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撸起袖子，伸出了罪恶的手——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场面一时非常暴力。
老刘听到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在旁边倒吸一口气，说了句“比画皮鬼变脸还快啊”。
只是他顾不上嫌丢脸了，要不是这个臭小子闹着要来，他至于今天跟这小子一起丢人吗？
老婆还说什么收获，啥收获？收获工作人员拖行一次吗？
好不容易追上了逃走的儿子，老刘的巴掌高高扬起，正准备落下，一阵喜庆的手机铃响起。
他怕是什么客户，赶紧接起来，随即眼见着表情带上了笑容。
“对对，有！要牛犊我这里正有几十头呢！啊，来你这里详谈啊？没问题没问题……哎呀，这位老板，我现在在郊区呢，可能过去要花点时间，你等我会儿呗？在哪儿啊，就是那个群星游乐场。”
随即，老刘听到对面一静，那个好听的年轻男声好像舒了口气，带着笑意说：“就在这里，你找工作人员带你过来就行。”
“啊？”
老刘的表情凝固了。
他以为自己在“98同城”卖牛就够像个骗子。
这个在游乐场里养牛的，听起来更不靠谱。
要是真的，这游乐场……
业务挺广啊？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不远处，而工作人员仿佛有顺风耳一样，明明老刘什么也没说，他却凑上来笑着说：“你是来找我们老板谈事情的吧？来来，左边一转就是。”
老刘又蒙了：“你不是鬼屋值班的吗？”
年轻人用“你懂的”表情看了老刘一眼，叹口气：“这年头生活压力大啊，我在游乐场这边打两份工，为了买坟……房嘛，没办法。”
老刘重重地拍了拍他：“诶，都不容易啊！”
被游乐场官方人员带过来，还口称对方是“老板”，老刘这心才算是安定下来。等走到地方，他发现这处养殖圈占地面积还挺大，只是外面的围栏圈出来，从游乐场看不出来而已。
虽然看得出来是临时刚建的，专业设施还没有改建好，但从这个场子的规模、布局和选址，他倒是觉得这老板未必是个骗子。
还挺专业的。
老刘立刻高兴起来，拍拍儿子：“你妈说得没错嘿，今天还真有收获。这个游乐场，还真是咱家的福星。”
“所以你下回还来这个鬼屋吗？”儿子眨巴着眼睛。
老刘：“滚。”
等见到了那个年轻俊俏的老板，跟对方聊了两句，老刘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越发放心起来。
这肯定是个行家，比自己这十几年经验懂得还多，要不是他今天来是为了谈生意的，真想一直坐在这里好好听听人家讲课啊……
老刘心里觉得这事准了，哪个骗子能找这么内行的人做托，还找游乐场工作人员背书，就为了骗他几十头牛犊子啊？
不会的，肯定不会！
这样想着，双方正准备谈拢，而年轻人也特别爽快地提出，让老刘直接把牛犊运过来，当场验明没问题就留下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老刘眼神贼亮，一眼看出这新来的年轻人也有一副好相貌，甚至身上很有点领导的派头。
他不由咋舌，自己这是啥运气。
刚感叹运气爆棚，他就看到新进来的年轻人下巴一抬，声音清晰地在这个空旷的养殖场回荡：
“有人举报你这里非法无资质经营，我来调查调查。”
老刘：我感觉自己在这游乐场里坐了一次心跳过山车。
这年头骗子可真下本啊！
.
