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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在他脑子里说话。
  古伊弗宁摘了耳机。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大脑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牛可清的眼神,身体,说话声,牛可清的一切一切,全都像录像带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令他烦躁得想要跺脚捶墙嚎叫。
  明明是他主动提出要与对方分开,可失去这段关系的时候,他竟然在意得不行。
  是因为失去的尤为招人念想吗?
  放屁!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每甩掉一个炮友都潇洒得很,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这次也一样!
  是的是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一个炮友而已,算得了什么?他牛可清算得了什么?
  古伊弗宁回到休息室,浑身没劲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不断地挤压着鼻梁,嘴里念念叨叨地提醒自己:“已经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表。
  才过去十九个小时零五分吗?
  *
  下班后,古伊弗宁开车在城市里兜风,一圈又一圈。大冬天的,他却开着车窗,想要用冷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男人驶过繁华的街道,僻静的大桥,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小区。
  从露天停车场里出来,他碰巧遇见了牛可清......和另一个男人。
  牛可清喝得醉醺醺,被曲嘉文两手搀扶着,脑袋无力地垂下,脚步虚虚浮浮。
  看这样子,像是喝大了被好色之徒捡尸的。
  “哎我去,你知不知道你多重?我快累死了......”曲嘉文真想把他这损友扔大街上自生自灭算了。
  牛可清脸上顶着两抹醉红,对他说:“我自己能走,就是脚有点软。你要是太累的话,今晚在我家睡吧。”
  某古姓旁观者:......?!
  因角度问题所产生的误解太多了。
  此时在古伊弗宁眼中,牛可清和那个陌生男人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跟两块双面胶黏在一起似的。
  牛医生的细腰被人紧紧地搂着,那只咸猪手有时会按在他屁股上,一顿乱摸。那陌生男人还拼命揩油,一张破嘴时不时碰到牛医生的脸和耳朵,占尽便宜。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品行败坏!丧心病狂!臭不要脸!罪无可赦!不守妇道!
  古伊弗宁知道自己和牛可清已经分开,知道自己该当作没听见、没看见,知道牛可清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上涌的气血和下沉的理智在不断交战,激烈地斗争着。
  “操!”
  所谓的教养、风度、理智,通通都被怒火烧没了,古伊弗宁咬着后牙臼,愤愤地爆了句粗口。
  男人怒目圆睁,紧紧地攥着两个拳头,径直地朝那对“狗男男”走去。


第51章 死去的红
  “人心是妄念、贪婪和图谋的混杂。”
  ——《悲惨世界》
  古伊弗宁怒火上头,他快步走过去,粗鲁地将牛可清和那个臭男人拉开。
  “你给我过来!”他蛮横地拽住牛可清的手臂,力道大得像个老虎钳。
  牛可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古伊弗宁一把搂了过去,他脚下没站稳,直接摔在了男人的怀里,被稳稳地接住了。
  曲嘉文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手掌猛地推开,向后倒卧翻滚两周半,摔进了身后的花草丛里,满脸懵逼......
  牛医生、曲医生:??
  古伊弗宁的面色阴沉,压抑着嗓子里的暴怒,直接把发懵的牛可清摇醒:“大晚上的你跟别人去喝酒喝成这个鬼样子?!”
  被劈头盖脸一顿吼,牛可清晃了晃发昏的脑袋,抬起迷蒙的眼来,看见是他,“......怎么是你?”
  花草丛窸窸窣窣,曲嘉文滚了满身的杂草树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见这窘迫的局面,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问:“可清,这就是你那个蓝眼前炮友?”
  古伊弗宁一听见他喊出“可清”俩字,心中妒火就使劲冒;再听见后面“前炮友”三个字,两排后槽牙就磨得“咔咔”响。
  他黑沉着脸,厉声质问牛可清:“和我分开才一天不到,你就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找别人了?”
  牛可清醉得脑壳疼,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只从他怀里挣出来,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我和谁来往,跟你有关系吗?”
  “你——”古伊弗宁被这句话堵得死死的。
  他们已经结束关系了,他确实无权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即使关系没结束之前,也是如此。
  曲嘉文暴脾气发作,对着古伊弗宁就是一顿口吐芬芳:“就是你个王八蛋欺负我兄弟!不喜欢他还吊着他玩儿,你他妈算哪根葱?刚才还让老子摔个狗吃屎?!曲爷我非鲨了你个狗犊子为零除害!”
  曲医生今天被个奇葩病人气得心火燥,硬憋了一天,正愁没地方发泄,现在就有个鸟东西送上门来了。
  古伊弗宁淡淡地睥着他,优雅地竖起中指......抬了抬眼镜,一字一句都是杀气,“来啊,有种你就来。”
  “我*你妈!@#=¥+%…&*!”
  曲医生属于一言不合就开干类型,他扬着拳头,差点冲过去把古医生痛揍一顿,不过被牛医生及时拉住了。
  一场战争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嘉文,你先走吧,”牛可清隔在两个男人之间,怕他们真的当场动起手来。这么两张俊脸,被打得鼻青眼肿的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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