到靠窗的圈椅上歇会儿。
  听见动静,推开窗户探头去望,混浊的老眼立时迸发出精光。
  “玉儿!”
  琼玉嬷嬷当场抖了三抖:“老裘。”
  爱情好似灵丹妙药,裘白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拉着琼玉嬷嬷进屋,顺带把小太监赶出去。
  琼玉嬷嬷业务不熟练,有点放不开。
  在绣墩上,并着双膝,酒搁在腿上,想了想又将其搁上八仙桌。
  为化解气氛中的尴尬,随口说起了这坛酒的来历。
  裘白山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这都拿着出嫁酒来招待他了,肯定对他有情。
  门外有人在唤:“琼玉嬷嬷。”
  听声音像是井喜。
  琼玉拉开门,见他提起一食盒:“您吩咐御膳房做的吃食好了。”
  琼玉嬷嬷愣住!咋还有井喜的戏份呢!
  井喜尽量压低声音道:“皇主子的意思。”
  琼玉嬷嬷硬着头皮接下,回屋和裘白山一起分享。
  “不是什么硬菜,几样小炒,老裘你别嫌弃。”她拆开食盒,将菜一一摆上桌。
  “你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裘白山一边客套,一边帮了把手。
  两人面对面而坐,举碗畅饮。
  琼玉嬷嬷一介女流,酒量不好,只抿了一小口。
  裘白山为表现自个儿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一通牛饮。
  他愿意喝,琼玉嬷嬷便省事不少,忙不迭的给他斟满。
  在窗外偷听的香九心生担忧:“忘记问了,那酒水烈吗?能灌醉人吗?”
  木苏娆手掌贴上她心口:“你放一百个心,朕自有安排。”
  一旁的井喜凑到香九耳边:“皇主子在吃食里放了吐真剂。”
  香九:果然奸诈。
  这玩意她听嫂子提过,因人而异,遭遇意志坚定和心存戒心之人时,往往收效甚微。
  木苏娆瞧出她的顾虑,得意道:“爱情和酒最能迷惑人心。”
  让这两样东西充当开路先锋。
  最后再使吐真剂,保证万无一失。
  香九抽抽嘴角:“你真是经验丰富啊。”
  木苏娆提醒她:“帝王之谋!”
  谁家帝王尽玩些下三滥的法子。香九腹诽道。
  她心中所想总逃不过木苏娆的法眼,其亮出白亮的牙齿,作势要咬她。
  香九推开她的脸,笑嘻嘻的往后躲。
  欣赏她们打情骂俏的井喜:“……”
  琼玉嬷嬷慢慢放松下来,和裘白山打开话匣子,说起儿时的趣事,再从家住何处,讲到因何进宫,足足讲了一个时辰。
  接着问裘白山:“老裘,你呢?”
  裘白山醉醺醺的,吧唧两下嘴,也讲起自己的故事,和她一样从幼年讲起。
  琼玉嬷嬷时不时搭两句话。
  听到入宫拜师时,更是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漏掉一个字。
  遇到感人之处,还要挤出两滴眼泪:“老裘你是真不容易。”
  裘白山夹了粒花生米:“嗐,人世间走一遭,谁容易呀。”
  琼玉嬷嬷接话道:“也是,你继续说。”
  裘白山将才酒喝得太急,有些发晕道:“我刚说到哪了?”
  “……说到你入宫拜师……你、你师兄、你师父,三个人相依为命。”琼玉嬷嬷心跳如擂鼓。
  “……我有提到我师兄?”
  当然没有。
  琼玉嬷嬷强壮镇定:“有啊,老裘,你怕是喝多了吧,别再喝了。”
  英雄好汉怎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两碗酒打倒。
  裘白山大手一挥:“我没醉。”
  他仰头又是一大碗,酒水顺着下巴淌湿一大片衣襟。
  跟着猛的一拍桌子:“我师兄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主子赏了好吃好玩的他都留给我。”
  “犯了错,还帮我顶罚……还会做衣裳,每年都做新夹衣送我。”
  “要是没他,我早死了,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窗外的三人在心里掏出小本本,疯狂记笔记。


第106章 养蜂夹道
  根据裘白山酒后吐真言所提供的线索, 这位师兄尚在人世,且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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