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出现的一瞬间，斯南就立刻确认了——
是程许之。
他脸上刚露出一点笑来，就听到对方的话。
……
程许之的表情倒是十分正经，但眼神里带着笑意，明显是在开玩笑。
只是他不知道，旁边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中年老刘，是斯南刚接洽的合作对象。
斯南看着老刘的表情从欣赏到震惊，从震惊到抗拒为难，还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探寻，立刻着急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随即，狠狠地瞪了程许之一眼。
刚才还骄傲地仰着下巴，准备迎接男朋友热情拥抱的程许之，凄惨地被留在了原地。
而斯南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工夫，才说服了老刘继续这笔合作，一直到下午事情处理完，他才有时间跟程许之说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说了，我接到有人举报，来调查非法经营。”
斯南眉毛一挑，对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你在阴间管委会工作？”
说到这一点，程许之就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艰辛表情，但多少还是有让他得意的地方：“没错，我还是主任呢，厉害不厉害？”
至于主任强制加班这件事，程许之就不准备说了。
而斯南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所以管委会主任是怎么成为这本书的Boss的？”
为什么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一个心怀阴谋准备颠覆阴间界的反派角色吗？
程许之无辜而坦然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主角团在阴间犯了什么事被人举报了吧？”
斯南：“……”
“就跟你一样。”
“所以你准备罚款还是强停呢？”
“不会，你照常经营。”
“那就是准备发许可证给我？”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场面一时非常暴力。
老刘听到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在旁边倒吸一口气，说了句“比画皮鬼变脸还快啊”。
只是他顾不上嫌丢脸了，要不是这个臭小子闹着要来，他至于今天跟这小子一起丢人吗？
老婆还说什么收获，啥收获？收获工作人员拖行一次吗？
好不容易追上了逃走的儿子，老刘的巴掌高高扬起，正准备落下，一阵喜庆的手机铃响起。
他怕是什么客户，赶紧接起来，随即眼见着表情带上了笑容。
“对对，有！要牛犊我这里正有几十头呢！啊，来你这里详谈啊？没问题没问题……哎呀，这位老板，我现在在郊区呢，可能过去要花点时间，你等我会儿呗？在哪儿啊，就是那个群星游乐场。”
随即，老刘听到对面一静，那个好听的年轻男声好像舒了口气，带着笑意说：“就在这里，你找工作人员带你过来就行。”
“啊？”
老刘的表情凝固了。
他以为自己在“98同城”卖牛就够像个骗子。
这个在游乐场里养牛的，听起来更不靠谱。
要是真的，这游乐场……
业务挺广啊？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不远处，而工作人员仿佛有顺风耳一样，明明老刘什么也没说，他却凑上来笑着说：“你是来找我们老板谈事情的吧？来来，左边一转就是。”
老刘又蒙了：“你不是鬼屋值班的吗？”
年轻人用“你懂的”表情看了老刘一眼，叹口气：“这年头生活压力大啊，我在游乐场这边打两份工，为了买坟……房嘛，没办法。”
老刘重重地拍了拍他：“诶，都不容易啊！”
被游乐场官方人员带过来，还口称对方是“老板”，老刘这心才算是安定下来。等走到地方，他发现这处养殖圈占地面积还挺大，只是外面的围栏圈出来，从游乐场看不出来而已。
虽然看得出来是临时刚建的，专业设施还没有改建好，但从这个场子的规模、布局和选址，他倒是觉得这老板未必是个骗子。
还挺专业的。
老刘立刻高兴起来，拍拍儿子：“你妈说得没错嘿，今天还真有收获。这个游乐场，还真是咱家的福星。”
“所以你下回还来这个鬼屋吗？”儿子眨巴着眼睛。
老刘：“滚。”
等见到了那个年轻俊俏的老板，跟对方聊了两句，老刘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越发放心起来。
这肯定是个行家，比自己这十几年经验懂得还多，要不是他今天来是为了谈生意的，真想一直坐在这里好好听听人家讲课啊……
老刘心里觉得这事准了，哪个骗子能找这么内行的人做托，还找游乐场工作人员背书，就为了骗他几十头牛犊子啊？
不会的，肯定不会！
这样想着，双方正准备谈拢，而年轻人也特别爽快地提出，让老刘直接把牛犊运过来，当场验明没问题就留下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老刘眼神贼亮，一眼看出这新来的年轻人也有一副好相貌，甚至身上很有点领导的派头。
他不由咋舌，自己这是啥运气。
刚感叹运气爆棚，他就看到新进来的年轻人下巴一抬，声音清晰地在这个空旷的养殖场回荡：
“有人举报你这里非法无资质经营，我来调查调查。”
老刘：我感觉自己在这游乐场里坐了一次心跳过山车。
这年头骗子可真下本啊！
.
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出现的一瞬间，斯南就立刻确认了——
是程许之。
他脸上刚露出一点笑来，就听到对方的话。
……
程许之的表情倒是十分正经，但眼神里带着笑意，明显是在开玩笑。
只是他不知道，旁边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中年老刘，是斯南刚接洽的合作对象。
斯南看着老刘的表情从欣赏到震惊，从震惊到抗拒为难，还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探寻，立刻着急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随即，狠狠地瞪了程许之一眼。
刚才还骄傲地仰着下巴，准备迎接男朋友热情拥抱的程许之，凄惨地被留在了原地。
而斯南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工夫，才说服了老刘继续这笔合作，一直到下午事情处理完，他才有时间跟程许之说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说了，我接到有人举报，来调查非法经营。”
斯南眉毛一挑，对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你在阴间管委会工作？”
说到这一点，程许之就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艰辛表情，但多少还是有让他得意的地方：“没错，我还是主任呢，厉害不厉害？”
至于主任强制加班这件事，程许之就不准备说了。
而斯南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所以管委会主任是怎么成为这本书的Boss的？”
为什么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一个心怀阴谋准备颠覆阴间界的反派角色吗？
程许之无辜而坦然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主角团在阴间犯了什么事被人举报了吧？”
斯南：“……”
“就跟你一样。”
“所以你准备罚款还是强停呢？”
“不会，你照常经营。”
“那就是准备发许可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